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找死!”
这一声大喝,震得所有人脑袋一阵轰鸣,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所有人看向季山魁的目光,都是充满了畏惧之色。
季山魁个子高大魁梧,干净白皙的脸庞此时一片铁青,他冲了过来,众人这是才是慌了手脚,不知到该如何是好。
杨超看到季山魁的身影后,则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总算赶了过来,这样杨超也算是放心下来,他和季红霜总算是平安无事了。
季红霜听到这声大喝,就知道是自己老爹来了,可是一想到自己这幅样子,委屈地哭了起来,大声喊道:“爹!爹!快来救我!”
这带着哭腔的声音,再次点燃了季山魁的怒气,他一巴掌就将他身前的那个女生抽飞了出去,那女生身体离地半尺高,身子在空中来了转了两圈,才重重地摔在地上,在地上又是打了两个滚,才停了下来,然后便一动不动了。
只一巴掌又脆又响,再加上取得的效果,一下子将所有人都震住了,那群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女生,此时一个个面露惶恐神色,她们此时知道,此事麻烦了。想要逃跑了事,也是不可能的了,此时个个是被吓得腿脚酸软,不能移动半步。
就见季山魁接着就是一脚,“砰”直接将另一位女生踹飞出去,这一脚又快又狠,直接踹到了那女生的胸口之上,一脚踹倒,人在地上翻滚了两丈多远才停了下来,也是一声不吭地昏厥过去。
这事,所有人都是惊惧地吞咽了口口水,赶紧往旁边移动了半分,给季山魁让出了一条道路。
黄英月开始还有些许惊慌,等季山魁来到了身边时,则是将季红霜往身旁一推,笑嘻嘻地看着季山魁,两个眼睛弯弯,满眼都是笑意,用平静的声音对他说道:“今天的事情让老师见笑了!”
季山魁也没有功夫搭理她,他赶紧脱下身上的外衣,披在女儿身上,然后用手擦着女儿满脸的泪水。
季红霜抬头一看是季山魁,心中的委屈和屈辱,一下子爆发出来,扑到季山魁怀中,放声大哭。
季山魁一边拍着女儿的后背,一边说道:“好啦!好啦!不哭啦!爹来了!不哭啦!”
季红霜则是满心的屈辱,她从小到大,没有受过这种羞辱,不仅是打她骂她,居然还让她下跪,最屈辱的是,这些人当着她最喜欢的男生的面,把她衣服脱了。越想越是屈辱不堪,越想越是伤心流泪。
黄英月此时看着他们父女两个,心中忐忑,更多的则是痛快,她也不发一言,就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杨超此时,从哪些彪悍女手中挣脱出来,鼻青脸肿地走了上来,可是看着这种情况,讷讷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也只能是低头垂脑地站在旁边,一语不发,就那么等着季山魁的训斥。
季红霜的哭泣声渐渐小了,最后只剩下了些许哽咽之声,季山魁低头看去,之见女儿此时已经是闭上眼睡了过去。他轻轻地将女儿抱起,然后站了起来,用极度冰寒地眼神看了黄英月一眼,用一种极低的声音,但是包含愤怒地语气说道:“黄英月!好!你很好!”话语未落,一脚而出,此时季山魁仍旧稳稳地抱着女儿,上半身没有动分毫。站在身旁的杨超是根本没有发现,季山魁是如何出的脚。
这一脚一出,黄英月是根本躲避不开,被这一脚正中小腹,这一脚可是饱含季山魁的愤怒,直接就将黄英月踹飞出去两丈多远,然后身子重重地砸在墙壁之上,然后便是一个反弹,再次爬在了地上。
黄英月此时一声惨叫,接着就是一口鲜血冲口中喷出,她爬在地上,看着季山魁,强撑着呵呵了两声,用着断断续续,并且有气无力地声音对季山魁说道:“有本事你杀了我!呵呵!你不敢!你不敢!”
季山魁此时双眸之中尽是冷漠的杀意,他一言不发,慢慢地走向了黄英月。
杨超一看,事情再下去可就不好了,看季山魁这样子,还真有可能直接将黄英月给杀了,虽然他对黄英月也是恨得牙根儿痒痒,可是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再一个,黄英月的父亲可是这纪峰县的县丞,纪峰县的二把手,真的弄出了人命,季山魁父女估计都得赔命,这样一来这事情可就更加糟糕了。
杨超可不想事情朝这个方向发展下去,便一把拉住季山魁,道:“季老师,季老师,别再动手了!红霜还得你来照顾呢!”
季山魁一听,使劲地咬着牙齿,一阵阵咯嘣咯嘣的声音自他的嘴中传出,杨超的意思,他怎能不懂?这是提醒他,真的把黄英月给打出个三长两短出来,他不论是偿命还是怎么,他可以不在乎,但是季红霜呢?他出了事,谁来照顾她呢?季山魁硬是嚼碎了满口的钢牙,将这怒气生生地压了下去,转身便欲离去。
这时传来一个平静中带着威严的声音:“都在这里干什么呢?”
杨超和季山魁一起抬头看去,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学究,此人是纪峰书院风纪处的主任,孔业举。此人在纪峰书院掌管风纪,可是这家伙对着些官宦人家的子弟巴结讨好,对那些穷苦人家的学生却是刁难苛刻,因此此人在纪峰书院的声名颇恶。
这老家伙一步一步,不疾不徐地走了过来,一眼就看到那高众人一头的季山魁,便问道:“季老师,这是怎么回事?”说完还指了指那几个躺在地上,仍旧昏迷不醒的女生,语气之中满是职责之意。
季山魁看着这老家伙,就是一阵怒意。从黄英月一入纪峰书院,就弄得纪峰书院鸡飞狗跳,季山魁一怒之下,就想将这黄英月从纪峰书院开除,可是这老家伙却总是跟自己唱反调,硬是力保黄英月,而且只要黄英月一犯事,这老家伙总是第一时间赶过去善后,就这样黄英月行事越来越跋扈,越来越肆无忌惮。如果当时自己能够将这黄英月开除的话,哪里还能发生这些事情。因此他看了孔业举一眼,面沉似水,冷冷地哼了一声,也不理睬,抱着季红霜,便欲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