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了当铺,各个表情不一,田阳依旧皱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田心儿却似斗败的公鸡,气焰全消,唯有白血吊儿郎当吹着口哨。
“臭老头,死老头...”
田心儿还在碎碎念,双手不停的在发角打着结,分外的乖巧,彰显可爱。
“让开让开...”
道路两边,官兵拦道,路中间两匹高头大马拉着的马车,马车宽阔切华丽宝气,门帘上全是宝珠瀑布与正中间和两边窗帘作为装饰,极其奢华。
“唷~..这是什么人啊?不会是省城来的大人物吧?”
有好事人忍不住问道。
“嘘!收声吧!这是邻国的郡主,至从天氏国倒台后,邻国已经慢慢的将重要大臣镇守各个地方...”
路人甲乙二人交头接耳,唯唯诺诺。
“既然擅自议论皇亲国戚,死!”
‘噗~...’
开路的官兵,二话不说,手提长枪,将私下议论者当街刺死,铁血无情,眼神犀利,好不威风。
一时间街道百姓纷纷躲避,生怕成了那殃及鱼池之鱼。
“大胆!”
“郡主首次入驻敌国,本意善待百姓,树立
良好形象,对待敌人尚可冷血,对待百姓岂能同理?天氏的灭亡就是典范!”
带头马上之人,马脸虎目,中年大汗,望了一眼这名亲兵,眼角划过一丝冷意,手中长剑出鞘。
‘噗~...’
长剑出锋,一颗鲜活的人头被砍下,手下数名亲兵无不色变,这可是朝夕相处的兄弟,至从天氏国被灭后,这些亲兵整日提心吊胆,动不动就拿自家兄弟人头‘安抚百姓’有点狡兔死,走狗烹的感觉。
路边行人纷纷侧目,不敢多看,白血三人正当其中。人头滴溜溜的转,没几下就滚到了白血的脚下。
从官兵进城开始白血就发现这对兄妹一直低垂个脑袋,像似躲避着什么。
白血舔了舔嘴唇,伸出带有泥巴的右脚,踩在了头颅上,心中默念功法,将鲜血吸收,一脚就将头颅踢到了后方人群中去,转身三人也淹没在了人群中。
白血一切做的都很自以为隐蔽,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被一个人全看在眼里——郡主!
“陈安!”郡主低声细语从马车内传来。
“属下在!”
马车一侧之人闻听立马答到。
“将那颗人头带过来!”
“是!”
吩咐完手下,郡主也将目光移向别处,不在过多的关注白血,眼睛透露出异样的光芒,疑惑中透露着嗜血,这和她年轻的外表格格不入。
一天时间转瞬即逝,很快便到了晚上,三人简单食过夜饭,便找了一间客栈留宿,三人各持一间卧室。
‘咚咚咚~...’
白血在房间还在回味人血吸收后带来的好处,却被一阵敲门声惊醒,门外田心儿端庄文雅,彬彬有礼的站在门外,这幅装容显然和之前的刁蛮有点方枘圆凿。
“没打扰你吧?”
一句简单的问候,把白血弄得莫名其妙,心道何时这野丫头变得如此乖巧。
“进来吧?”
田心儿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没有人,便直步进入房间。
“白哥哥,男子一言可是驷马难追,是不是这个理?”
田心儿娇笑道,嗲声嗲气,不知道这丫头是受了什么刺激?
“你还是恢复本性吧,你这样倒也显得作做了,我还真是受不了!”
白血心中七上八下,不知道这个野丫头又要卖弄什么?还看的出来,田心儿这次来还特意梳妆打扮了一下,有一股子邻家闺女般秀气。
“哼~..”
田心儿娇哼一声,侧过身去,恢复了刁蛮的脸色。
“既然白兄如此直白,本姑娘也不转弯抹角了。”
只见田心儿从腰间掏出那半块‘天玉’说道。
“等下你将这半截玉佩交给莲安县县令,他是什么态度,你回来告诉我就行了,很简单吧?”
田心儿轻描淡写,像似诉说一件小孩过家家一样轻松愉悦,丝毫没有心理负担,言语中更是尽量表现出自己纯净的一面。
“行了,不就是转交个东西嘛!东西放下,待会我便把事情办妥。”
白血闷声闷气,倒头就躺在了床上,一副臃散的状态,没一点想要认真做事的样子,这点让田心儿很不满,事关重大对于白血来说却是鸡毛小事,可对于田家兄妹来说,不可不说是个转折的事情。
“哼,希望你把这事放在心上,唉~.也不知道这事找你做是好是坏?”
田心儿忧心忡忡,此时到是有点觉得起初让白血来做转交‘天玉’到是唐突了不少。
出门后随带上了房门,田心儿走后,刚刚还慵散的白血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盯着门口思来想去,觉得转交之事,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但也不知道想着什么。
白血低头看了下自己裹满泥泞的双脚,笑了笑,是不是该买个鞋子?
......
“哈哈...”
莲安县县令笑声涟漪,大厅中,首座上是一位高冷佳人,正是那邻国而来的郡主。
“赶往京城,路途颇远,郡主想必早已舟车劳顿,下官已为郡主简备薄水,为郡主洗尘所需。”
“呵呵,陈县令客气了,这等大费周章,实数不可。”
陈县令脸色微楞,心中念叨,莫非郡主这是变相的责备自己劳民伤财?又或者暗暗告诫自己郡主乃是爱民如子,心系百姓的清廉之主?说白了就是给自己脸上贴金,于是乎赶忙接口道。
“不碍事,不碍事,莲安县百姓近日来早已耳闻郡主驾临本县,郡主的爱民之心早已深入人心心,看今日热闹异常,人人皆是对郡主膜拜的紧,何况小地方粗茶淡饭,不足动摇郡主的清政爱民形象。”
郡主淡淡一笑,“如此..便打扰了。”
陈县令心中默默啐了一口,‘呸!好人你要做,好处还别少,坏人爱谁谁!什么玩意儿?’当然他也只能在心里发泄着不满,哪里敢将些摆在明面上来说?
要不是天氏国内政腐败,岂能让邻国占领过来?陈县令心中不满,但也眉开眼笑的点头说道。
“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那副嘴脸实在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