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威斯敏斯特宫(国会大厦是它的别称)里可热闹了,其实在此之前,国安局已经对这儿进行了排查,但没有发现,他们也不愿意发现,可现在情报确凿,从那人嘴里也问出是这里。
大量警察涌进国会大厦,大厦里,每一层都站满了警察,帮助内部人员进行紧急疏散,为此,许多文件纸被散乱在地上。全副武装的探雷兵有的拿着探雷器,有的拿着盾牌,三人一个小组地进行逐一排查。大厦外面,闪着警灯的警车和大批军警把这儿团团包围,在包围圈外面,挤满了新闻记者和看热闹的群众,但都被全力挡在了外面。
国会大厦大门前,一个穿着军官服的人在联系台处焦急地等待着,他的军官服很华丽,领子上还有好几颗星,看来官运不错。但他可没时间威风,国会大厦里藏着炸弹!这让谁也无法放松。
普雷沃站在他旁边,他气色也不好,都在等着里面的队员答复。终于,对讲机里传来声音:“一楼疏散完毕。”
“二楼疏散完毕!”
“大厅疏散完毕!”
······
总算是疏散完毕了,但军官和普雷沃脸上仍然见不到笑容,任务重点在炸弹,防爆部队还没有任何消息。他们仍然在焦急地等待。
事情不总是如人意,几个防爆小队都陆续报告了搜索未果的消息,最后一个小队的报告传来:“报告,第四小队搜索未果。”
军官皱了皱眉头,他的皱纹仿佛是刻在了脸上的,刮都刮不下来,沉思片刻后,说道:“你们···再仔细检查一道,炸弹应该放在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吧···”
“明白!”
这次,搜索队更加仔细,不再是检查什么柱子,会议厅,而是在大厦里每个角落都仔细检查,每一块地砖,每一张桌子,每一个房间,都成了搜索的目标。更细致的,甚至在抽屉里找。相信他们无一例外地都想有一个阿尔戈斯在旁边,阿尔戈斯头上那均匀分布的一百只眼睛准能一下子找到炸弹。每个小队都在做着一套相同的动作:拿着长杆探雷器的人略弯着腰,在大厦过道里完全是一叠一步地走,每走一步,就把探雷器往两边扫,旁边两个持盾的人也略弯着身子,用巨大的金属盾挡着查弹人两边,当查弹人蹲下时,他们也跟着蹲下······
许久后,夜幕已经笼罩了城市,普雷沃不禁咽了一口水,因为天黑就意味着离袭击时间不远了,他心跳加快的声音仿佛全世界都能听见,可偏偏,对讲机传出这样一段话:
“长官,我们已经彻底排查了整个国会大厦,连较近的下水道这些地方也查了,但是,我们没发现炸弹。”
军官也急了,双手抓着头,癫狂了好一阵,最后,他愤怒地拍了一下汽车的方向盘,说道:“见鬼!你们先别动,我亲自来查!我还不信这几个炸弹就找不出来。”
说完,他下了车,径直向国会大厦走去,普雷沃也只好跟了过去,尽管是晚上,但大厦里的灯仍然把里面照得很亮,他们进去后没多久,防暴队就迎了过来,跟着他们的长官到处巡查,尽管他们很不愿意,军令如山,除了服从,没有别的选择。
军官把他们带得东奔西跑,还是一无所获,因为这就像找东西,一个地方翻遍了都没找到,第二次去找的时候肯定不会出现。这些地方,都是士兵们找过的,所以,炸弹不可能出现。这下,不光士兵,连军官自己都陷入了绝望。他们开始回去了,也许那人说的情报是假的呢?再说,海里捞针,何谈容易?
然而,在他们路过一个老旧的房间时,普雷洛问道:“那儿查了吗?”
“查过了,那是一件储物室,没发现炸弹!”
普雷沃挠了挠头,很勉强地说道:“还是再查一下吧!”
