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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花初开暗香涌动 光虽弱星火燎原

时间似乎一直定格在记忆的这一瞬,也时常重现在川流不息的茫茫岁月……

然而,厄运还是来临了……有些人类抓获动物是为了果腹,有些人类是为了做实验,有些人是为了驯服之后再奴役,然而却有一些变态的人类只为虐杀取乐。这样的事恰巧被我碰到了。

每天都有一个穿着白衬衫,黑短裙,披着长发的人类女性打开了笼子取动物。606说这是拉出去处决的,处决的手段多种多样,有重玻璃板碾压,上抛落地碎骨,开膛破肚,鞋踩爆头……然而,其实我觉得,这些变态的手段,还比不上人类历史上对同类所施加的极刑。有和平爱好者嚷着要人道,可当“刑”出现之后,人道就成了鬼道……

每次望着606黑珍珠似的大眸子里闪现出惊恐与绝望时,我就万分痛心,告诉他说我一定会保护他的。他只会苦笑着说,动物是无法与人类抗衡的,死亡的那一天早晚会到来,他已经放弃了与命运的决斗。

我一直很好奇这只有特异功能的松树为什么会被抓到这个牢笼里来,每每产生这想法时,他都会用眼神告诉我,他不想提及。

终于有一天,606告诉我,他的死期到了,人类今天就会将他处以“车裂”,也就是分尸……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当时我就下了决心,必须拼死一搏,不仅是为了拯救我的朋友,唤醒所有受苦的动物兄弟们。既然人类强加给了我人工智能,那么就让它发挥出真正的力量吧!

“你已经知道我的想法了吧。”我很沉静地问606.

“没用的……”它绝望地侧过脸去。

“混蛋!”我突然发起进攻,准备撞向他的面门。

“我……”他侧身一闪,轻易躲了过去,使我扑了个空。

“你还没有明白吗?无论你过去为了追求自由失败了多少次,但作为格拉特自由的精灵,你绝对不能放弃对自由的渴望!我们两个联手,一定可以战胜人类的——用你的特殊能力来辅助我!”

“没用的……”

“你只能心灵感应,却不能预知未来。是的,也许我们都会死,但是我宁为自由的殉道者,也不愿做被囚禁的行尸走肉!”我很认真地对视着他的目光,虽然我不能心灵感应,但是我能从那闪烁中看出一点心动。

“嗯,那……那好吧。”他微微点头。

“不好!还不够,你的信念还不够坚定,我要一个毫无妥协的回答。”我用最锐利的目光逼视着他的心灵,那一刻,我仿佛也能心灵感应,那一刻,我一直看到了他灵魂深处对自由渴望的小火苗,“大声呐喊,让所有人都听得见,你最坚定的宣誓!”

“自由!我要追求自由!”一声尖锐的长鸣顿时声震铁笼,响彻整室,人类女子闻声而来,慌忙打开牢笼准备伸手抓尖叫的606.

好样的!计划开始。当那只曾沾满了无数同胞鲜血的手触及606时,我猛得飞扑过去,咬住了她的一指她尖叫着缩回了手,拼命地甩手,想把我甩掉。

“侧身逆时针12°,后肢抬高44°。”606在笼子里叫道。

“啊——”人类女子的手一下子甩到了铁笼钩子上,手背上,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而我在一系列动作之后躲了过去。

“另一间房里有四个男性人类,马上会有一个人赶来,你准备好。”606已经开始从开着的笼子口中爬了出来,“他们其中一个带有次声波棍,频率15Hz,我们无法听到,属于无形杀手系列武器。”当时我人工智能物理系已经觉醒,606虽然不能完全明白这些专业系用词,但对人类的武器方面还是有一点常识的。

果然,在人类女子惊叫5秒后,有一个彪形大汉打开了房门进入,手里没有武器。接下来就是地形战了!

