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豫州城,薄薄朦胧的雾给豫州平加一层神秘的色彩。
醉花楼中不时传出嬉闹的笑声,青娥纠结的站在一旁,看着自家郡主左拥右抱,而江水寒则在另外一旁默默的喝着酒,想着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事了。
“画爷,亥时了,我们该回去了。”青娥想了想,还是她来当那个苦人吧。
“你们几个,照顾好寒世子和青爷。”江心婳玉指一抬,随便的让几个女郎去陪青娥和江水寒,自己却抱着花魁。
“够了。”江水寒一拍桌子,果然不能上婳儿的船,她素知自己不喜风尘女子,却又拿他搞怪。江水寒拉起江心婳“我们走。”
江心婳满脸不乐意的被自己兄长拖走,姑娘们都聚在一起讨论,听闻这世子不进女色,看来,是真的,而且喜欢的对象应该是这长相俊俏的画爷。
“哥。”江心婳好不容易挣脱了江水寒的虎爪,撇撇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离开豫州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回来。”
“女孩子家,该收敛就应该收敛一点。”江水寒虽然宠她,但是他性格却是冥顽不化的榆木脑袋,比那些老先生和豫王还要古板。能够带江心婳来醉花楼已经很不容易了。
“哼。”江心婳哼哧一声,“青娥,咱不理江水寒,我们走。”
“郡主你等等我。”青娥对着江水寒行个礼,然后追上江心婳。
江水寒看着自己妹妹气冲冲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京都规矩门门道道最多,希望她嫁去京都能够收敛,能够安然无恙。
回到雪园,江心婳还是一肚子气,沐浴完,她坐在镜子前,任青娥擦拭头发。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柳叶眉,标准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樱唇不点而赤和小时候的自己变化挺大的。“青娥,你说我和小时候变化多大?”
“嗯……幼时的郡主粉雕玉琢,甚是可爱,现在的郡主如仙子下凡,美的很,但细看,还是和幼时有点相像。”青娥想了很久,再对照坊间人们对郡主的评价,勉强回答了这个问题。
“好了,你也去洗洗睡吧。”江心婳接过青娥手中帛巾,擦拭着自己柔顺的长发,就算夜哥哥忘记自己了,也改变不了两人的婚约,不是么?
江心婳不知道的事,她挂念的人,此时正在京都的萧王府喝酒买醉。
“爷,别喝了。”萧王爷的好友抢过萧王欲送人口中的酒杯。
“白芷,别管我。”萧王直接拿起酒坛子,好一个狗皇帝,幼时之耻他大度不计较,却不想,在他为他江山卖命的时候抢了他心爱的女人,在他大胜回朝之日,下圣旨,封个战王的称谓还塞给他一个素未谋面的王妃,呵,真是个好哥哥。
“爷!”白芷一把拍掉秋月夜手中的酒坛子,“还想不想报仇了?”
秋月夜平静下来,长大后的他得师真传,暗地里招兵买马,只为自己的母妃报仇,以及为自己雪耻。他,早已调查清楚,他的母妃就是当今皇太后谋害的。
“啊!”秋月夜手指握拳狠狠的砸向墙壁,总有一天,他定要了那对母子的性命,还有,不管那郡主是何人,和秋月白有没有关系,他也不会让她好过的,因为那女人,抢了本属于青青的位置。
“白芷,去帮我调查江心婳。”秋月夜揉了揉太阳穴,他必须知道,这江心婳有没有什么目的。
“是。”白芷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秋月夜拿起一条青色的丝巾,描绘着上面的图案,对不起,青青,夜哥哥没有护住你,等我,救你出来。
秋月夜没有发现的是,手绢的图案,勾勾连连,形成一个“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