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来,在薛神医的悉心照料下,本帅的用膳时间非常之规律有序,故而,今儿到了这般时辰,还没享用到膳食的腹中谗虫们,已经敲起锣鼓来。
本帅觅了捷径快步穿行在僻静的小街中,眼看再走两条巷子就能胜利回归家园,忽觉衣袖又是一紧,侧眸一见竟是肚兜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紧贴上了我。
她娇颜绯红,抹着额头的汗雾,气喘吁吁道:“萌帅,你,你别走那么快,再快,我就跟不上你了。”
“噗——谁让你跟了?”我没好气地笑道。
她不说话,看着我的眼神,似有三分委屈,七分执著。手上扯我衣袖的劲儿,似越来越足了。
少顷,看在我肚里馋虫凶猛的份儿上,我软了口:“好吧,好吧,瑶瑶,我让你跟着。”
她眉间跃上一丝喜色,笑问:“萌帅,你答应养我一辈子了?”
“噗——”我又笑了,这样执著求包/养的小美人,让我等洁身自好的良家子弟,情何以堪呀?
我决定将她戏上一戏,摸了摸下巴,促狭道:“我说瑶瑶呀,让我养你一辈子的可能性呢,基本五百年以内,不会大于零。要不,我还是送你去黑风寨吧,反正那个山贼才是第一个怎么着你的人嘛——”
接着,做出一副坏人好事的内疚模样:“想想,我救了你,你连句谢谢都没说过,指不定是在心里怪我坏了你们的好事吧?唉唉,对不住了哦——”
旋即,抬眸望望月亮还没有出来的天空,耸了耸眉,坏笑道:“估计今儿晚上的月亮,甚圆,甚好,很符合色/狼的兴奋周期——那一会儿,要不要我给你们当个证婚人呀?”
“萌帅,你……”她窘迫的脸红透了,很是可爱,顿了顿,态度却又骄蛮起来:“我说你是第一个,就是第一个!你休想把我丢给别人!”但很快,再次似底气不足地结结巴巴,“你要是不肯养我,我就,我就……”
“你就,你就,怎样?”我笑着学她模样,逗她。
她咬了咬牙,一副破釜沉舟的架式:“我就说你非礼我!”
“哦——是吗?”我眸光一动,饶有兴味地道,“如何个非礼法。”
“你扒我衣服了。”她开始提交控词。
“哦——”我好整以暇的含笑看她。
“你看见我的肚兜了。
“哦——”
“你与我有第一次亲密接触了。”
“哦——”
“你,你……”肚兜姑娘像是词穷了。
“哦——没有新词了,闹剧收场了,那我走了,你也早点去投店,别天黑了,真给狼叼走了。”我做了结案呈词,然后冲她和谐友好地摆了摆手,转身要走。
“萌帅,你不准走。”她欲挡住我去路。
我一个侧闪移步,轻松摆脱她。
“萌帅,你再走,我要叫了。”她在后面赤/裸裸地威胁我。
我头也不回:“叫吧,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咙了,也——”
“非礼呀!非礼呀——”肚兜姑娘偏不信邪,见到小巷那头来了两个模样正经的男人,声嘶力竭起来。
见此情景,两个男人不紧不慢地走来,脸上挂着促狭的笑意,将我与肚兜姑娘一番打量。
“哟嗬,萌帅又非礼女人了——”
“不错嘛,这回还是一个水灵灵的小丫头。”
肚兜姑娘听他们这样一说,有些愣住了。
我微笑着上前一步,向他们道,“李伯,陈伯,今天的战绩如何?”
他们面露得意之色,提起手中的鱼篓子展示般地晃了晃,似乎还挺沉的。于是,我配合地做一副欣赏加羡慕的模样道:“厉害呀。”
他们揶揄地冲我笑:“哪有你这个俊后生厉害呀,三天两头的就有女人上赶着让你‘非礼。’”
“哪里,哪里。”我十分谦虚地道。
李伯拍着脑门道:“那老话怎说来着,什么兔子瞅见好看的树就往上撞?然后旁人就可以守在树下不愁吃的。”
我道:“守株待兔?”
李伯和陈伯相视而笑:“对对对,萌帅人俊才俊,就是懂得多。”
“谬赞,谬赞。”我又十分谦虚地道,侧眸唇角勾起一丝笑,眸光饶有意味地往肚兜姑娘的身上飘:“可惜喽,又不是兔子,不能让我白白吃掉——”
肚兜姑娘漂亮的眸中流露出警惕之色,脚步往后挪了挪。
李伯,陈伯瞄瞄她,嘿嘿一笑。拉我到一旁,语重心长地道:“俊后生,虽说能者多劳,但也要注意勤劳勤补哦,要不,到了伯伯这般年纪恐就力不从心喽——”说着,从鱼篓中挑出一条肥美的送我。
噗——我忍住笑意,做出一副深受教育,深有同感的模样,向他们道谢。
“呵呵,不耽误你好事了,走了走了,回家吃饭了。”李伯,陈伯十分地通情达理,步子迈得飞快,很快没了人影。
我回眸看向忐忑不安的肚兜姑娘,嗯哼,乱叫非礼是吧,这下子本帅有得好戏唱了。
我略一沉吟,搓起手,耸着眉,一脸坏笑地往肚兜姑娘眼前靠:“瑶瑶呀,虽说让我养你一辈子的可能性呢,基本五百年以内,不会大于零。不过呢,让我养你一晚上的可能性,还是十分非常以及极其大的。”说着,用薛氏色眼眯眯大法,将她上下一番打量,直打量得她觉得我好像有透视眼似的,赶紧伸臂往身前一护。
“基本上哩,分三步走,第一步,一起逛逛街,嗯嗯,你看咱们都一起走了那么久了。第二步哩——”我晃了晃草绳串的肥鱼,笑问:“你饿不饿。”见她咬唇不语,紧紧张张的模样,我善解人意地道:“没胃口?哦——那咱们就进入第三步吧……”故意地拖上一会儿时间,光用色迷迷的眼光盯她。
“第,第三步是什么?”她更紧张了,结结巴巴。
我握住她的手,一派心花怒放貌:“哈哈哈哈哈,直奔主题,找个僻静的地方一起深入的探讨一下人生——”
戏才刚开场哩,我连“人生的真谛,未来的理想,地球的和平”这样和谐美好的话语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就已经承受不住了,大呼着“救命呀!救命呀!——”向小巷的另一头飞奔而去。
我笑得舒坦,心想这下子可轻松了,可蓦地,心头又似笼上一丝不祥的预感,咦,是为了什么呢?
哦——昨儿个好像见人在小巷那头的拐角处挖了个坑,说要修什么工程,到这天色了,要是不知道深浅的人,盲目往那儿去——
“唉呀!死啦死啦——”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利的叫声后,没了动静。
我心想,这下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