这是一间近10平方米的小房间,地上是白瓷砖,润滑度高,房中没有窗,只有两个通风小孔,房顶为一盏挂式白炽灯。一张近一米高的桌子横立在房间正南面,不靠墙,桌上有一块重玻璃板和一瓶挤压式面油。当然桌子也是用来放囚笼的,此时笼子仍然是开着的。两张小板凳一左一右,一东一西,一前一后静静等待着马上为我服务。地形分析完毕!

“快来帮我,这兔子咬着我不松口!”女人惊恐地叫道。

“你怎么这么没用!”男人粗声粗气地朝我走来,准备将我扯下来。我往女人的手指深处咬去,有本事连着我和她的手指一起扯下来,誓死也不松口!

男人用力扯住的的耳朵往外拉,我越是疼越是咬得劲,痛得女人大叫起来。

“男人准备换用手掌拍,掌力大约45N。”606此时已经从桌上跳下,叼着挤压式面油,将油偷偷挤在男人和女人后脚掌位置偏后20cm处。然后将板凳缓缓推向男人背后成线45°等腰直角三角形处,只要他倒地,后脑就会正中板凳棱角处。

男人恼羞成怒,举起巴掌打向我,我趁势一闪,跃到他的腿肚子上,对准他的要害部位(你懂的,失去那里估计他今后只能孤身一辈子了)猛得一咬。

“啊——”“啊——”两声痛苦的尖叫交织在一起,混合成震耳动感的天惩交响。女人被打得倒退了几步正好踩在面油上倒地——哎,可惜时间太短暂606来不及将另外一张板凳推到她后面,只不过她的战斗力不强,危险性不算太大。男人被我这突然一击惊得一边用手拍击我,一边向后退了几步。我松口落下,安全着陆,他慌不择力,猛力击散了蛋蛋,脚入陷阱,鞋底接触面粗糙程度大减,倒地后脑与板凳棱角热烈一吻,小脑受裂,魂归地府去吧。

“你们都看见了吗?我和606亲手解决了一个人类,我们是你们的救世主,渴望自由的,或者不想被人类虐死的全都听从我的指令!”我向笼中数十只被吓得傻了眼的小动物高声叫道,“全体爬出牢笼,到地面列队!”

他们顿时从无头苍蝇群变成了有组织有纪律的动物战队,飞速爬出牢笼向我涌来——一支队伍只有有了领导,才会产生强大的凝聚力。他们有的也是兔子,有的是松树,有的是小白鼠,还有的是小乌麒(格拉特特有的动物,长着鱼脑袋,像长颈鹿一样的身体,腿特别长,全身布满了花斑就像是鳞片一样)

我们先把那个吓傻了的女人制服了,用笼子里的草堵住了她的嘴,双手双脚都由动物把手,只要稍一动,我就会知道。

“人类,你给我安分点,敢乱动就杀了你!”人工智能赋予了我多重语言能力,也就是说格拉特世界的绝大多数语言人工智能都能辨析出来,除了动物语言,然而我本身就是动物所以更是如虎添翼。我尽量用恐怖的声音压低了嗓门说道,可作为一只兔子,声音始终是奶里奶气的,没有威慑力。当她听到一只兔子开口说话时,更是惊得双眼圆瞪,满目恐惧,塞满草的嘴鼓了鼓,但叫不出声来。

“现在外面的三个男人已经有点不安了,其中一个人拿了次声波棍,有两个人类躲在了门外。”606向我汇报到。

要想制胜的关键就是和我的手下的兵力的配合与战机。只要能拿到那柄武器,就等于这场战役胜利了一半。如果能知道那间房间的地形就好了,部署队形也就有针对性和方便性。

“男人所在房间的地形我无法分析到,我只能透知他们的想法,不能透视墙壁。”606无奈地说。地形很关键,我需要实地考察,才能进一步制定出可行的战略方案。

“大家听好,等我发号施令后,从房门向外四散,扰乱敌视。当听到第二次口令时立刻停止自由移动,重新归成现在的三队,等待后令。部署完毕,口令词为‘额’。”

