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和人们欣悦玩闹的笑声,这无一不昭示着新年已到的喜庆。
傅离攸捏捏圆润的指甲,看着窗外连绵的雪花,只觉得心灵安宁。
连带着知道哥哥的事情时的郁闷都消散了不少。
她轻轻捻起放在朱砂盒里的雕花簪,眼神朦朦胧胧的就变得绮幻了。
身旁的潋妥看见自家小姐这幅样子,神色一下子欣慰了。这才像个大家闺秀嘛!
突然,喧哗之声不知从何而来,于是她转身望去。
众人眼前就出现了一倾国之貌。
一个侧脸,弯弯不加修饰的眉,脸颊不上胭脂依然艳如雪中粉梅。粉嫩的唇,完美的脸型。只是一切都比不上那双眼睛。黑色的瞳眸墨染的纯粹,仿若那一池秋水,明明深不见底,却清澈的令人心惊。似不染人间烟火杂尘般,心思全写在那双澄澈的眼睛里了。
后面的人都惊呆了。
潋妥啥时候变得这么美了?三十多岁的美人仍然可以看见当年的美丽风情。
来人定了定神,才说:“门口出现了一具尸体。”
傅离攸一下子站起来,冷静的问:“告诉父亲没?”
“相爷已经去看了。”
潋妥忧心忡忡的说:“这大过年的,竟出了这么晦气的一档子事。小姐,您还是不要去了吧?尸体本就阴晦,到现在,就更加不干净了。”
傅离攸摇摇头,不言不语的就往出事处去了。潋妥连忙跟着。
他们出去没有一会儿,那只雕花簪就被一只形状好看的素手拿着了。
簪子在雪光的折射下显得更加精致华美。
“啧……”
相府门口闹嚷嚷的,挤满了一堆人。
傅离攸只得在不远处停下,对着潋妥说:“妥娘,你把外人全都请走,这家丑不可外扬!还有,找个人去京府薄邢司,说傅相府出了人命。”
潋妥低声应道。
因为尸体十分可怖,所以管家并没有让傅离攸看见,只是说,死的是一个年轻女子,死前似乎被虐待过。
怎么虐待就没有细说了,不过根据管家铁青的脸色就知道很不好。
“等父亲回来,管家就如实禀告,”女孩顿了顿,又说,“这事情不许传出去,让知道这事的仆妇嘴巴都关紧些,千万千万不可乱传!”
“老奴明白。”管家躬身退下。
潋妥拿着一个鼓鼓的东西,脸色不好的进门,还谨慎地闩了房门。
“怎么了?这般惊慌!”傅离攸呷了一口茶。
潋妥轻吸一口气,把怀里的东西拿出来。
原本沉重压抑的气氛,因为潋妥一副“要死啦!”的表情,把傅离攸逗得噗嗤一笑。
“妥娘,你也不用这样吧!”
“是尸体上留下的血帕!”
“血帕?”傅离攸惊了一下,“不应该给邢司吗?给我干嘛?”
“……是给小姐您的!上面还有字!”
房间里一下子静谧起来,全然没有刚刚轻松的氛围。
傅离攸轻轻扯开血帕的一角,一封信就露出来了。
两个人的呼吸瞬间变得沉重。
『傅离攸亲启』——傅元
“这……小姐怎么会招惹这样的人?”潋妥惊惶极了。
相比较惊慌失措的潋妥,傅离攸就显得冷静过头了。
“不会有人假冒吗?”
“不,傅元……的名义根本不会有人用。”
傅离攸垂下眼眸,对潋妥说:“你先出去。”潋妥很是为难,不过看见自家小姐脸上的坚定不移,就退了出去,还掩了门。
虽然很焦急,但是还是蛮相信小姐的。
屋里的傅离攸正在把已经看完的信丢进火炉里。她轻轻抿着嘴笑,有着说不出来的韵味。
信里头的内容让傅离攸觉得很好笑。
【一个长辈居然自称哥哥,来表达对自己源源不断的爱慕之情,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笑,可笑,可笑至极!
一想到那个恶心的男人居然对自己有那种情感,傅离攸就鸡皮疙瘩使劲的掉。
还说什么,很期待第一次的见面……
我呸!
还有什么,威胁她?不准让人找他麻烦,否则,伤了她心里的谁就不好说了……
贱人!】
傅离攸气的不行,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连知道傅相回来,也没有多高兴。
的确,在这么个欢欣的日子,居然出了这么一个事情,换谁,谁都不开心。
对于傅相讨好的行为,傅离攸并不感兴趣,所以——
傅相继上次发脾气二月之久,再次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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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美人:偶不开森!
段九爷:乖啊!宝宝,到爷怀里来,爷让你开森开森!
傅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