他们也就没报一丝希望地进去了,果不其然,翻山越岭也找不出点炸弹的痕迹,其中一个士兵说道:“我说过,这儿没炸弹。”
他把探雷器往肩上一扛,这次扛得很高,他转身就想往回走,说来也是奇了,猛然间探雷器就“滴·滴·滴·滴·滴·滴·····”地响起来,受宠若惊的他们赶紧摆开战斗队形,眼睛四处搜索着,但没发现什么,军官说道:“戴维!把你的探雷器往天上举。”
那个士兵虽很不解,但还是照做了,当他把探雷器举向天花板时,探雷器又“滴·滴·滴·滴·滴·滴···”地响起来--炸弹在天上?!队员们面面厮觑,大家的眼神都充满了疑惑,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他们注意到:天花板被一层布挡着。
他们在周围仔细搜索着,一个士兵叫起来:“长官!找到连接那块布的绳子了!”
绳子很松,一拉就垮了下来,天花板上巨大的粗布掉落下来,扬起了一阵灰尘。但这不重要,只需抬头便可看见,天花板上,有八个人被吊在了上面,全身绑满了炸弹,嘴巴被纱布封着,他们都因为长时间被吊在那儿而休克了,在人类的古代,人们将罪犯吊在具有一定标志性的建筑物上面,而眼前的这个场景仿佛让人回到了黑暗时代,几百年了,这样的习俗一点也没改。军官赶紧大吼:“看什么!赶快叫大部队救人,把拆弹组也叫来!”
队员们赶紧跑出去找人,军警们把那些人放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将他们平放在地上,把胶布拉开,往那些人嘴里灌水,他们的头发都是湿的,看来已经挣扎得大汗淋漓。水一直灌到他们开始咳嗽,把水咳出来时,才勉强醒了过来,但仍然虚弱无力。普雷沃见人们都醒了,便说:“赶紧把他们与炸弹分开,优先保证人质安全!”
警察们掏出小刀,正准备割时,一个人大喊一声:“等等!这些绳子缠有炸弹的线,切不得!”
这时,炸弹专家也说:“这些炸弹装有防拆装置,一拆就爆!”
人们开始议论起来,“这可怎么办呢?”“把人质移走吧!”“有对付方法吗?”······
普雷沃沉思着,很快,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他,他也不太确定地说道:“二氧化碳···”
炸弹专家想了想,说道:“也只有这样了!”
大家迅速撤离房间,他们个每个人质一个富氧空气罐后,将门窗紧闭,开始向里面灌二氧化碳气体,外面一个人蹲在电脑跟前,密切关注着红色区域,过了好一阵,他才说:“二氧化碳已超过可燃浓度,炸弹已被完全覆盖!”
穿着防爆服的拆弹组把门开了一个小缝,然后缓慢地一个一个挤进去,进去后也蹲下身子缓慢行走,生怕把空气搅进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终于走到了炸弹面前,大家都长吁一口气,开始拆弹。
果然,炸弹没有爆炸,但当他们拆开炸弹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呆若木鸡--屋外对讲机传来一个队员的声音:“长官,这炸弹···是假的!”
同时,其他人也报告说这些炸弹是假的。所有人都为此大吃一惊,不过有一点值得欣慰,人质安全有了保障。
正当所有人都疑惑之时,法兰格特的电话来了,普雷沃赶紧接通,电话刚通,那边就传来法兰格特的声音:“真是笨蛋!立刻停止搜索炸弹,我们被骗了!”
“可我们,已经把它们找出来了!”
“它们是真炸弹吗?!”
“额···不是!”
“那就对了,听着!他们的袭击手段不是炸弹。”
“不是炸弹!”
法兰格特正在他最初调查的那间办公室里,正在一台电脑前翻阅着,一边看一边说:“没错,炸弹只是一个幌子。”
“可那些人都说是炸弹啊!”
“这还不简单,要让别人相信,就得让自己人先相信!炸弹制作点被我捣毁后,尽管没了炸弹,但反正是个幌子,真假无所谓!你们这群警察连这都不懂吗?”
“那到底是怎样袭击!”
“以炸弹为幌子的,生化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