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雨笑着从白涵的怀里出来,伸出手想揉一下小包子的头发,突然想到还没洗手,手掌落下在白度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不能吃太多了,不然吃撑了不然今晚又睡不着了。”洛雨可还记得上次没看住让他吃多了,晚上睡觉时难受的哼哼唧唧,还让他爹揉了好久的肚子。
白度动了动小鼻子,抬头看见爹娘欢快的吃着余下的烤红薯烤土豆,愤愤的拿起手上的小勺子戳了戳碗,严肃的小脸转眼变成了可怜兮兮。
洛雨乐的差点被嘴里的最后一口土豆呛着,头轻靠在白涵的肩上,用袖子擦擦眼角笑出来的生理性泪水,突然有些明白身旁这男人为什么总是逗白度了,简直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
不是很流行一句话吗?如果生孩子不是为了玩,将会毫无意义。
洛雨收回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闭上眼睛,嘴角微弯,轻轻的笑了,今晚白涵逗她,无外乎是想让她开心罢了,今天在目睹白涵今天的意外,脑子一片空白时她就知道了,她栽了,栽在叫做白涵的男人身上,几个月来一直惶恐不安,梦里出现的总是以前的生活,她害怕,害怕一觉醒来,一切不过是一场深如其境的梦,她怕……
白涵低头看着洛雨嘴里的笑,受感染似的也弯了嘴角,眼里溢满了温柔。
洛雨似有所感的睁眼,撞入白涵漆黑的眼瞳,眼底一片温柔,情意满满……
一双桃花眼眼角泛红,朦胧的似醉非醉,淡笑似如沐春风,洛雨差点以为自己看到了春天。
白度:“……”继续戳碗,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在发光?
……
“嗯……哼……”
洛雨揉揉眼睛,脑子还有些困顿,伸手摸摸身旁出声的男人,入手的皮肤发烫。
洛雨放下手,脑子一时完全清醒,探索着摸摸男人的额头,又把自己的额头贴上去,热乎乎的呼吸喷在洛雨脸上,洛雨却没心思想其他的,因为白涵发烧了。
洛雨分开盖着的两床被子,给白度小心的移进靠墙的位置,给两人掖好被子才轻轻爬下床。
因为书房的床睡不习惯,再加上也没那么大的雪,今晚已经回到他们屋里睡,空间大了,炭盆就又加了一个,屋内也很是温暖,不得不说,幸好过冬的柴火准备的够多。
洛雨趁着稀薄的月光从柜子边拿出油灯点上,穿好冬衣,端着油灯往厨房走去。
洛雨冻的抖抖脚,从水井里打出还冒着暖气的井水倒进锅里,趁手在另一个小锅里扔了几大片姜,把两个灶洞点上火,加了几根柴,洛雨又端着油灯走出去,她记得杂物房里有一小瓶白玉送来的白酒。
……
洛雨提着水进屋,不时能听见白涵难受的呻——吟声,把油灯放在床头的凳子上,灯光下的白涵,脸上原本就白皙的皮肤,因为发烧,脸色泛起红晕,清冷的面容更添一丝性感,嘴唇却干的有些起皮。
稳了稳思绪,虽然心急担忧,可洛雨手上却不停,扶起男人自己坐在床头,让他靠在她怀里,端起放的有些温了的生姜水,小心翼翼的给白涵喝下,男人动动喉结,嘴唇微动,齿关终于打开,许是真的渴了,整整一碗生姜水很快就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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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雨的手有些冰,在热水里泡泡才拧毛巾开始搽拭,不知道是不是烧的有些糊涂了,嘴里除了发出难受的哼哼唧唧,嘴里不时嘟囔些洛雨听不清的话。
给白涵全身用温水全身搽拭一遍之后,洛雨又对着白涵的额头把自己的额头贴上去,转身拿起倒好的白酒在男人的额头、手心、脚心搽拭了一遍,之后每隔十几分钟重复之前的动作,难受的呻——吟声也慢慢停止,直到天边泛起一丝亮光,白涵的烧总算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