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骆冰心问道夏鹏:你真的是黑白子夏鹏?”
夏鹏笑笑:你只要知道我叫黄云就好了!并不多做解释,骆冰心只得将满心的疑虑烂在肚子里。夏鹏问道:那母女可好?需不需要看看?
骆冰心这才想起,将夏鹏引领到那户人家中。那母亲仍旧紧紧抱住女儿,缩在沙发一角,栗栗发抖,显然被适才骆冰心和二人打斗所表现的无益吓住了,并不曾知晓后来一切。
夏鹏一眼窥见桌上的协议,房屋转让书,怒火中烧,上前两把扯去,骂道:败类!
那母亲看到协议被撕,又惊又喜,却是不敢言语,惶惶然抱着女儿缩在一旁,不敢多言。
骆冰心柔声上前安慰:没事了,那两人再不敢来了,你们别怕,安心过你们的日子吧!母亲只是抱着女儿哭泣。
夏鹏想了想,说声等等,返身出屋而去,片刻,夏鹏再施施然从门外走进,拿着一个信封,走到母亲跟前:听说你先生不幸在这场灾难中去世了,留下你孤儿寡母,一定很是艰难吧!我这里有两万元钱,虽然不多,拿着做点小生意,摆摆烟滩什么的,想必也能够解解燃眉之急。骆冰心这才恍然,赶紧掏出钱包:我带得不多,只有两千来块,不过这里有我的名片,你若还有什么需要,我一定尽力帮助。
母女千恩万谢,母亲就挣扎着要给两人跪下。夏鹏当然执意不受。母亲追问二人姓名,夏鹏恰好有了骆冰心这块挡箭牌,只推说是长风员工。总算遮掩了过去。骆冰心见夏鹏还如此心细,看向夏鹏的目光里,又多了一层暧昧迷离。
出得门来,夏鹏感慨万千:为何我神州大地,总是劫难重重。一场瘟疫,让多少人妻离子散,自己虽奔走于水火,却是杯水车薪。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善后呀!冰心同感符合:是啊!要是有人牵头组织个基金会对这些受灾难死去的人们的家人进行援助就再好不过了。
夏鹏心中一动:你家老头子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吗!他又有资金,咱们这就找他去。
两人兴冲冲地找到骆长全,将想法和他一说。不料骆长全却是大摇其头:你们说的资金什么的都不是问题,不过这事情难啊!这场灾难遍及大江南北,来申请救援的人一定不在少数,你敢保证有人不会混水摸鱼?若你一个一个调查清楚,这人力消耗可就大了,到哪里找这许多人员去。如果你不是切实保证救援基金都分发到每个真正需要帮助的人手中,见申请就拨,怕是比尔。盖茨将金库拨来,也不够用啊!
两人听得面面相窥,还是老人家有经验考虑得周到啊!可难道就让这个计划就此搁浅不成?
诺大一个中国,如此重大的事情当然不会只有他两人想到操心。政府还是人道的,第二日,就登出了报纸:成立了援助基金,希望大家报名参与。可政府也有难处,政府有人员,有机构,可就是缺钱,因此号召社会各界人物,捐款捐物,共同帮助度过难关。
中国人还是非常团结的,各界人士,包括海外人士,踊跃地捐助,长风集团也捐出了一百万,并顺利地为夏鹏和骆冰心争取到了两个义工名额。
接下来几个礼拜,夏鹏和骆冰心都异常忙碌,因为他俩都属于宜昌地区的援助义工,所以时常被指派在一起,对巫山,奉节,大白沙一带的山区,重灾区进行物资发放。
骆冰心在义工的日子里,表现出了女性柔情的一面,夜深露重时,时常温柔地为夏鹏送上一件棉衣,虽然夏鹏并不怕冷。有时候任务繁重,一天一夜也顾不上吃喝,好不容易有了安歇的机会。骆冰心做好饭菜,也顾不上自己吃,也第一时间端给夏鹏。
一来二去,夏鹏纵是一块木头,也感受到了骆冰心的绵绵情意。何况夏鹏并不是初入情场的初哥。本想将话挑明,自己已有未婚妻,还在家中等候。无奈骆冰心只是送衣送食,并不言及其它**。夏鹏也不知如何开口。何况平日里忙忙碌碌,也没有机会谈及此事。
转眼一月将过,救援工作也即将结束。夏鹏逮住机会,将冰心叫到一旁,预备将这缕情丝斩断。司空倩前车之鉴,夏鹏不得不防。好在这妮子陷得不深,此时挑明,还不至酿成大恨。
就在巫山的仙女峰下,山石之旁,夏鹏拉着骆冰心就地坐下。
