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朱刚和志同道好的同学们讨论人生大事,孙小圣和方小胖激烈厮杀之时,宿舍内,轩辕问文昊抢先打破了默契的沉默。
“小毅,你……今后怎么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
赵毅知道轩辕文昊指的是什么?就是以后自己打算怎么处理和皇甫清之间的事情。
赵毅看着一脸认真的轩辕文昊,看着这个儿时最好的伙伴,心中复杂万分。
“我……不会放弃的!”
轩辕文昊微微一笑。
“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的执拗。只要是你认定的事情,总要做的低,哪怕是被撞得鼻青脸肿。”
赵毅也微微一笑。
“你也是,我都要抢你未婚妻了,你还这么冷静。好像没什么事情能让你动容,包括你的终身大事。”
赵毅和轩辕文昊这么一笑,彼此之间的尴尬缓解了不少。
都是和以前一样,包括彼此间的友情。
“那只是外表,你应该知道,爷爷从小教我们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上我真的不在意?”
轩辕文昊故作神秘,小声道:“小毅,说实话,为这件事情我的头都快炸了。有时候我在想,我要不要……干掉你这个胆敢抢我这个轩辕少主未婚妻的人!”说到最后,轩辕文昊故作狰狞的做了一个手刀抹脖子的动作。
轩辕文昊是一个谦谦君子,浑身带着书生气,这故作狰狞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别扭搞笑。
赵毅笑着摇摇头。
“你还是算了,你装作坏人的样子可是一点都不像。”
轩辕文昊也是自嘲一笑。
“其实有的时候我真的挺想做个坏人,哪怕做一件坏事也好,想要随心所欲一次……”
“你不能,因为你是轩辕家少主,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轩辕家。”
“我知道,所以我喜欢清儿,喜欢她的乖巧中带着任性,能给我传统而又固定的生活带来调剂。”
赵毅愣愣的看了下轩辕文昊,笑道:“又被你给下套了,我说你说什么事情能不能不要总是拐这么大的弯,直说不好吗?我脑子愚笨,你拐这么大的弯不怕我掉沟里?”
轩辕文昊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也知道,都习惯了,爷爷不是从小教导我们说话做事不能太直接吗?总要顾虑一下对方的感受。而且这件事情上……”
轩辕文昊话没说完,不过赵毅明白他的意思。
轩辕文昊还是很重视赵毅这个朋友的,现在有一个皇甫清横插在他们中间。赵毅不愿意放弃,轩辕文昊也表达了不想放弃的意思。而轩辕文昊却又不想和赵毅决裂。
“你的意思……不,我应该问昌平爷爷是什么意思?我想有昌平爷爷在,你的决定是没用的吧?”
轩辕文昊尴尬的一笑。确实如赵毅所说。虽然轩辕文昊会有自己的想法和决定,可是从小在他爷爷的影响下,只要自己的决定与爷爷不同,轩辕文昊总会遵从爷爷的意思。
不过轩辕文昊辩解道:“其实我倒是很想坚持我的决定,但是,我改不了皇甫奶奶的决定。”
“你的决定是什么?”
轩辕文昊大方一笑。
“解除婚约,把清儿让给你!”
“你……”
“当然前提得是清儿也喜欢你,愿意和你在一起。”轩辕文昊抢先打断赵毅的话。
“你要知道,清儿有着自己的想法。清儿喜欢你,我相信,但是清儿的心里也是一定有我的!”
“你这是在向我这个情敌宣战吗?”赵毅的脸沉了下来。
“没错!”轩辕文昊一脸认真。“小毅,有时候很多事情确实不公平。清儿的决定,影响因素有很多,比如清儿的奶奶,清儿所处的神兽一族的环境,还有我轩辕家的态度……”
“还有我的实力!”
“没错,所以也不完全有失公平不是。”轩辕文昊眼神示意了赵毅的左眼。“至少,交换者的分量,也足以影响大局。”
“看来昌平爷爷把什么都告诉你了?”赵毅抬手,轻轻摸了摸自己左眼的眼罩。
“恩。我倒是没什么。无论我们的身份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我们永远都是朋友。”轩辕文昊自信一笑。“只是对彩凤而言,知道的太晚了。”
“患难见真情!经过那件事,我至少知道了,谁才是真心的待我,而不是因为我是交换者特殊对待。”说这话的时候,赵毅一脸阴沉。
小毅果然还是对交换者的身份耿耿于怀,这样可不行。轩辕文昊如实想道。
轩辕文昊劝解道:“小毅,你这么想有些偏激了。要是一个无能的人,凭什么要得到别人的重视。一个无情的人,有怎能得到别人的感情。没有付出,又何来的回报……”
“行行行!”赵毅见轩辕文昊又要讲大道理,赶紧打断。“你不用把你从昌平爷爷那里学来的大道理讲给我听了,那个时候,我也没少听!”
赵毅沉默了一下,接着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你应该也知道,自从我成为了交换者后,我都经历了什么。你认为,这是我应该承受的吗?我做错了什么,要我经历这些!”