勘测行动开始了,我和606推开房门,发出指令“额——”先遣队如洪流般从门缝中涌出,虽是小动物,可团结起来却有撼天之势,震地之威,这——就是团结的力量!守在门口的两个人类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吓得慌了神。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抓啊!”第三个男人发话了,听来估计是他们的头头。好,趁现在!我混在队伍中,开始一边移动一边勘测。

整个空间呈玻璃质地,地面是被拖得光亮洁滑的玻璃地砖……(⊙o⊙)…拖得这么干净?就知道是动物鲜血洒地后为了毁尸灭迹,风过无声,即使受害者的鲜血被擦得再干净,那份滥杀取乐的罪恶也将永远镂刻在你们人类的心灵上,越刻越深,直到穿心破肺,陷入深渊。两张大沙发相接于房间东南面成直角,沙发前是一块玻璃茶几,茶几上的有一遥控器,大概是控制空调的。还有一把水果刀和四块厚玻璃砖。房间西南角是一长厨,里面全是“刑具”,剥皮刀,电棍,火烛之类。如果不是被锁着,我倒是想以牙还牙的,让你们人类也尝尝这种被虐杀的滋味——逆刑!但最后我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仇恨是连锁的,要想胜过人类首先要在意志和文明上胜过他们,而文明就从无刑始!地形分析结束,开始战略部署。

“额——”606帮我发出了第二次指令,四散的动物群开始重组队伍。当前被抓队员2只,被次声波棍击昏的5只,一队剩余8只,二队剩余15只,三队剩余13只。当前最主要任务——夺取次声波棍!

持次声波棍的是一个瘦长的男人,他那光腿瘦得像麻秆一样,深陷的双颊上,长满了胡须,毛茸茸的,像个刺猬,一头乱扭着的长发向天冲起,就像黑色火焰一样。然而他最有特征的还是肩膀上的骷髅标志,带着邪恶的冷笑和幽冥的眼睛,背景为雨夜。这个人不简单!

当他那锋利的目光触及我的双眼时,不知为何,我突然全身毫毛竖起,一种不可抗拒的恐惧在内心深处油然而生。我知道,这是一种气场,只有特殊的生命才拥有这种能力。

哼,不管你是谁,今天我就要你败,给我低下你那高傲的头颅!

“这个人已经判断出你就是此次事变的领袖了,小心,下一步他就会攻击你了!”606提醒道。擒贼先擒王,最终战略目标不变!

“一队准备,中央突破战术,直接冲击该人类,二队在一队的掩护下从后面袭击,三队拖住另外两个人类!”我下达命令的同时,开始跑向玻璃茶几……我感受到那个人的余光仍然紧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向左闪!”606躲在角落突然叫道。

我瞬身一闪,安然无事,那个人果然向我发动了攻击……次声波棍——无形的杀手,如果没有606,这场战役根本没有胜利的可能。

很好,现在那个人类已经被二队缠上……可是他竟然没有我预料的那种慌乱,而是很从容地一一把爬到他身上的动物打下,然后用次声波棍击昏。一队基本被打垮了,三队也被另外两个人类拖住,形势危急啊!

终于,我爬到茶几上得到了那把水果刀……-_-!额,好重啊,我叼不动。只好猛地将其推到玻璃地上,利用地面的低摩擦推行了。水果刀掉地“叮铃——”一声格外响耳,另外两个人类没有注意到,但是那个瘦长男像是触电一样,立马站直了身子,转向我仔细地打量着我,也不管二队的死磕猛咬,好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智力系,人工智能兽——战斗力12,速度值21,智能力Max……完美,完美!”虽然他说得很轻,但是我的听力非凡可以辨析出。他倒地是什么意思?哼,把他制服了就可以问个清楚了。

“他也是一个科研人员,曾经也参与过研制人工智能科技实验,他的目标现在很明确,就是抓住你!……向后退5步!”606叫道。

晕,直面战斗我显弱势啊。他有远程型武器,我就一把水果刀,而且还拿不动……最可恨的是,几乎没有什么材料可以作为反射次声波的介质,如果是光波,那么这把刀就派上用场了,哎……

对了,既然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那么我就反其意而为之,把自己作为诱饵,主线攻击只能相信606他们了。现在一队还剩2只,二队还剩4只,三队伤亡不大,仍能拖住另外两个人类一段时间。战略更改!

