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是不是他们反目为仇?吴皓带着常雪离开?”我问终于忍不住打断了这片沉默。
楼钰收回目光望着我笑了笑。“安宁果然聪明。是的,他们离开了,并且从江湖上消失。可是呢?那些名门正派们却不放过他们,因为他们的骄傲跟一个魔教女子在一起,他们觉得这是种耻辱,所以,江城派集合所有的门派去找他们。”
微风轻舞,又带来了一阵桂花香。醉人的花香,散发着沉重的味道。
“二年后,他们在一个偏远的地方找到了,那时候,吴皓和常雪已经隐士山村,过着幸福的田园生活。可依旧未放过他们,他们派人引开了吴皓,当他回来的时候,常雪已经倒在血泊中。”
“安宁!”楼钰沉重的望着我。“后面不用讲了吧?”
“为什么?”我忍住情绪问。
“太过于残忍。”楼钰隐忍着。
“残忍?难道把常雪分尸呢?”我有些想吐。
“不,常雪身上没有一点伤痕。”楼钰摇了摇头。
我吃惊的望着他。
“她是**至死!”楼钰咬牙切齿。
“什么?”眼瞳放大,手捂住了嘴。
“当时常雪已经怀有6个月的身孕,他们都没有放过她,还对她做如此禽兽的事情,孩子化为一滩血水。”楼钰侧过脸,仰起头,声音有些哽咽。
拳头紧握,指甲深深的扎入肉里,“是谁?到底是哪些人?”
“未知。”楼钰摇头。
“楼钰,给我查出来,到底是哪些人!”我瞋目切齿。
“放心,我定会。”楼钰微眯着眼睛。
我点了点头离开。“对了。”转身。“这事是发生在几月份?”
“九月,立秋。”
“原来如此”我抬了抬头。“动用所有关系给我查出来,任何手段!
我慌乱的向房间走去,手上的拳头还未松开。此时心情极度的沉重,想找个出口发泄,可是却憋的紧紧的,在我胸口乱撞。
“安安?”一个声音叫住了我。
回头,钱安成正坐在花园的走廊上。
“怎么呢?”他向我走来。
心情沉重,没有说话。
“你在干嘛?”钱安成抓住我的手,慌忙的掰开。掌心上有的血已经凝固,指甲和肉分离的疼痛让我整个人一抖。
钱安成低下头,小心翼翼的把我的指甲慢慢抽出,一边掰还一边嘴里吹着气。“疼吗?”
他的温柔立马融化了我,眼眶瞬间充满雾气,疼,真的很疼,可我不知道是心疼,还是手疼。
“哎呀,丑死了你现在。”钱安成皱着眉头一脸的嫌弃。
“你,你才丑。”我就知道他怎么可能会温柔,亏我刚才有一点感动。
“我丑?”钱安成收起了扇子。
“丑!”说完这句话我开始有点心虚,好像不是很丑,而是很······
“我丑的话,当初你还看我看的那么入迷?嗯?”钱安成用扇子抵住我的下巴说。
“入迷?呸,老娘撒时候看你看的入迷?”我立马打掉扇子反驳。
“什么时候?在那个夜晚,我们两个水深火热,你压在我的身上,然后我们······。”他用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说。
“停!打住”。我立马制止了他。
“为什么?难道我说错了?”钱安成突然低头把脸凑到我的眼前,“你在看看,我丑吗?”他的气息落在我的脸上。
“这个面具做的真好,就好像真的皮肤一样。”我伸出手,摸向钱安成的脸。
“安安!”他提高了声音,手捏住我的下巴正对着他的眼睛。“难道这个面具比我好看吗?”
琥珀色的眼睛正对着我,长长的睫毛微微抖着,我望着他,想到那天晚上面具下的面孔绝美的容颜,脸不知道为何开始有些发烫。
“嗯?谁好看?”钱安成的气息依旧落在我的脸上。
“你好看。”我看着他的眼睛好像被蛊惑一样不自觉地回答。
“这还差不多。”钱安成打开扇子,得意洋洋的说。“我就知道,肯定是我好看。”
“幼稚!又不是女的,比什么好看。”我打开钱安成的手,掩饰着尴尬,气汹汹的说。“哼,老娘要回房间了,再见!”再一次,落荒而逃。
我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楼钰跟我所说而带来的难过。此时的我更本就没有意识到,钱安成一眼就看出了我心情不好,为了让我分心,才演出了这一场戏。
八月份天气应该干燥炎热,而我却被一阵凉风给吹醒,没错,确实被冻醒,坐起,头有些微痛。
“阁主,你醒了?”光宏推门而入。
“嗯!”我按了按太阳穴,“现在什么时候了?”
“你已经睡了一天了。”
“什么?”我从床上跳了起来。“怎么可能?”
“某位大夫说你想事情太多,脑力过累。才会睡这么久。”光宏表情有些严肃。
“呵呵~大叔,你别听大夫乱说,我又没干嘛,怎么会脑累过度呢?”看到大叔脸上的表情我赶紧解释。
“丫头,有什么事交给我,你不要太累。”大叔摸了摸我的头。自从这次出来后,光宏好像对我亲近了不少。
我点点头,埋下。
“丫头,要不,你就在这里休息几天吧,我先去虎头帮那边看下情况。”
“不要!”我立马昂起头。“我跟你一起去,现在就出发。”
“不行,你给我好好休息,身体不好还逞什么强?”大叔第一次对我大声说话。
“我真的没事。我自己就是大夫,难道我自己的身体我不清楚吗?”虽然大叔对我大声,但我依然没有让步,毕竟关系到南宫槿的事情,我不能让南宫槿有危险。
“哎呀,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钱安成走了进来。
“我先去,你在这休息2天在出发。”光宏坚定的说。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我说了,我没事,到底是哪个庸医说我有病啊?他才有病。”我开始冒火。
“安安,我确实有病啊!但我不是庸医啊。”钱安成在旁边突然冒了一句。
“你!”我用手指着他。“你,都是你,你个庸医,快,跟大叔说我没事。你别忘记了,你的伤还是我跟你看的。”
“伤?什么伤?你是在说那个晚上?”钱安成扬了扬手上的扇子。
“停,打住,我不想听!”我瞅了个大白眼,侧过头不看他。
光宏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半个时辰后出发。”丢了这句话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