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瑞王妃离去的背影,皇后终将脸上浅浅笑意收敛起来,问道身边的嬷嬷“你说,此事本宫是该另外谋划还是就此放弃?”想到这是可能将要放弃皇后便心有不甘,语气不由加重。
“皇后娘娘不管怎样做定是有自己的打算。”跟在皇后身边多年的嬷嬷怎么会不知道皇后娘娘问这话的意思,这话看似在询问自己的意见,实际上皇后心中自然是已经有了注意。
“嬷嬷,你跟着我身边多年定然是了解本宫,本宫又岂会轻言放弃。”心中却是在盘算到,自己可以时常召见初阳入宫与四皇子多多相处,久而久之自然会是日久生情,到时候看瑞王府的人怎么拒绝。
初阳在皇后心中自然是当选四皇子的妻子的不二人选,出身地位身后助力皆是上上之选,虽说现在皇宫只有四皇子一人,可皇上还那么年轻,以后自然会出现其他具有竞争力的皇子,为人母后自然要提早为自己儿子打算打算。
瑞王和瑞王妃两人皆是一路沉默在想着事情,即使秦羽枫未能和自家爹爹娘亲乘坐一辆马车但是秦羽枫还是感觉出了气氛的低沉,倒也没出声问及原因,表面是还是和其他时候一样,在马车上逗着初阳玩着。心底却是在想着到底什么事会让爹爹和娘亲如此不开心,难道是和自己与初阳有关。带着疑问回到了王府,在洗漱之后,今日秦羽枫倒也没有像往日一样在落月居的书房练习书法,而是去了自家爹爹的书房轩阁。
行至轩阁门外,秦羽枫又有些犹豫,但是想到令爹爹娘亲不快的事与自己和初阳有关,便也是推门而进,进屋后对跟在自己身后的流云说道“流云,去告诉爹爹我在轩阁等他。”
流云负责保护秦羽枫,自然不敢轻易离开秦羽枫身旁,听到秦羽枫的吩咐眉头紧锁略作思考,心想到这里是瑞王府,最终还是踏出房门去找瑞王去了。
去找瑞王的路上,遇到管家刘成于是出声问道“刘管家,你可知现在瑞王在何处?”
“流云,是世子出了什么事吗?”见流云声旁没有秦羽枫,刘成不由得担心问道。
“没有,是世子找王爷有事要谈。”
“王爷此刻在正厅和王妃谈事情。”
“刘管家多谢,告辞。”流云道谢道。
知道瑞王在哪里,流云便直接走向正厅方向,到了正厅看见瑞王和瑞王妃事已经谈完正打算离开。流云立即出声说道“王爷,世子此刻正在在轩阁等你有事要谈。”
瑞王和瑞王妃闻得此言,瑞王倒是毫无意外,瑞王妃却是有些惊讶到“你去和儿子谈事情,我先回房间休息了。”
“恩,谈完事情我就回来。”瑞王临走前交代了一声。
轩阁内,秦羽枫正提笔画着画,神色专注,画面上小小的一个轮廓勾勒的不是初阳还能是谁。听见有人推门,秦羽枫回过神来,见走进的是自家爹爹,便放下手中的笔。微微蠕动嘴唇,欲言又止的样子,瑞王皆是看在眼里,心中更是更加肯定了秦羽枫心里要谈的是何事。
“羽枫,这么晚了,你找爹爹是有何事要谈?”见儿子迟迟不开口说话,瑞王便首先打破沉默,说完便坐在了书桌旁边的摇椅上。
“爹爹,今天晚上皇上和皇后找你们谈论的是我和初阳有关?”秦羽枫神色平静的问道,说出这句话时秦羽枫自己已是有八分把握,现在问答只是落实心中的猜想罢了。
见儿子这样问道,瑞王也不打算直接说何事,只是问道“羽枫,依你看会是何事?说说你的想法。”
秦羽枫见自家爹爹这样反问,心中肯定到皇上和皇后今天找爹爹和娘亲肯定是与自己和初阳有关了,不然为何在回王府的路上,气氛那样低沉。
“爹爹,朱彦师父曾和我说过,帝王最是在乎的便是自己的权利,而爹爹你手中的权利已经超出皇上的接受范围之内了。所以我猜想,皇上为了平衡爹爹手中的权利自然是希望爹爹你把我送进宫中,不知爹爹我说的可对?”秦羽枫冷静地分析道。
见秦羽枫,分析出这些深层次的缘由,坐在摇椅上的瑞王,眉毛一挑,而后微笑道“朱彦果然很适合做你师父。你刚刚分析的没有错,皇上确实是打的这个主意,只是有爹爹在他还不能拿你怎样。”
“羽枫,那你接着说说,为何你觉得和初阳也有关系?”瑞王想清楚地了解儿子对此事到底能够分析出多少来。
“很简单,在御花园内,我猜想皇后娘娘肯定是有事情要和娘亲单独说,便抱着初阳独自玩耍。可是在娘亲和皇后娘娘谈完出来时,我看见娘亲很是不高兴。”
“看见你娘亲不高兴,你怎么会想到初阳?”瑞王略带探究的神色问道。
“皇后娘娘现在定然在为四皇子算计,她想要四皇子的地位无可撼动,自然需要的是有一个出身上等,背后势力极好的儿媳。而初阳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借助初阳也就相当于借助瑞王府的势力。”
“羽枫,你的分析很对。”没想到自己儿子居然短短半年成长了这么多,孩子气几乎没有,取而代之的是成熟。
“皇上想让你为四皇子效力,皇后算计初阳,可我秦临自然不会让他们如愿以偿。这几天我会给皇上和皇后一个警告。这么晚了,你也早些休息吧。”瑞王看事情谈的差不多,便关心地说了句。
“爹爹,我会保护初阳。”像是宣誓一般地对瑞王说道,墨色的黑瞳里尽是深邃,让人窥探不到内心。
看见此时的儿子,瑞王一时间看不透儿子的想法,有些宠溺地摸了摸儿子的头有些好笑地说到“你娘亲和初阳你都要保护好,不能厚此薄彼。”
“爹爹,我打算在初阳周岁后和师父离开京都去飞凤王朝。”秦羽枫本没打算那么早离开瑞王府,但是今晚的事却让他下定决心提前去飞凤王朝,想尽快强大起来。
看着儿子决绝的脸,瑞王并为反对,在瑞王内心还是很骄傲儿子这样做的,能想要离开瑞王府锦衣玉食的生活,而愿意吃苦,这样的人才是我秦临的儿子。
“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爹爹不会阻拦你。”
两父子心照不宣地对视着,然后及其默契地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