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部队都开始往一个方向移动,李继天趁机绕到背后骑着黑龙冲了过去,这时,那只恶鬼全身迸发出紫色的类似于蒸汽的东西,李继天毫不畏惧,毅然决然地冲了进去,但黑龙实在受不了了,掉了下去,李继天并不甘心,皮肤已经开始变为焦炭也依旧前进着!
李继天真的顾不了这么多了,闭上眼,快速冲了过去,大吼着一剑插入王心叶所在的本体,恶鬼却双手一合,直接夹住了长剑,这家伙力大无穷,双臂一歪,几乎要把整只剑给瓣断,李继天没有什么大力气,也跟着一起转,指挥官见了急忙下令:“火力全开,让那家伙吧手打开!”
“给我打开!”他自言自语了一道。
秋诗月强忍着站起来,射出一大堆箭矢,几乎是一字排开地直接将恶鬼的双手射得崩开,但崩开的只是肌肉,恶鬼依旧夹着长剑不放,并且,嘴里开始蓄积火焰准备喷射了,秋诗月也已经无能为力。
一把长剑似流星般从后面飞来,插入了恶魔的眼睛,那可是痛点!恶魔迫于剧痛,立刻收回了火焰,手终于松开了一点点!李继天抓住机会顺势一剑刺了进去!
一切都沉默了,李继天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揣着粗气,恶鬼也停止了攻击,随后,化为了紫色的烟尘,只剩下王心叶瘫倒在地上,秋诗月往后看了看,法兰格特用另一只剑撑着受伤的身体,单膝跪在地上,看着那并不帅气的姿势,秋诗月却终于甜美地微笑起来。
几十具棺材摆成一个整齐的正方形,放在一个高台上,棺材是黑色的,上面印着一个十字架,一个穿着上白下黑的长袍,胸口挂着十字架的中年神父拿着一本打开的书,念到:“Mylordgod,youtaketheirsistersandbrothers······”
周围的人都穿着整齐,统一的黑色燕尾服,每个人都神情肃穆,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靠近高台的地方,有一些人跪了下来,他们右胸戴着白花,很多都在哭泣。主要为女性,应该是他们的亲人。
人们开始陆续走到高台的一个特定位置,将一束鲜花放在了那里,天已经下起了蒙蒙小雨,没有人有要走的意思。王心叶的父母也来了,他们是仅有的两个哭得很凄惨但站着的人。法兰格特撑着伞,秋诗月自然不必再单独打伞,他们也走到了放鲜花的位置跟前,把鲜花挨着前面的花束放着,他们是学生,所以穿着平时的装束。
“那个······王心叶可以留在中国了吧!”秋诗月小声对法兰格特说道。
他们开始往回走,相顾无言,秋诗月又自言道:“她的诅咒已经解除了,应该会有能接纳她的地方吧!”
法兰格特却回答道:“只是从她的角度看的话,算是解决了!”
“从她的角度?什么意思?”
“她的诅咒是解除了,不过,你也知道吧,近百名士兵阵亡,数千个平民无家可归,还有数不清的,失去唯一劳动力的家庭!”
“这也倒是,不过你放他过去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吧!毕竟我们当初就是为了防止这种事才让王心叶回法国!”
“不过,倒还真是,正确的事不见得比错误的事令人开心多少,人类真是一种在真理与谬论的夹缝中生存的家伙!”
“我们异种人不也是这样吗?”
葬礼很快就结束了,欧洲式的葬礼,毕竟要简洁得多。秋诗月和法兰格特一起走出了礼堂大门,直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时,秋诗月问道:“对了!那次,李继天叫你‘王子殿下’是怎么回事?你的资料上显示说你是亚当斯公爵的后代,但跟乔安娜女王有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要知道?!我跟那个无能的女人没有关系!”
“这么对女王不敬,怕是过分了吧!”秋诗月露出愤怒的神情。
法兰格特叹了口气,把胸前的十字架紧紧握住,呵斥道:“那又怎样?你把我送进监狱吗?”
“行了行了!你既然和女王陛下没有关系,那‘王子’是怎么回事?瞎编的?”
那个十字架是白银做的底,里面镶嵌着精致的黑水晶,秋诗月看了看,摇了摇头说道:“跟这个有关系吧!”
“在1875年以前,血族王室一直都是血骑士的后裔,然而,一直有着光荣传统的血骑士子孙却出现一名庸夫,而且在巴黎公社运动时,没有像以前那样帮忙,而是置之不理,所以···”
“公社政变!”
“没错!于是血族内部就支持王室禁卫军统领,利奥波德·道格拉斯发动政变,因为是巴黎公社引起的,所以叫‘公社政变’,此后,道格拉斯家族就接管了王室,而那些贵族为了防止再次出现这种情况,就效仿英国设立了议会,但保留了国王的行政权力。”
“可···公爵头衔是怎么回事?”
