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龙霸天一大早就备了些字画古玩作为歉礼携虎清欢亲自登门向陈老夫子道歉。表明是因为虎清欢年纪小不懂事,不知道那样的行为是错误的,并不是有意冒犯夫子,请夫子见谅,而虎清欢已经保证以后会专心听夫子的课,望夫子能继续到龙虎镖局给两位小姐授课。
夫子当场让虎清欢背诵了一段千字文作为考核,虎清欢一字不差地背诵了出来,夫子便答应继续给两位小姐授课,其实两位小姐学习悟性都是不错的,可能也就是年纪小,没有接触过的东西不懂自当情有可原,多加教导便是。
……
蓝天白云,晴空万里。
南边厢房外空地的几棵树上,几只喜鹊上蹿下跳,其乐融融。
“马步冲拳,首先要气沉丹田,拳头慢慢由外及里向前打出,注意凝神静气,再缓缓运气将拳头打出力,冲拳没有力度就是花拳绣腿,若只是蛮力,定会受肢体机能所限制而达不到威力,只有通过运气打出的劲力才威力无穷。哈!”
虎啸风一边讲解一边给虎清欢进行示范。
虎清欢似懂非懂,不过却练得极其认真。
“哈!”
“再来!”虎啸风虽然自从心爱女子病逝之后性情大变,由原来的温文尔雅变成如今的痞里痞气、放荡不羁,不过对待武学特别是家传虎啸拳的态度却是一如既往的认真。
“哈!”
“哈!哈!”
“哈!哈!哈!”
“扎马步和这马步冲拳,每天都要花一个时辰进行练习不能懈怠,这是修炼虎啸拳的基础,虎啸拳的特异之处便在于后劲大,拳拳生威。”
“有一点点成效了,就是这种感觉,继续,来!”
“哈!”
“对!继续!”
“哈!哈!”
……
半年过后。
龙虎镖局堂屋,一身粉衫的龙喜则立于中央,朗声背诵。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龙喜则背诵完毕坐了下来,虎清欢站起来接着背诵下去。
“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香九龄,能温席。孝于亲,所当执。融四岁,能让梨。弟于长,宜先知。首孝悌,次见闻。知某数,识某文。”虎清欢背诵完夫子指定的内容后坐了下来。
“嗯。”夫子点了点头,惯常地捋了捋胡须继续说道:“喜则与清欢二人都背诵得不错。
“早期学习的《千字文》讲的宇宙诞生,开天辟地,日月星辰,气象物候,自然资源,太古与上古时期史事,以及王道政治制度便是我们整体的生存环境,而生存于这浩瀚宇宙中的我们该当如何立身立志呢?这就是《三字经》所要讲的内容,现在我们逐一进行学习。”
虎清欢与龙喜则全神贯注地听着夫子讲学。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是说人在出生的时候,本性都是善良的,性情也极其相似,但是受到不同生活环境的影响,而导致每个人的秉性产生差异,也就有了好人与坏人之分。”
“夫子,前些时候我与妹妹在街上玩,有两个坏人要抢我的元宝,那他们出生的时候也是好人的,现在变成坏人了,定是因为生活环境的影响,他们可能也不愿意,那该怎么对待他们呢?”
虎清欢眨着乌黑晶亮的眼睛问道。前面的头发梳到头顶扎成两个小发髻,里面一件白色里衣,外面套上一件翠衫,朝气蓬勃,灵气袭人。一看这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打扮,便知不是虎啸风手法。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只要他们认识到错误并改正就应当宽仁以待,如若不改,便对其进行教育使其认识错误并进行改正,教育之后还不改者,就施以相应惩罚使其不敢再犯。”
“噢。”虎清欢拉长了尾音,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煞是可爱。
“夫子,人是只有好人和坏人两者吗?”龙喜则问道,眼神充满疑惑。齐整刘海,头发从中间分开于头顶两边各梳成一个髻,一身粉色衣衫,萌萌的,娇俏可爱。
“好人与坏人的判定,有些能轻易断言,而有些则是不能够轻易论断的,这种既不能称其为好人,亦不能称之为坏人。大者,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将士们各为其主,厮杀无数,于其国于其君而言,他们忠贞报国,保家为民,是好人,但在敌国看来,他们杀其将士,夺其城池,更有甚者屠其民,是坏人;小者,江湖恩怨无了时,是非对错难断言。然究其根本,皆自人来。所以,人自小就当有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修身养性,时刻斧正弯曲之观。”
“嗯。夫子我们一定做个好人。”虎清欢与龙喜则二人脆声回答。
“嗯,孺子可教。”夫子点头捋须说道。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是说,如果从小不好好教育,原来善良的本性就会变坏。为了使其不变坏,最重要的方法就是要专心致志地对其进行教育。就如同此刻,你们二人在听我讲课,这便是当中所说的教育,而这教育就是之前提及的良好生活环境所不可欠缺的因素。
……
一年后。
南边厢房外。
“掳手进步劈心锤,童子拜佛掌心雷。赶马三拳劈心打,翻身摸鱼擒后敌。金鸡独立捧明月,坐山摔打势巍巍,叉花盖顶托天掌,挽手恨脚劈心锤。”
虎啸风念拳法口诀,虎清欢打拳法招式。这套虎啸拳,虎啸风打出来的是一股凶猛狂妄之势,而虎清欢却打得极其秀气,不过柔中带刚,后劲不减,也算是一种新的突破。
“回身勾缠蝎子尾,劈心三打风雷急,五花卧枕妙无边,飞卷霹雳上九天。猛虎抱头双抖拳,恨脚劈砸紧相连,五花坐山停住势,退步按掌气还原。”
“哈哈……虎父无犬子,我的小虎和我一样聪明,短短时日便能掌握口诀招式和基本的运气打力技巧,不过后续还需花更多时间去练习与感悟才行!”
“嗯,小虎今后一定勤加练习,体会当中拳意。”
虎清欢额头盈汗,眼睛熠熠生辉,英姿飒爽。
“好,好,好。”虎啸风喜爱地摸了摸虎清欢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