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步入天道院中被烟雾掩埋的巨山后,小萧便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那双无形的手遏制的越发紧了起来,而小萧的却没有感觉道丝毫的危险,反倒是有一种亲切感,一种恐怖的亲切感。
在漆黑的洞内,小萧无法辨别方位,可空气中总散发着一股
“是谁?”小萧喊叫着,虽然没有危险,但是对于无法看到的敌人或事物,心里总会有一种恐惧,就像小时候听神鬼故事一般,未曾见过的,都是恐怖的。
“寻魔者,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你可知道为什么找我?”
被问得一头雾水,打心里就不知道什么是寻魔者,但是似乎对方将自己当做寻魔者,而且这种身份换来的是一种安全,打死小萧都不会暴露出自己不知道寻魔者的消息,就算要编也要编的有理有据。
“嗯,我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而且我就是寻魔者。”小萧定了定神,淡定的说着。
“哈哈,天要亡,佛道又可奈何?”他咆哮着,这惹得小萧更是一头雾水了。
不过小萧依旧没有多说什么,这种时候多说总会暴露自己的老底,跟何况现在都不知道对方长的什么样。
“阁下可否出来一见,我也好……”,“我已经是亡魂了,这里也只是我等待你的地方而已。原本处于昏睡状态的我,感受到你的咆哮,那种气息,就是寻魔者所拥有的气息,而我的使命就是引导寻魔者走向寻魔之路,而你,就是被命运安排的那个人。”
被打断话的小萧听着这平生第一次听见的东西,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油然而生,若有若无,煞是难受。
“我……我没懂”
“没懂是正常的,现在你还小,事情的原有由,且待你长大后再向你细述,现在知道太多你反而会退缩,总之天道会改,魔由你生,一切都会回归平静。”
面对着一大堆陌生的话语,原本熟悉的词汇变得太过惨白。
见到一直安静的小萧,他变了些口气,一股震慑心府的力量席卷而来,直逼着自己,丝毫没有减弱。“不必太紧张,我们魔早已被妖鬼化,一切的罪恶,一切的破坏都似乎跟魔脱不开干系,可惜,世人都被蒙蔽了双眼,洗脑般的古籍更加妖鬼化了我们魔的存在,这真是耻辱。”
“既然魔本谓佛,那么魔为什么没有反抗?”见到小萧终于有了自己的看法和见解,他的口气开始缓和起来。早猜到对方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怀疑了,自己也就顺着他的心意走了下去,似乎这次的打赌是胜利的。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魔也有家,魔也有情,魔也会反抗,而且是令人震惊的反抗,令人窒息的反抗。”
听着这些,小萧的脑海里闪过了许许多多的古籍画面,全部都是仙佛对世间的造福,全部都是妖魔对世间的毁灭,而这哪些是对,哪些是错,哪些是真,哪些是假,都已经失去了辨别的意义。
“为何古籍所说都是……”正欲求解的小萧问道。
“什么古籍,全部都是历史。而所谓历史,都是胜利的人所书写的赞叹史罢了,看这些古籍,简直狗屁不通。”
“所以说那些被古籍所书写的反叛人物都是魔的反抗?那些反抗的魔都失败了?”
“你领悟的很快,没错,那些都是魔对天的反抗,可惜都失败了。”
“不过,寻魔者的存在,就证明真正的战争才真正开始,以前的失败正是明天的成功,所有的牺牲都只为明天和未来,而你,就是那个未来的引导者!”
他慷慨激昂的说着,似乎未来就在眼前,而小萧也对自己所读过的古籍有了更深的见解,的确是之前被洗脑了,那所谓的唯神佛论都是虚伪的,都是造假的。
”既然你已成亡魂,又为何能在这仙气十足的地方存在,难道之前的话都是谎言!”
“仙气十足?真是笑话,你睁开眼睛仔细瞧瞧这周围究竟十什么再做判别吧。”
在他说完话的时候,“噗噗”的声音出现,原来是蜡烛点燃的原因,而几排蜡烛所照亮的一切,更是令人发指,汗毛直立的。
十几二十所水池上面漂浮着无数的生物,有只剩半只腿的山羊,半个头的野猪,半个身体的老牛,更甚者,还有数不清的壮年尸体。
水池被染的血红,那恶臭的血腥味充满了整个空间,简直就是一潭血池!
“你……看到了什么?”
