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集团,不是倥侗派的产业吗?难怪这个骆冰心身手高强,想来是倥侗的外门弟子。
夏鹏楞了一下神,不过想想,除了自己和倥侗的过节,这骆氏父女倒真没得罪过自己,不能一棍子全部打死吧!
稍一顿了一下之后,举起的酒杯依旧递了过去:长风的董事长?太有名了,所以有些失神,勿怪勿怪!骆长全,骆冰心也不疑有它,只道黄云惊疑自己竟是富豪。骆长全也从来没有富豪架子,一幅退休老干事的形象,猛然得知他竟是长风的董事长,自然惊讶。
三个酒杯碰在了一起,各人心思却各不相同。骆长全心道,这小伙子看着世故老道,资质清奇,倒是一个修真的好苗子,有机会探探他的口风,派内自修真大会以后,人材匮乏,能多吸收一点新鲜血液一定是父亲所愿。
骆冰心心内却道:他知道我是富家女以后,会不会产生隔阂呢!看他功夫不错,得找着机会和他较量一下。
夏鹏心内最是复杂,周欢与司空云之死的仇恨涌上心头的同时,又觉着自己仇恨倥侗的心态大是不妥,毕竟只是和倥侗三老的事儿,和这些下面的弟子实在无关。还是看看吧,千万别让我逮着你们集团的劣迹,否则,就算你是中国五百强企业又怎样!一样要叫你土崩瓦解。
一番推杯交樽之后,骆长全回去处理生意。下午,杨永方将夏鹏引领到给他安排的宿舍,说是宿舍,其实不过是租用的一间小平房,学校是属于私人性质创立,算上初级班,高级班的教员,勤杂工,总共也不过五六个人,收来的学费每个孩子五六百元,减去几人的工资,实在也所剩无几,只是听冰心说黄云重庆,才特意给他租下了这间小屋,以表诚意,不过经费有限,屋子很是简陋,大约十来个平方,摆下一张床后就再剩不下多少地方,比进城民工所居没什么区别。
杨校长很是过意不去,搓着手:小黄啊!你看这屋子是简陋了一点啊。
夏鹏对这些并不在意,只是一路行来,这房子处于城市一隅,很是偏僻幽静,除了周围垃圾成堆,气味不大好这一个缺点以为,其它都符合夏鹏的要求。开口道:没事,我很满意,我就是想找一个静一点的地方。
杨校长见夏鹏满意,也很为高兴,张罗着帮夏鹏布置屋子,骆冰心手脚贤淑,已经帮夏鹏将床铺整理完毕,夏鹏也没什么物件,就几件换洗衣物,往床头处一放,再将窗帘一拉,整间屋子刹时整洁明亮起来。
要一个初识不久的女孩子帮自己整理屋子,夏鹏心里有些过不去,蠕蠕着道谢。
骆冰心倒很是大气,自来熟一般自顾打理着屋子。
:后天就开学了,这次中级班有三十五个学员,小黄,你要不要准备准备?这些孩子已基本入门,通晓了围棋的基本规则,你只需要教授定式什么的!杨校长介绍着。
夏鹏一边答应,一边寻思着,一会是不是去街上去买一本{定式大全}。说实话,自己下棋一直是凭力而战,对定式,还真没什么研究,只知道一些简单的定式。自己的理论,用来教授这些初入围棋之门的小孩,似乎也有些太过了,这些基础的东西,自己还真得温习温习。
冰心收拾好屋子,打量着道:黄云,你这里似乎还少点什么!你不是喜欢上网吗!对了,可以在这里摆上一台电脑。
:不!不!夏鹏连连摆手,有了电脑,他可害怕自己又管不住自己,又到网络上与人酣战一番,忘却棋风的本意可又要落空,怎么也得等自己将这些日子的杀性磨平了来。
:没事,你没钱啊!我送你一台!冰心误解了夏鹏的意思,很大方地自命请缨。:不是,我卡里有钱,只是这网线也不好拉!夏鹏憋出一个理由。:你放心,包在我身上!骆冰心丢下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好了!小黄,你就多准备一下啊!后天早上来学校报道。杨校长招呼着,蹒跚着离开。忙碌了一个中午,他浑身是病的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停了。:杨叔叔!我送你!骆冰心赶紧追上,搀扶着杨永方一起离开。