赵毅的声音低沉而又悲伤。
轩辕文昊也都知道赵毅人生经历,幼时丧母,而且也不知道父亲到底是谁。被轩辕家收养后,却又遭受轩辕家大部分人的排挤。而且赵毅是交换者的消息不胫而走,引来了三番两次的袭击和刺杀。
为了逃避袭击和刺杀,轩辕家接受了天庭庭长的建议,加入了天庭。却又遭受杨戬魔鬼般的训练,总是被训练的遍体鳞伤。即使如此,依然没能躲过厄运,六年前,遭受了最为严重的袭击。
数名倭国和米国的唤灵师,加上他们雇佣的杀手,在他们调虎离山之计下,悍然对赵毅所在的天庭某基地发动了袭击。相对于袭击的人而言,天庭的损失虽然比他们少的多,却依然有着伤亡,更重要的是赵毅差点死掉。
保护赵毅的两名人员,在当时还只有十二岁赵毅的面前,一个被斩首,一个被腰斩。这对于一直相当于温室花朵的赵毅而言,无疑是一种刺激和恐惧。
不光是轩辕文昊,包括所有人,都不知道赵毅当时到底是怎样干掉想要杀他的倭国的S级唤灵师。
只知道,当赵毅被人发现时,已经浑身是血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左眼还一直在缓缓的流血。同时,倭国的S级唤灵师就倒在赵毅的身边,胸口心脏处破了一个大血洞。
而赵毅的右手,此时依然在倭国唤灵师胸口前的血洞中,右手依然紧紧握着倭国唤灵师的心脏。握的力道之大,倭国唤灵师的心脏已经变形,似乎是赵毅想要当场捏爆时,却因力竭和重伤先昏迷了。
而后赵毅被迅速的抢救,足足昏迷了一个多星期。而醒来后,赵毅连睁眼睛都费力,身体虚弱的让人不可置信。就在这个时候,来看望赵毅的轩辕彩凤,知道了当时抢救赵毅的医生说的话,赵毅一辈子只怕要在床上度过了。
此后,轩辕彩凤就越来越少的看望赵毅。而且每次看望,总是毫不掩饰的表达自己的厌恶。
最后,句芒老者说服了国家领导人,同意赵毅去往祖巫一族的村子里治疗。后来,轩辕彩凤说了“一个连自己能力都保不住的交换者就是一个废物,根本配不上我”的话,传到了当时还在祖巫一族的村子中治疗的赵毅耳朵里。
轩辕文昊不在赵毅身边,也想象不到赵毅听到这样话是怎样的心理。只知道从此以后,赵毅彻底断绝了对轩辕彩凤的念想,也断绝了关系和婚约。
赵毅经过句芒老者半年多的治疗,赵毅的身体才终于恢复到了正常人的水平。同时在句芒老者的庇护下,不再回到天庭,也不回轩辕家了。随机选了一个城市,开始过正常人的生活。
不过从赵毅离开天庭的那一刻,天庭就一直派人监视着他。
这些轩辕文昊知道的,有关于赵毅的这十多年来,大概的经历。
说实话,轩辕文昊觉得这些经历,对于赵毅而言,太过于坎坷。别说是一个孩子少年,就算是成年人都未必受的了。
“小毅,”轩辕文昊仔细想想,措好辞道:“有失必有得,你经历了这么多……坎坷的事情,你的心志也要比常人将强的多,你……”
“文昊,你不要安慰我了,这样的话我听的多了。”赵毅苦笑打断。“我还不至于像你们想的那样,那么容易被击垮。”
“只是我心中对交换者这个身份有些排斥而已,因为我常常在想,如果不是因为交换者这个身份,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什么也不会发生……”赵毅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很低了,还长出了一口气。
“就知道你会这样。”轩辕文昊安慰的拍着赵毅的肩膀。“我来之前爷爷就告诉我,你心中肯定还对交换者身份有所芥蒂。爷爷让我告诉你,交换者一生坎坷就像诅咒一样,摆脱不掉。从有记载以来,所有的交换者没有一个善终的……你别这样看着我,我话还没说完……”
轩辕文昊见赵毅不善的瞪着他,好像再说:你是在安慰我还是打击我,当心我削你。于是轩辕文昊赶紧解释。
“但是交换者作为特殊的唤灵师,他们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唤灵师一比拟的。他们的秘密也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到。所以,你要会用,善用你的力量。交换者虽然最后都不得善终,可是他们一生要比普通唤灵师精彩的多。”
赵毅低头想了想,抬起头笑道:“说得对,我完全可以利用交换者的能力让皇甫老妖婆同意把小清嫁给我,你这个主意真不错。”
轩辕文昊愣了愣,一拍脑袋苦笑道:“这真的是我给自己挖的坑!”
轩辕文昊话锋一转,认真严肃:“你若真是有这个本事,我不介意。但是这个前提必须是清儿也要愿意嫁给你才行。不过我相信,我的魅力不会比你差,清儿未必会是你的。”
赵毅自信一笑。“我对你自己的魅力也有自信!未必比你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