夏鹏试探着问道:冰心,这么多天相处,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骆冰心听他如是问,羞红了脸:你修为虽高,名头也大。但从没有架子,人也细心体贴,我很喜欢。在参加义工援助的时候,夏鹏对骆冰心坦白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糟了,这事情要糟,骆冰心还以为自己找她表白呢!夏鹏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自顾着说了下去
:我的家在重庆,在我的家里,除了母亲,还有一个未婚妻,她是飘渺派的弟子,也喜好围棋,,与我都是棋道研究会的成员。她和我有着同样的追求,我们彼此恩爱,我这是为了追求棋道的突破,才远赴他乡,过些日子,你的祖师要来我家解释一些误会,我也准备那时回去。我预备回去以后,就和我的妻子完婚,希望到时候你能够前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夏鹏一气说完,骆冰心已是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强撑着言道:这是好事呀!我一定会祝福你们的。”
傻子也看得出来她在违心,夏鹏劝慰道:冰心,你是个好姑娘!天下好男儿多如牛毛,可惜我早已心有所属,我也衷心祝福你早日找到一个好归属。
心事被夏鹏看穿,骆冰心羞怒难当,紧捂着脸,哭泣着喊道:谁喜欢你啦!呸!自以为是,哭泣着跑开了。
轻叹一声,夏鹏怅然若失,也要抬步离去。
江面上响起两短一长三声汽笛,这是两船相错,下行船舶要求先行通过的讯号,夏鹏在航校学了半年,自然知道,抬眼望去,那上行船舶的探照灯扫过,正扫过那下行船舶的船头,船头立着一个女子,素衣飘飘,似乎正是黄馨。难道自己思念馨儿,眼花了?夏鹏满腹狐疑地离去了。
援助工作结束了,夏鹏终于回到久别的棋校,本来是满怀歉意地来到校长室,可杨校长的一番话让夏鹏从头凉到脚,原本的歉意也变做了理所当然。
:小黄呀!我们已经决定解聘你了,明天新来的王老师也将来接替你的工作。你也知道,我们只是一个私人的学校,我承认你的教学能力,可你也不能两个多月不来上课吧!我也很为难,我这样也是迫不得以,马上就要升段赛了,你一个业余二段老在高级班占着位子也不象话,这是你剩余的两百元薪水,本来你矿工两月可以不发给你的,看在老骆的面子上,就给你做路费吧!还有你那房子,也请你搬出来,新来的老师要住。
夏鹏哧之以鼻,心下有些忿忿不平,这学校内的成绩几乎都是自己提上去的,可学校有了名气,有了生源,就对自己鸟尽弓藏,翻脸就不认人了。不过他也无话可说,毕竟自己矿工两月在前。
憋屈了一会,夏鹏释然,算了吧!人都是这么现实,反正自己也打算回去了,就好说好散吧!只提出了一个要求,想最后看看自己的学生。杨校长也同意了。
来到教师,刘洪伟热情地将夏鹏迎入,自那一盘对局以后,刘洪伟对夏鹏的观感改变不少,常拉着夏鹏喝酒打牌,一点不顾忌两人年龄的差别。值此至关重要之际,刘永洪也自知教学水平远逊夏鹏,对学校的意见也很是无奈,见夏鹏主动前来,自然热情迎接。
教室里,众多孩子分头对局,洋洋和几个高段的孩子特别分在一区,对局后让夏鹏复盘,进行突击训练,教室里面一片热闹景象。
夏鹏四处闲逛,发现高段区几个对局的孩子里面少了胡盼盼。夏鹏围着教室走了一圈,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她。
胡盼盼正抱着一本手录的棋谱,在那里悉心打谱。见着盼盼自己努力,夏鹏很是高兴,和蔼坐下,随口问道:盼盼,打谁的谱呢?
盼盼抬头,见着夏鹏,恭敬回答:黄老师,您好,这是我爸爸从重庆带回来的棋谱,说是在重庆看到的两个神秘高手对重庆高段棋手下的让子棋,他录下了一盘给我。
“哦”夏鹏大感兴趣,仔细审视棋局,不料越看越觉熟悉,夺过棋谱一看,可不正是自己当年在一德茶楼与刘正伟的对局吗!
:这个呀!要你自己琢磨,自己理解了,长进才快,实在想不明白了,再来问老师,夏鹏打着哈哈,转身离开。
“框”,从门外冲进来一人,差点与夏鹏来个亲密接触。那人冲向胡盼盼:盼盼,另一盘对局,爸也给你找着了。
夏鹏赶紧快步离去。盼盼嗔怪道:爸爸,你慢点,差点撞到人家黄老师。
:啊!那就是你们黄老师!怎么好眼熟呀!男子细细回想,“哎呀,是他!男子怪叫着追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