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把萧赤月丢下真的好吗?”于护看了看身后,脸上满是担忧。
“放心,只有红眼魔欺负别人的份,谁敢惹她呀?”白凛却很无所谓。他瞥瞥于护,汗颜:“话说,你为什么要倒着走路?”
“这也是试炼!”
**
此时三人已猎捕到三只鸾鸡,一只翟。虽然都是鸡,不过收获还不错。
“你们过来看!”夜灵大叫一声。
“怎么了?发现什么……”白凛走近,看到树下的东西,也不禁吃了一惊,“这是……”
这是一只花豹的幼崽,身体还没有二十厘米长,两只铜铃般大小的眼睛里闪着不谙世事的光芒。
“哔哩,哔哩。”它歪着小脑袋,朝三人友善地叫了叫。
“哇!好可爱,这个,能不能饲养?”于护激动地抱起它。
“不可以!”夜灵和白凛异口同声。
“诶?为什么?”
白凛快要抓狂:“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夜灵见他没心情说下去,就先一步解释:“于护,刚才队长才说过,奥尔赛西星球有一种土著居民,那就是兽人。而兽人的幼崽,虽然与普通猛兽的幼崽看起来差不多,可是它们的声音却截然不同,那就是——”
“哔哩哔哩。”小兽人理解似的附和着。
于护貌似回忆起了,将小兽人缓缓放在地面上:“原来是这样,不过,它为什么不在家里,而出现在这里?”
“这也是我们所惊讶的。”
“咻!”
这时,一支黑色的手里剑插在了于护与小兽人之间。
三人朝发出者看去,是个穿着兽皮短衣的少年,少年有着一头雪白的短发,雪白的发丝前绑着两条红丝带,飘扬在胸前,就像是鲜血溅到了雪花上一样鲜明。
他有着琥珀色的眼睛,通明透亮的瞳孔里闪着寒光。牙齿因愤恨紧紧地咬在一起,两颗犬牙比常人长了两倍,而且要更加尖锐。他从喉咙深处发出猛兽遇见敌人时“呜呜呜”警惕的声音,预示着三人不能再往前一步。
心知来者不善,夜灵小心翼翼地问对方:“请问,您就是这里的居民吧?我们在这里捡到了一个孩子,不知是不是您掉下来的?”
“放开它!”那只少年兽人大叫一声。三人一边惊奇原来兽人会说话,一边向后倒退。
等退到一定距离,那只兽人快速跃到小兽人面前,把它抱在怀里。然后恶狠狠地瞪着三人:“其它的呢?”
“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只捡到一个,哪有其它的啊?”于护辩解道。
看来是其他的人不小心抓走了小兽人,然后面前的少年完全将三人当成罪魁祸首了。
“对呀,如果你有什么困难我们也许可以帮助你。”夜灵善解人意地对他说。
谁知对方完全不相信他们的话,又一个闪电般的跃步向他们冲来,三人做好搏击的准备。
他却以敏捷的身姿轻易躲过三人的攻击,顺手拦过夜灵的腰,将她撞击到对面的一棵树上。
树被冲击力退了一层树皮,夜灵吃痛地叫疼。抬头,心寒地发现一把银晃晃的匕首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让她倒抽一口凉气,瞳孔向内紧缩。
难道她就要死在这里了吗?不要啊,她才刚刚起步,怎么能死在起跑线上!
话说,为什么要劫持我?看我是女的吗?这兽人怎么也这么小瞧人!
“夜灵!”白凛和于护几乎是同时惊呼。
那兽人冰冷的话语从头顶上传来:“想救她,快把我的同伴交出来,不然她就会死。”
——不然她就会死。
夜灵咽了咽口水,这也太吓人了,明明我们什么也没做啊。为什么我就成了替罪羊。我会死吗?上帝,救救我吧。
〖发什么呆呢?〗
夜灵心脏漏跳一拍,刚才是谁在说话?上帝,是你吗?对呀,我发什么呆呢,我已经不同于以往的自己了,现在的我有能力,有能力挣脱!
她向白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分散兽人的注意力。
白凛立刻就会意了,他举起双手:“我们投降,待会儿我把那些小兽人还给你,不过你要确保她的安全。”
“哼,就知道你们刚才在撒谎。”
“诶?白凛,你说什么呢?”于护傻乎乎的不明所以。
夜灵趁机瞥向少年执着匕首,架在自己右肩的右手。一个毫不留神,用他不易察觉的左手准确地抓住了他的右手腕,少年吃了一惊,立刻改变持刀方式。
眼看刀刃快要划到夜灵手腕,她又迅速松开手。这时白凛和搞不懂状况的于护已经将少年擒住,不给他留下任何反抗机会。
夜灵呼出一口气,真是有惊无险,捡回一条命。
那少年一直挣扎不停,“呜呜呜”地叫着,眼睛里透着杀人的血光:“快把我的同伴还给我,你们这些混蛋!还给我!”
虽然被骂成混蛋很不爽,但白凛仍保持平静,劝说道:“你先静下来,我们有事好商量。”
“对呀,我们真的没有捡到其他的小兽人。”
对于于护的“捡到”夜灵和白凛已经很清楚地认识到了,他没有智商这个问题。
夜灵手脚麻利地将不安分的兽人绑了起来,那兽人也渐渐安静下来。
夜灵问道:“能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吗?发生了什么事?”
少年冷哼一声不去看她:“你别装傻,人类还真是种只会假惺惺的生物。”
夜灵气得牙痒痒,狠狠地给了他一个暴栗。
“我说我们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如果真的假惺惺还让你活着干什么?我到现在屁股还疼着呢!我忍着没把你扔到树上就是极大的宽容了,你还不领情!”
白凛和于护对夜灵的行为感到很诧异,心想着这家伙睚眦必报,以后少惹她的好。
那少年也愣了愣,被她一打,他原本特意隐藏的两只白色兽耳现了出来,为他此时的表情增添了一分可爱。
他顾着面子再次别过头去,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我叫冷草。”
三人忍住去扯他毛茸茸的兽耳的好奇心,认真听他述起了故事。
“我就勉强相信你们一次。哼,就只是这一次。
“刚才我在随着我的族人打猎时,突然一阵狂风卷走了村子里的妇女小孩和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