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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早上离开时,山水净地还是快下雨的天气,让人很怀念,而转眼现在就已经是满天下的阳光地带了,心里说不出的百味杂孙。这样离去,让他总觉得心如百蚁噬,终于他还是憋不住的自言自语就这么说了出来,“起初我以为这次我会牢牢地抓住这个人,可是她最终却不是选择我。有西蒙还有二毒。他们都会武,都会斗,至少他们会杀丧尸,可我只是一介除了拥有金钱什么都不会的商人,现在没了家业什么都没了,我连商家也不是了,我还有资格去想她吗?”
茹虹抱着孩子轻轻地拍着,无精打采道:“所以其实你是真爱她的。”
吴名有泪弹不出,苦笑道:“我以为她和别人在一起我就会忘记她。可是她突然消失了我才知道,我有多在乎她。
可是她确是不在了真的不在了,我没有去找她反而选择逃避了。”
这样违背自己的心意真是该死啊。
最好遭晴天一雷直劈。
大概他是这么想的。
茹虹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所以现在知道是预料中事,可她仍旧伤心了,声音里略渗着颤抖,五岁的孩子看着妈妈悲伤的样子,仿佛懂的点什么,一言不发地轻轻为她搽拭起泪水来。茹虹抓住他的小手,而对前方道:“所以如果她死了,你会一辈子活在她的阴影里,一辈子活在自己的不安里。”
吴名没有正面去回答她,突然觉得自己可能说过了头,于是又抱歉道:“也不能这么说。”
因为在韦心和大家一块上楼后,在他没有看到她和孩子一块出现的时候,他的心里几乎是恐惧的。可若非要拿现在的感觉和那时比,他觉得是一样的,只是滋味不同罢了。这种感觉他形容不出来,一方是多年相敬如宾同枕共眠的结发之妻,一方是自己多年来梦寐以求的那般心上之爱,这两者根本就无法相提并论,或者说,两者其实就是并列的。所以紧要关头谁都能触动他的心扉,所以平素他无所谓当着韦心的面告诉他和他妻子的事,也无所谓当着他妻子的面说起韦心的事。
而往往这样的事情,只有他在他真正关心的人面前才会发生。换了那种玩过就丢一边的女人,他连想都懒的去想,何况会在她们面前谈起自己家内的事?
这一点茹虹恰恰误解了。“你停车,让我下去。”
“妈妈……你要去哪儿?”儿子好害怕失去妈妈的怀抱。
吴名愣住,“虹儿你又发脾气了。不准下车。”
“我要下车。我要走。我把孩子给你,从此以后你走的路,我走我的。”
现在是公路上,他如何能停的。吴名听她这一说,心中登地明了,“虹儿你不能走。你是我的人,你要陪我一辈子。你非要我说出来吗?为什么?其实我觉得彼此明白就好。但我从没想到你今日也会走这一步。”
太让他懊恼了,然而他明明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误会自己移情别恋,心里容不下她。而如果事实不是这样,她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要对他说的,比如,我爱你。
茹虹听他这么一说,起身要去开门的手愣住了,“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吴名松了一气,总算在意料之中她就是这反应,他笑了,“因为你和她我都爱。”又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再也不会爱你了。”
茹虹心头咯噔一跳,眨了眨眼,道:“不……我一直觉得你从来没爱过我。只是在面子上尊重我嫁到你门上而已。”
吴名听到这特别新鲜,“原来如此。你是否以为我每次介绍给你看的女人都和我在一起了?”
“难道没有吗?”茹虹一脸不要否定的样子。
“只有其中一个。
其他的都被我打发了。”吴名很理所当然的,无愧的。
“既然其他的没有。为什么又会有其中一个呢?”某人看来要打破沙罐问到底。
“原来,你不是麻木到什么都不在乎的。
那一个,呵……说来惭愧。”吴名面上红似烤猪蹄,摆出一副可怜样。
“怎么?”
“我被人用药迷了。失了贞不算,钱包被扒了。身份证也丢了。人财两失呀。”吴名哭腔的道,一边窥着茹虹的面容。这个贞,是针对他多年来想要寻找的梦中情人而言的,也是针对她而言的。
这时车开到了路边停车位上。
谁知这时茹虹丢出一个大炸弹“啊呀”,一下就百分百砸中了他的头,那是她常挎肩上的包包,然后凶狠地道:“那你那次还说是我没帮你收拾好!还说什么原谅我!你活该让我揍扁呀你。”
吴名回过头嘿嘿一笑,顿了顿面色又回复自然,半晌,道:“虹儿,我现在只期望心儿她平安无事,她的安危在我心里大于一切,所以她到底能不能成为我的人我已经根本不奢望了,反正在我心里,她就像梦里幻想出来的天使一样,一旦回到现实,她始终都不会是我的。
但是只要她还活着,我的大门就随时欢迎她。
我想,海市那边丢了,我还可以在别的地方重头再来,尽管末世不容易。
但我要为你们一路风光下去。”
茹虹闷心点点头,老公……你是一个斗志不败的男人,也是我的梦中情人,从今天开始,不管怎样,以后我都不会离开你了。我会永远支持你。
“你说她如果还在,以后会找到我吗?”
“会的。我会每天向上天祈祷,让她一定要找到你。”
吴名目色如波,看了她半晌,在儿子面前,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