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立时放下长梯,把他们一个个接上来。但当他们全部都进来后,他似是触了电一样,猛然回头抓住韦心道:“我的家人呢,我的孩子呢?”
这个事韦心也是在上楼的半途,才想起他的家人,可是后面正有源源不断的丧尸往上冲,她已经不可能返回下去了。只好咬着牙一往无前的随着黑袍男往楼上赶去。谁知这时黑袍男道:“他的家人在你哥那。是你哥哥救的。当时他老婆听到下面有人喊病毒飞禽,她忽然想起了孩子还在学校,等她把孩子接出来,还没上车,丧尸已经赶来了。那时你哥跟着她,顺便就把她救了。”
韦心问:“我哥跟着她干嘛?”
黑袍男当时耸耸肩:“这你就得自己去问他了。”
回到眼下。韦心想到这,将这事简单地告诉了吴名,“对不起。要不是我哥,恐怕你家人已经……我很抱歉,居然不是我救到的。对不起。”
话是这么说,但如果他老婆此刻没有被她哥哥救走,在无数丧尸正往上冲的威逼下,她也是不会返回去救人的。
而这种情势,不管她是选择回去还是不回去,两者都是错误的。
她想,也许吴名自己心里也有想到这一点的。所以多余的什么“如果我哥哥没有救走你老婆孩子而我也没去救他们,你会不会恨我”的这类废话,她也不多说了。
韦心深深地向他鞠了一躬。吴名抿了抿唇,深吸了一气,不知怎么有些有气无力,道:“没关系。那情况,我们只能自己救自己,所以那时我自己比他们都先逃。
再说事先咱们没有商量好。不然我老婆孩子和你家人在一起,准也是没事的。不怪你。”
韦心和他击了一掌,“你能这么想。就好了。”
不奢望他说的是真心话。总算他能这么说,就说明关系还算好的。
开飞机的米娜,是西蒙一块的伙计,笑道:“没看出来,吴先生这么好胸襟。”
飞机开出不久时,韦心不经意看到楼下,那辆由哥哥夺下的厢式货车又在行驶了,韦心顿地心一惊,那里面会是谁!?
黑疱男本站着,这时蹲到她坐着的面前,“你猜到了?”
韦心摇摇头,心跳如鼓,经过这么一连串的打击和他来帮忙的惊喜,她已不敢再奢望更多了,可是她仍然妄想了,由不住抓着他的臂膀摇晃起来:“我不知道。
你告诉我那里面是谁?”
黑袍男城府地笑道:“是你哥哥……”
“呵……”韦心狠狠地倒抽一气,眼睛似都要睁不开了,随即是噗嗤一声:“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是他!”
像是离开的这几天,一直在和他斗心一样,谁先回头谁就认输了。记得他这个人的冷酷无情,当时是恨不得把她活活的掐死,他对任何人都麻木不仁。可是现在完全相反了。
这笑声像是有一种感染力——放肆。
整个飞机里的人听着,不是高兴,而是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