下午夏鹏无事,便去街上书店将{定式大全}买来,关门闭屋,在家中潜心研究。不看不知道,原来这最基本的东西还有如此多细腻变化之处。
就以小飞挂角为例吧!应法就有数十种,通常有小飞,一间低夹,二间高夹,一间跳等等,视周围情况而定,而其中应以二间高夹又回手有几十变,可以变反夹,变帏原,二路低飞等等,等等。局部几步招法,就繁衍出千变万化。夏鹏看得入了迷,以往只知最基本的一些变化,此时温习之,配合算路反复钻研,愈觉着妙用无穷,还被他思索出不少新手,在某种局部,极是适用。举一例,在两边有自己子力之时,被对方双飞燕,自守三。三是一个绝妙的杀着,以往大家都觉着这一手太过懦弱,殊不知,自守三。三,立稳脚跟,再配合两边子力予以攻击,实是最强悍的杀招。夏鹏反复在心中演练几十手变化,皆是己方有利。这一飞刀,直至数年以后,才被韩国人广为应用。
以往自己对棋形的感觉太差,往往走出愚形而不自知。熟悉各种定式以后,对棋形的感觉大为增长,以往所推崇的一些杀着,此刻在脑中反复演练,实觉棋形难看之极,恐怕再也下不出手了。
夏鹏做起钻研来,不知疲倦,修真之人,也不虞吃喝,天色白了又暗,台灯摇曳,不知不觉,两日已经过去。
这日清晨,杨校长匆匆赶来,推开房门,见夏鹏还在挑灯苦读:小黄,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今天上课吗!同学们都等着你呢!
:哎哟!我把这茬给忘了!夏鹏收拾好书本,赶紧随同杨校长赶往了教室。
“同学们,今天我给你们讲讲中国流的夹击方向!”老师,什么叫中国流呀!“老师,中国流是什么东西!”同学们唧唧喳喳,问得夏鹏头皮都麻了。
只得在挂盘中放上一个星位角,:你们知道怎么攻击这个角?:小飞挂,:高挂!众回答此起彼伏。
比自己想象的水平要高,夏鹏暗自松了一口气,若自己要由头讲起,自己真要转身逃走了。夏鹏耐心地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今天初次和大家见面,我姓黄,你们叫我黄老师,在教你们之前,你们先两人一组,对上一局,把棋谱记录下来。我先摸摸你们的底,再开始教授你们。这是夏鹏想到的最稳妥的教学方法。
众孩童开始捉对厮杀。杨校长站在窗外,见夏鹏教授得体,显然做过一番计划,满意地离去。
日子在平淡中一**逝去,夏鹏日里无聊,就怀抱开篇定式基础一阵猛啃,也间或加入己见,基本功日渐扎实,再不是那个只知道计算,在中盘算计对方取胜的少年。
这日,夏鹏刚刚上完课回家,看见几个工人在窗外忙碌着什么,上前一问,对方回答:我们是电信公司安装网线的。
自己什么时候办理过安装网线啦,骆冰心蹭地从门后跳出:我可是说到做到吧!电脑也给你买来啦!还给你买了一款游戏,你每周就两天课,没东西打发怎么行。
东西都买回来啦,总不能叫人家再拉回去吧!夏鹏问道:多少钱?回头我给你!
:钱你就不用管啦!这是我老爹出的。你就只管用吧!大国手。
骆长全买的,他怎么会给自己买东西,难道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夏鹏收下礼物,心下猜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