“还不止这些,你在往下看去。”
原来血池下面还有几岁大的孩童,甚至连五官四肢都未发育成熟的都有,这场面使14岁的小萧将晚饭的素斋全部吐了出来。
这些孩童有跟小萧一般年纪的,失去他们的父母肯定整天以泪洗面,若是让他们看见这般,肯定恨不得在血池里面的是自己,而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不,这不是真的!”小萧咆哮着,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宁愿相信这是梦。
“到这里后你是不是每天都做这同样的训练?是不是越往上你就越难受?是不是每当你沐浴完了之后就倍感舒服?是不是享受着暖风就犹如飘飘欲仙?”他每个字都发着重重的音,那种带着仇恨的口音。
“你不说话,就代表我以上所说的你都中了,你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擦亮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世人所仰慕的仙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突然墙面前出现一副犹如仙境般的山水画,很明显这就是天道院的俯视图,可下一秒,无数苍白的白骨足足铺满五座巨山。
那最矮小的一座,也就是平常训练的那座山,山顶依旧似天境,四合院建筑上方依旧盘旋着艳丽的鸟兽,可下一秒,凌乱的朽木堆积成山,鸟兽也被绳子牢牢锁住,丝毫没有自有。
四周缭绕的彩云聚集在山的周围,如幻如真,可下一秒,乌黑的烟气凌乱的盘旋其中,被包围的底端,才是真正的秘密。
那所谓寻仙者每天的训练,消耗的元气全部都汇聚在山底巨大的玉瓶中,而玉瓶的另一头却散发着迷魂般的气雾,这让所有寻仙者产生一种体力渐长的错觉。
“而你不是寻仙者,受到的迷幻影响不大,所以越往高处就越累。”他解释道。
那犹如仙池的沐浴每天都洗去疲劳,此时上面还缭绕着丝丝美丽的气雾,可下一秒,那竟然是血池,一所小型血池,它对寻仙者的催眠来得更加激烈,毫无反抗所言。
五座貌似强权之人一般的挺立巨山,无时无刻不散发出寻仙者的精气,那精气组成的暖风盘旋而上,径直往那玉瓶中去,而暖风越强烈,迷魂的气雾就更剧烈。
“试想一下,一股包含所有精气的风吹向你,你会感觉到暖和吗?”他静静的问着,没有一丝波动。
“他们口中的这里是所谓寻仙者梦寐以求的天道院,真是可笑至极,这里简直就是地狱,是披着光鲜艳外皮的地狱,甚至更糟糕。”
“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小萧哽咽的说着,那握着不能在紧的拳头早已渗出血来,直逼人心的双眼无法直视,而那亡魂,也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寻魔者,收起你的仇恨,否则会遭来白银天将的亡命追杀的。你可要记住,我只是亡魂,没有能力保护你的。”
“不,我不需要保护。你口中的白银天将,我已见过,我就是从他们的虎口逃离出来的。”
“而且,我跟他们势不两立!”他一句一顿慷慨激昂的说着,语气犹如王者,霸气十足。
语断之处,小萧转身便离开了,没有丝毫的畏惧,脑海中只浮现着一个地方,那便是那玉瓶的所在之处。
对,他要去毁坏这犹如吸血鬼的玉瓶,让它永远消失,从此不再害人!
小步快跑着,他随即便到了这存放所谓玉瓶之处。立着的玉瓶足足有五人之高,瓶口细长,瓶肚圆粗,外表面还刻有一些铭文,凌乱的文字跟本看不懂。
看着眼前的玉瓶,小萧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做,要是直接打碎,那么就会惊动院里的其他人,那么要是逃跑也会很难,这下可就陷入僵局了。
过了片刻,小萧还是决定直接砸烂它,即使是再次逃亡也不惧。
随后他便开始寻找武器,毕竟以他现在的力气还不足以赤手空拳打破这巨大的玉瓶。可惜这周围除了一些细碎的小石头块,并没有什么大块头足以破碎它,直到寻找无果后即将放弃时,才在某一角落处发现一角微露的圆木棍。
这被杀尘掩埋的木棍很是坚硬,小萧凭借着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从地底拉了出来。
握了握手中的木棍,果真是很顺手,抖掉上面的粉尘,一个侧站,看起来还挺有架势,对着眼前的玉瓶,他咬着牙重重的一挥,棍落瓶处,一阵碎裂的声音传了出来,那裂痕逐渐开始四处扩散,不一会儿,便洒落一地。
可惜破碎的玉瓶发出了巨大的声音,些许抖动的山地,也许有警觉的人已经直到发生什么事了。
随即所有人员因聚集而在地上踩踏的震动开始凌乱的产生,而导致这一切的主角,正在玉瓶处一旁静静的立着,那细润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也不知他是未何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