另外一名也点头附和着,褚丽君抖了抖身体,鸡皮疙瘩掉一地。眼角还瞥见屋子里站了两三个气恼的女子,许是在为没有留在皇甫轩身边儿气恼吧。
褚丽君还不死心,继续跟着,他们来到一处偌大宏壮的院子,院子有几名高大的穿着铠甲的侍卫把守,皇甫轩一路与小妾调笑着,一路走进了一间房。褚丽君谨慎的绕开侍卫的视线,钻进院子后,直接走到那间屋子外的隐蔽处,她俨然忘记了一个重点,这一路跟来,都太过于顺利了,进了此处也无半个暗影,皇甫轩真这么悠闲自在吗?
房间挂上了一颗夜明珠,顿时亮如白昼,褚丽君慢慢地走到一扇窗户旁,用手指在窗纸上戳了一个洞,墨色的眼睛透过洞眼看向里面,她的位置,正好对着皇甫轩的小浴池。
浴池边竖着一道屏风,看影子,两位姬妾正巧笑着为皇甫轩褪衣,浴池中放满了热气腾腾的水,不多时,皇甫轩从屏风那边迈了过来,褚丽君眼睛瞪大,一眨不眨。
不得不说,皇甫轩的身材,当真是好极了!什么腹肌什么xiong肌一块不缺,古铜色的肌肤,饶是吸引人得紧,再往下看,肚腹上没有一丁点的赘肉。
褚丽君不禁咽了咽口水,除了白君懿,这是她看过的最完美的身材!
虽然比不上史泰龙的强壮。
可惜了,下面还穿了一条雪白的袭裤。
皇甫轩像个闷骚的女子一样,慢慢优雅的走进浴池,随后他的两名姬妾也纷纷着袭衣跟着下去,浴池虽小,容纳三人确实刚刚好。
三个人在里面嬉戏,各种吧唧声,各种饶心声,褚丽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鸡皮疙瘩实在是已经掉完了,她紧紧握着拳头,频临在爆发的边缘,好想,好想,进去把他们狠狠地揍一顿,大声的训斥他们“要不要这么肉麻!”
倏地,褚丽君扭过头快速的逃离,她的脸颊有些微微的红晕,该死的皇甫轩!白白浪费了她近两个时辰的时间,一无所获!
待她走后,屋内的情景发生了变化,两名与皇甫轩嬉闹的姬妾,直接从浴池中飞跃了出来,一身湿漉漉的,衣服紧贴着身子,把两人凹凸有致的身材显露无疑。
一反刚刚的调笑模样,两人变得严肃,弓着身体恭敬的看着浴池中的皇甫轩。
皇甫轩优雅潇洒的张开双臂,搭在浴池的边缘,眯了眯桃花眼。“人,走了?”缓慢的声调,声线魅惑迷人。
“是,主子。”两女异口同声。
“穿衣吧。”皇甫轩道出两字,起身走出浴池,从聚风楼出来后,他便发觉了有人跟踪,于是便演了这场戏。他一向在外人眼中都是风流倜傥放荡不羁,自然,演戏也得演得好点,学着大哥一样,迷惑敌人的眼睛。
褚丽君愤愤的离开后又去了一趟聚风楼,四处都找遍了也没有发觉聚风楼有什么秘密让皇甫轩夜半前来的,或许,自己还应该小心着皇甫轩这个人,总觉得,他没有表面上风流这么简单。
人心叵测,处处小心为妙。
没到两天聚风楼就卖了出去,果然紫狱阁的办事效率就是高;褚丽君也慢慢地熟悉了紫狱阁,她知道有白君懿的镇压,她平白无故当上副阁主自然是没人敢有异议,但从无魂看自己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这些属下,许是没几个服自己的。
雪连续下了好几天,断断续续,时小时大,在地上盖了一层厚厚的白毯,朝皇大国君主中毒之事的消息已然传到了外国耳目中,不少对朝皇抱有仇恨的国家,或是狼子野心的君主,纷纷都在内定计划,暗地里各种联盟,准备着,在朝皇第二年进行进攻,灭了朝皇。
这些消息,便是褚丽君以前的一些属下探听而来,当然,最重要的是,她在魏晋尧身边安插了眼线,这一点她没有告诉白君懿。
现今皇上虽然昏迷,却一直都不归西,江山不可一日无主,现在朝堂上只好让太后来主持大局,两位王爷做辅,偏偏,这一天上朝后,所有大臣递上来的奏折都是千篇一律,反响百姓的内心惶恐,以及部分地区的暴乱,重点是都在暗示着,应该重立君王,而重立的人选便是先皇的另外两个皇子,琰睿王与轩灵王。
永和殿中,太后勃然大怒的把奏折全部烧光。
“太后息怒!”姚富跪在地上,眼瞅着那一堆燃尽的灰,从皇上出事开始,他就不停的被召见。
虞太后怒气恒生的脸,褶皱扭曲在一起,眼神锐利尤不减当年,身边的两位老嬷嬷也是跟了她一辈子的人。“姚将军,刚刚哀家给你看了这些奏折,你可看见了,他们要如何的逼哀家!”凌锐的眼神射向姚富。
