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江都一高的天台上。
“真的啊?”
“真的,真的有一个家伙跑来,用枪在我家的墙上开了一个大洞。”午休十分,手中端着便当的梨露脸色绯红的对着自己的好朋友讲述着昨天自己家发生的奇怪事情。
“啊?又来了啊?这种事情?还是说些实在一点的话吧,就像是采花大盗那样的什么的。”
“不过...我倒是蛮喜欢梨露这种比较傻白甜的脑袋呢。”
她身旁的小伙伴们明显不相信她所说的话。
“我都说了,是真的呢,你们怎么不信呢,是吧?新苑。”于是梨露对着旁边昨晚一直在自己家的新苑求助说道。
“嗯。”新苑低声应道。
“连新苑你都这么说?”
在天台与那边众人相隔的秦长歌和奈美瞪着眼睛看着在那边夸夸其谈的梨露,秦长歌翻着白眼,对着身后的奈美问道:“昨天发生的是这样吗?”
“恩。”奈美装傻充愣的点头说道。
让我们将故事翻回到昨天梨露的哥哥消失之后。
“长歌同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亲眼目睹着自己的哥哥变成了怪物之后来找自己索命,然后又看到自己的同班同学秦长歌穿着这么一身古里古怪的衣服像是有预知一般的来救自己,梨露不禁疑惑的问道。
呲...
呲...
在她的面前,奈美拿着一个小型的喷雾剂似的东西对着梨露喷了两下之后,梨露便昏倒在地,不醒人事。
“梨露同学...”那边,一直关注着两人的秦长歌看着被奈美弄倒在地的梨露,叫道,并且指着奈美手中的东西惊诧问道:“那是什么啊?”
“记忆转换器,它可以将梨露今晚的记忆消除并且转换掉。”奈美眨了眨眼睛,背对着秦长歌说道。
“记忆转换器?”秦长歌头冒冷汗的脱口道。
那边,正费力的将新苑的身体拖至梨露旁,然后依法炮制后,才气喘吁吁的说道:“转换的记忆是随机的,具体是什么,等明天就知道了。”
......
天台上,站在栏杆旁背对着奈美的秦长歌双手叉着腰笃定的说道:“你也对我家里的人使用了吧。”
“恩,用了。”奈美十分自然的转过头回道,然后她注意到秦长歌的状态似乎不太对,然后问道:“怎么了?”
半天,秦长歌没有说话,很自然的,奈美便挪动着步子站到了他的身旁,期待的看着他,希望他说出来想要说的话。
“还没有觉悟这种过分的东西,我就能够约定为了别人豁出去,还真是了不起啊。”秦长歌看着远方的天空眼神宁静,然后顿了顿后,偏过脑袋看着奈美,说道:“但是,眼前的人被伤害了却见死不救的话,这连一个人渣都不如,所以,我接受了,祭神的工作。”
说着,秦长歌很认真的向奈美伸出了自己的手,也很严肃、郑重的看着奈美,等待着奈美的回应。
奈美没有着急做出回答,反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对她主动伸出手的秦长歌,她的嘴角在之前一直紧紧的抿着,但忽然,她笑了。
天空上,蓝天白云,阳光依旧。
天空下,微风适宜,理所应当。
微风之中,传出奈美平静但又欣喜的声音:“啊,以后多多指教了啊。”
......
夜幕之下。
急救车的特殊响声在这片废弃工厂附近响了起来。
“诅咒的麻雀?”夜色下,工厂旁,一个男人惊讶疑惑的说道。
“是啊,听说,饲养过这家伙的人全部都遇上了厄运死掉了。”旁边,一个剔着卡尺发型的年轻小伙子头上冒着冷汗说道。
“真的吗?那这岂不是糟了。”一个男子感到糟糕的说道。
夜幕下,是三个年轻的小伙子靠坐在废弃工厂旁边,而他们围坐中央,正是一只被关在笼子中的小麻雀。
“长涌,你要不要?”卡尺头年轻小伙子对着靠在墙上的黄头发年轻人问道。
“不要,听你说了这种话我怎么可能要啊。”他显然是被刺激到了,他的手中拿着一罐啤酒,边喝边疑惑道:“为什么不快点丢掉啊?”
“但是它...很可怜啊。”卡尺年轻人同情说道。
这两人旁边坐着一个身形魁梧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正是秦长歌的同学,那个身高两米一十二的阿罗。
“阿罗,那你呢?要么?它很可爱的。”卡尺年轻人十分想为这个小家伙找到一个合适的家庭饲养它。
“恩?”阿罗闷声说道。
“笨蛋,你别闹了,阿罗才不会喜欢这种可爱但是弱小的家伙呢。”黄发年轻人嗤之以鼻的说道。
而此时,废弃工厂的顶端,一根长的粗壮的铁钢在上面摇摇欲坠的,就像是有人在推动着似的,然后对着下面掉落了下来,下面便是三个年轻的小伙子。
显然,下面的三人没有任何的预料。
但,就在这时,那只麻雀却异常的扑起了翅膀,不安的对着他们的头顶上空躁动着,嘶叫着,提醒着。
而此时,三人终于看到了那跟对着他们砸下来的长型钢铁,面色恐惧,口中还大声的喊着:“啊...”
......
妖界。
那不见天日的废墟世界之中。
一根根柱子在没有阳光的照射下却反射出了倒影。
一个苍凉,悲戚的声音在这片世界中,缓缓响起。
“我们继续吞噬,为了填饱这存在的虚无感,我们不得不继续吞噬着。”
“祭神的魂魄,有着非常特别的滋味,只要尝过一次,肯定就会对其无法自拔。”
......
啪!
那根长型钢筋落在了地上,但是并没有砸伤几人。
因为它落到了阿罗的身上。
阿罗双脚马步下蹲,双臂如大鹏般有力,弓着身子,扛起了这从天而降至少有千斤的钢筋。
本来,阿罗可以躲开了,可以没事的。
但...
他还是选择了硬生生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扛了下来。
无它,只因他的胯下,是那只赢弱的幼小生命,那只麻雀。
“阿...阿罗...”抱头跪倒在地上听着那一声巨响之后才慌忙起身后的卡尺年轻人看着面前如天神下凡的阿罗惊疑说道。
“不...不要紧吧...阿罗。”而他的身边是那个黄色头发的年轻小伙子惊魂未定的说道,虽然他的表情很惶恐,但是他对阿罗还是十分的关心。
“恩,没什么事。”抗受着巨力一击的阿罗平静的说道,但是他的额头上却顺下来粘稠的红色的血液。
“什么没什么事,都流血了啊。”黄色头发的小伙子回过神之后,还是很快的便镇定了下来,然后看着阿罗头上的血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