“那是因为,虽然那家伙是个草包,但讽刺的是,他的后代却没有继承他的烂德性,在条件艰苦的情况下,仍然坚持支持人类正义的斗争,塞尔维亚保卫战、自由法国运动,柏林攻坚战·····因此,议会在1950年,对亚当斯家族授以公爵头衔,我也成了公爵的后代!”
先说一下这乔安娜女王是怎么回事,上面提到过,吸血鬼至死都不忘自己是血族,如此的忠诚,不仅族人要有这样的意志,还要有一个东西,让族人紧密团结起来,那就是,坐落在法国的血族王室,而乔安娜女王,就是现在的领导者,虽然血族没有领土,但是,他们却在世界各地都有军事基地,每个国家的学校都设有血族的特别班,所以,王室仍有一定的号召力。
秋诗月笑了,说道:“呵呵,还真是一波三折!不过,还得感谢现在血族还有王室,不然连子爵都捞不着!”
“万分感谢?他们做了些什么?”法兰格特冷冷地说道。
“做了什么?我们能够在全世界享受这样的待遇可全是王室领导我们在两次世界大战中奋力斗争的结果!怎么就没做什么?难道你想把王位要回来吗?!”秋诗月有些的神情有些严肃,还真是少见。
“也许是吧!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讲,我就算真这么做,也不叫抢位!”法兰格特也有些生气了。
“你什么意思,对乔安娜女王不满吗?”
“她?那个无能的女人?算了吧!”
“你······算了,先不谈这些,说起来,血族能有王室还是积德呢!其他种族本来都有政权,但都被人类解散了,而血族却因为帮助了人类的社会变革,所以才被保留下来!”
“这只能说明两个事情:第一,人类对于一件事物好坏的评断往往取决于对他们的利害;第二,大多数人类不是忘恩负义的家伙!”
两人沉默了,无言向前面走去······
“对了,我还得先去北京一趟!”
“你去那里干什么?”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李继天那家伙当然难辞其咎,得去做一下那些高层的一些工作!”
在一个审问罪犯的房间,李继天坐在椅子上,一个穿着特殊制服的走了过来,那人说道:“少年,虽然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舍命干这种事,但是听着,这问题虽然是解决了,不过,你能不能被无罪释放,还得看上级的赦免令了!”
李继天沉默不语,那人也没多说就离开了。
北京,人民代表大会会场。
礼堂外面是出奇地安静,但里面人们争论的声音却如同汪洋大海,法兰格特向礼堂走去。
“站住,干什么的!”两个警卫一把把他拦住。
法兰格特拿出一份文件和他那个徽章,说道:“我是ISS(internationalsecretservice国际特工局)负责这个事件的人员之一,我有事要见你们的元首!”
“那好,我们去通知他!”
不一会儿,那个警卫回来了,向他敬了一个礼,说道:“请随我们去安检完毕后进人会场。”
会场的大门开了,里面已经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法兰格特身上,会场中央的台上坐着一个头发半白的人,那就是元首了,他见到法兰格特,有些怀疑地问道:“ISS就这么喜欢玩小孩子的游戏吗?”
“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正在讨论的问题吧!”法兰格特在会场里一点也不紧张。
“哦,那就直说吧,你为这件事来这里的是什么?”
“一张赦免令!”
“你认为你有什么凭信让我同意赦免?”
“如果我有试图制造你们国家分裂的组织的情报呢?!”
全场都震惊了,都开始切切私语起来,但元首并没有要给他的意思,继续问道:“那,该用什么说法向民众说?自然灾害?”
法兰格特从兜里拿出另外一张纸,纸很精致,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他交给台下一个警卫递了上去,元首问道:“这是?”
“民众和受灾人我已经说通了,这是他们的情愿书!”
在座满员更是震惊,窃窃私语渐渐变成了高声议论,元首将一只手握拳,放在嘴边,想了想,说道:“那给不给赦免令就投票决定吧!”
代表们都开始按投票按钮了,票数显示器背对着法兰格特,他看不见,很快,票投完了。元首看了看,拿出一张纸,开始动笔写了,一边写,一边说道:“好吧,恭喜你,少年,你得到了赦免令!”
警卫将赦免令递给了法兰格特,法兰格特接下后,恭敬地微微一鞠躬,难得地微笑着说道:“不胜感激!”
说完,他转身离开会场,在大门刚刚关闭的时候,一个代表马上站起来高声叫道:“主席,你怎么可以······”
元首挥了一下手,示意他别再说,但接着,其他的代表也都开始质问:“主席,你这行为怎么对的起那些英烈?!”
不一会儿里面的吵闹声更加激烈,奔腾的巨浪几乎要冲倒了会场,似乎就是将冰撒在会场里也平息不了他们愤怒地火焰。
元首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有些为难地说道:“不,如果他们知道的话,也会这么做的,今天会就开到这里吧!”