“二队听令!,组成刀阵队,协力拾起那把掉落在地上的刀,从背后向该男子发动进攻,割伤右脚腕,然后立即放下刀子连续撞击受伤脚的两腿关节,直到他倒地为止……一队在改男子倒地之时跳到他脸上对他的双眼进行攻击,二队重组刀阵队,刺其脖子,连续致死!”本想留活口的,如此危机的形式,顾不上这么多了。

瘦男想我发动猛烈的进攻,我只能在606的指导下吃力地躲闪,这简直是在和声波赛跑嘛……同时,二队也在瘦男背后偷偷准备发动进攻……/(ㄒoㄒ)/~~你们倒是快点撒,我快力竭了。我心中还是有点担忧,虽然瘦男的腿细,但是在如此轻微的割伤下,他会失去重心吗?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只好搏一搏了!

“啊——”瘦男轻叫一声,转身怒瞪袭击他的刀阵组,准备用次声波棍反击,这时刀阵组已经变换队形轮番撞击他的腿关节,然而他却忍住脚腕痛,仍然脚趾抓紧了地……哎,要是有润滑油他就完了。看来二队无法将其撞倒,只好我亲自出马了。我几乎以超声速般扑向了那个男人的“桃子”,并不是我“猥琐”,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人类的那个部位最为薄弱,只有这样猛烈的剧痛才可能使之腿力尽失。

我用足了吃奶的劲一咬,“啊——!!!!”这次声音终于响亮了!他两腿一软,左腿还能站稳,可是右腿已实在不堪重负,终于彻底妥协,使之失去重心,侧斜倒地。

“混蛋兔子!”于此同时他反握次声波棍作为近战武器,猛地一棍打向我。我顿感侧耳生风,估计力道十足,将近200N,若被打中,非死即残。我的思维跑得比我的身体快,意念超越千里之外,可是身子却原地不动……为啥?因为刚刚我已经彻底力尽了,在没有少许休息的情况下,我完全不能再做剧烈运动。

就在这时,一道棕色的“闪电”突然击中了我,将我撞飞出去,然后又“砰”地一声,棕色闪电像是反射一般沿原路偏约45度角飞离,最后撞在墙壁上,留下了一滩殷红的印记……(⊙_⊙?)……(⊙o⊙)不!是606在刚刚的一瞬间冲了过来帮我挡住了那次致命的攻击。

“赶快结束战斗……”声音很轻,可是确如沉雷一般滚过我的胸膛,隆隆作响,将我因悲痛而混乱的思绪重新还原。是的,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候,我得立刻解决这些人类,不能再有任何闪失,因为……这条命……是606换给我的!

我尽量爬远了一点,蓄势待发,当瘦男死透后立刻夺取次声波棍。一队按照计划飞扑到瘦男脸上,血溅三尺,丧其理智;二队重整刀阵队飞速刺向瘦男脖颈,一剑封喉,断其性命。瘦男痛苦地嘶叫着,挣扎着,一会儿便咽了气。然而,另外两名同伴却慌了神,放弃了与三队的持久战,连忙赶来救援。不好,我得赶快抢夺次声波棍。

“决定成败的时刻到了,全队夺取瘦男手上的棍子,组成巨型阵拾起该棍。”我拼命地奔向次声波棍,一跃到巨型阵的正中,打开开关。

一人倒地……另一个也随即倒地……我们……\(^o^)/胜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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