姚富低下头,饶是镇静,他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闯过战场,生死早已度之身外,自然也不怕太后迁怒自己。他不卑不吭。“回禀太后,微臣看见了。”
当自己的大女儿要嫁给皇上时他就想过是太后要拉拢自己,毕竟自己手中握有部分兵权又是朝廷中有分量的人,然,自己的二女儿却又嫁给了琰睿王,他左右都不是人,左右都不能帮。
“那你说说看,哀家该如何来处理此等事情?”太后眼神中露出一丝狡猾,深吸一口气,啜饮了一口老嬷嬷递上来的茶水,语气稍显缓慢,好似气已经消了,正与他商量着对策。
“臣惶恐!”姚富惶恐的磕了头。“臣等战场莽夫,岂会处理此等事情,还请太后恕罪!”他只能害怕的回绝。
“哼!”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太后猛地一手拍上案桌,桌上的茶水因为震动而“哐当”的响,更让姚富害怕的不停磕头。
如此,太后沉默了一会儿,脑袋袭来一阵眩晕,她抚了抚额头。“姚将军,你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行了礼,姚富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皇宫。
虞太后颓然的靠在凤椅上,刚刚奸诈狡猾的眸子一下子松懈了下来,露出了浓浓的疲累,她挣了一辈子,算计了一辈子,好不容拥有了一切自己想要的,难道就真的要失去了吗?
“娘娘小心!”随着一声大喊,太后从思绪惊醒过来,之间面前的老嬷嬷手中夹着一根闪闪发亮的银针。
“老太婆。”倏然一道空灵的声音传来,太后被吓了一跳,惶恐的看着四周。
“谁!谁在说话!?”
“老太婆,享受了这么多年,你也该尝一尝失去的滋味了。”空灵的声音继续传来,只是不见半点人影,两位老嬷嬷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挡在天后前面,为她护驾。
“你是谁!?哀家怎么会失去,你到底是谁!?来人呐,护驾!”天后惊慌的手不停的颤抖,而表面却还强装着镇定,稳稳坐在椅子上。
“哼!我是谁?我自然是你的仇人!”对方冷哼一声,右边的夜明珠倏然失了光亮,把她狠狠地吓了一跳,随即,侍卫们破门而入。
虞太后惊恐的看着那一片的漆黑,一张银质的面具在昏暗中尤其的鲜显眼。“快,抓刺客,快抓刺客!”她抬起颤抖的手指着那一处,歇斯底里的喊着。。
然,当侍卫们举着长矛冲过去时,那里什么都没有。
皇宫再现刺客身影,虞太后受了惊吓,第二天便卧病不起,对于换奏折上的事情也就这么不了了之。鉴于新年来临,朝臣们也没有再加逼迫,而暗中他们却都开始为各自选择的靠方办事,竟都没有一名会去安抚那些暴乱的百姓。
朝皇二五八年,即将过去,褚丽君来到这个世界也半年有多了,如今雪花飘飞,燕京城内家家户户都挂起了红灯笼,年还是要过,只是这个年怕也不会有以往那么的热热闹闹了。
末年最后几天,睿王府仍旧属于萧肃的状态,自从王爷负伤回来后,来来往往踏进王府大门的大臣们都快把门槛给踏破了,姚丽茹搅着丝帕,贝齿咬着朱唇,泪眸带恨,却又不知道在恨什么。
妹妹死了,那个让自己妒恨的人,让夫君温柔看待的人,死了已经数月,可他对自己时,仍旧看不到他眼中的柔情。从嫁给他开始,姚丽茹便知道他心中对自己无爱,可她有信心,有信心让他爱上自己;然,至今,他留宿在自己闺房中的日子,屈指可数。
看着漫漫雪花飘落,姚丽茹遥望那座独楼,他整日整夜的待在那里处理事务,冥冥中她也知晓他想要什么,无非就是这江山,这无上的地位权势,也幸好他至今还只有自己这一位王妃。
她不想他坐上高位,所以,她从来没有去跟父亲说过,要父亲辅助睿王。
“王妃,外面冷,您还是回房歇息吧。”她的贴身侍婢抱着暖炉地给她,心疼的看着王妃被冷风吹得通红的脸。
“不了,你搬一张椅子过来,我想在这儿坐会。”她很想跟他闹,可是每每看到他疲惫的眼神,看到他冷肃的眼神,她就有气没出发,只能远远的这样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