说完,他起身离开了,计票器上显示着:同意127反对273···
还是在那个审问室里,此时已经是下午,那个穿制服的人进来了,说道:“好吧,今天是你的幸运日,上级真给赦免令了,虽说不知道为什么,但你可以走了。”
李继天将信将疑地出来了,外面阳光明媚,更准确地说,是炙热。街上人很少,都被热回家了,李继天向前方望去,树荫下站着一个人。
“亚当斯,是你干的吧!”
法兰格特没有说话,李继天又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你不是说,那件事就做个朋友了了吗?”
李继天挨了个霹雳,他早已经把饮料那茬儿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法兰格特没有理他,往别处走了,说道:“去新修的那个室内游泳馆!”
“去哪里干嘛?!”
“秋诗月和一个好像叫江爱琪的说的,说是感谢你帮了王心叶,等你出来后去游泳!”
“江爱琪?她啊!”
“你认识?”
“是啊,她就是我说的那个秋诗月的童年玩伴,是个矮人族的,不过天生力气就很大,也很好斗,但人挺率直的!”
“为什么什么人你都认识?”
“多几个朋友有什么不好,比如说···现在···我出来了!”
“她们两个感情很好?”
“对呀!简直不是一般地好!我听江爱琪说过,她父亲和我秋诗月的父亲是同一所军校毕业,是很好的朋友,她们两个小时候经常一起玩,只是秋诗月的父亲后来改经商了!”
夏天,水总是能让人有豁然开朗的感觉,在泳池里,所有的压抑都当然无存,王心叶从水里冒了了出来,说道:“夏天果然还是游泳最好!”
接着,江爱琪也出来了,不过江爱琪一看到王心叶,就戏谑道:“我说,你就不能穿点有品位的泳装吗?”
王心叶马上双手揪起江爱琪的小脸蛋,她不是矮人族,所以要比江爱琪高一截,给人感觉就像是大姐姐教训不听话的小妹妹。一边揪着,一边说道:“这哪里没品位了,你又有什么级别?”
她看了看,好像江爱琪的棕色泳装配她那形貌,还真比她有些品位,于是,她松手,站了起来,说道:“等着瞧!我还不信我审美还比不上你这小学生!”
她飞快回去更衣室,换了一套泳衣,出来时,发现江爱琪没在,便问道:“那个小学生呢?”
“你才小学生!”江爱琪又从另一个更衣室出来,她也换了套泳衣,又比王心叶高一级别,王心叶不服气,又回更衣间换泳衣,江爱琪不甘示弱,也回更衣室换衣服,两人就这样展开了泳装竞赛·····
法兰格特对此毫无反应,但李继天却一脸迷茫地看着眼前的场景,终于,竞赛结束了!两人走过来,王心叶说道:“这次没分出胜负,但我以后一定比你好!”
“那可不一定喔!对了,怎么没见着诗月?”
“我来晚了!”秋诗月的声音从另一边响起,秋诗月抱着一个西瓜皮球,慢慢下水,她那白皙的皮肤跟那白色带有天蓝色斑点的泳装甚是般配,在特工局里训练后那标致的马甲线像两边勾勒开来,在里面那两条人鱼线地辅助下,展现出少女那纤细动人的腰肢,即使是王心叶和江爱琪看见了不禁异口同声地叹道:“完全输了!”
这下子,原本两耳不闻当前事的法兰格特也被震撼了,他似乎更加坚定了秋诗月就是阿尔忒弥斯的想法。不过他尽力装出淡定的样子,身体微微一转,进了深水区。
秋诗月和江爱琪这两个大小姐都是军人出身,自然都会游泳,也往深水区跑,不过王心叶可就无能为力了,她只敢在浅水区带着,李继天也就这样被“扣押”了,江爱琪对她作着鬼脸,嘲笑她不习水性,王心叶对此无可奈何,就拿李继天出气······
公爵到了岸上,去一个小吃摊买了杯饮料,然后就准备回泳池了,他路过了一堵墙时,看见墙上挂着几个木板,像竹简一般排列着,他盯着那木板看了又看,看了又看····
秋诗月抱着水球走了过来,问道:“你盯着墙看干什么?”
“这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字?”
秋诗月调皮地笑了起来,说道:“笨蛋,这是一种叫草书的中国书法,上面写的,是诗句‘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海内···比邻····”
“它意思是说,只要心意相通,两人就算在天涯海角也像邻居一样!”
秋诗月还没等法兰格特继续问秋诗月就一手抱着水球,一手拿拉着公爵向泳池跑去,说道:“不过,难得现在还见着面,就先不要想什么‘同心而离居’了啦!”
“等一下····那个·····”
“等什么!这儿难得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你不陪本小姐怎么可以呢?你就跟我去啦!就当是我的护卫,这是骑士的天职哟!”
还没等法兰格特回答,秋诗月就把他拉着去玩水上设施了,看来公爵对于美丽的女生也没有太多支持力,而江爱琪还在和王心叶玩水战。
炎炎夏日,清凉的水总是能够让人感到兴奋和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