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观察身旁的竞争者时,最后摸球的人的神色举止却将他们的目光给吸了过去。此人手在箱子里搅了好久硬是没摸出颗球来。那人的脸色随着时间地推移变越来越焦躁起来,汗水也跟着往外冒。在外人看来,此时的他就差把头给插进箱子里。
大部分人看得是诧异不已。这货是在干嘛?玩个球啊,你不想考试我们还想考试。
“你是在找它吗?”一考生不断地来回抛手中写着9组35号的球,双眸弯成倒月牙状盯着那人看,其眼神宛如在看小丑般。
那人看着他手中的球,大惊失色,旋即怒视着他,咬牙切齿地从口中挤出一个字,“你......”
或许大部分考生都不知道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但那极个别个手捧着第9组号码的人却清楚得很,而且他们还知道这个笑眯眯的家伙要不是根不简单的刺,就是脑子一条线的白痴。
这看似平淡无奇的分组环节以及第二场考试里边当然有它的奥秘。说是奥秘,细想一下也只不过是处于上流社会的大人们所玩的小把戏。
你想,一场轰动全国的考试居然因为人多而分成了两组,这不就跟你参加高考时老师突然说道,同学们,实在不好意思啊,今年的学校由于基金有点紧,椅子不够大家用,所以一些同学只能等下再考一样滑稽可笑。
所以说,这所谓的第二场考试不过是为了让一些身份特别的学生“偷看试题”并做好心理准备罢了。
至于为什么他们肯定会拿到第九组的号码,只要敲好门路,在箱子上下点功夫便可。像这次,就是在这个厚金属箱子的内上边挖了一个个小洞,然后将一些第九组的号码球给藏入其中,并用纸张一一封住,到时候保送人员们只要伸手捅破边上的纸,便能取出里边的球。
其实像这种小动作观众席上还是有很多人知而不说的,毕竟“20人”考试不像普通考试,只知道题是远远不够的,在这里实力才是一切。而且大人们做得虽然有失公平,但也没过分,至少他们还有将一些第二次考试的名额留给其他人。再者,他们是大人,而自己呢。.所以这便成为了“20人”考试的一道风景线。
然而今天却有人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捅破了这张纸。
“这就是打破别人计划的感觉吗?真的是太棒了!”那不知死活的考生在这种情况下居然笑了起来,其模样就跟疯狗一样,笑得癫狂至极。
考官看得是满头大汗,这其中的内幕他当然知道。看这考生的疯子样,他真害怕这人没经过大脑就将所有的一切在这有百万观众的神圣场地公诸于世,那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于是他连忙催促道:“这位同学麻烦请快点,其他同学请按手上的号码找好位置,考试即将开始。”
结果很是幸运,这考生只是自个在那里乐,完全没有要揭穿的意思,或者说他对此好像毫无兴趣。
手还在箱子里的考生呢?他现在正憋了满肚子气盯着那精神错乱的家伙,恨不得撕烂这家伙的嘴脸,不过,他当然也知道考官的意思,于是他只好取出了箱子里唯一一颗球,拿起一看,嘴角不由扬起。是第九组的号码球!
“看来你的运气不是很好,不过,你放心,这里医疗水平还不错,住上几个月应该就可以回你的家去了。”他冷笑着刻意将号码摆给那家伙看。
谁知那家伙非但面没露半点惊骇之色,反倒又怪里怪气的笑了起来,“报复?哈哈......无论体验了多少次,都让我颤抖不已。”
“那么现在请第九组的考生到旁边休息下,其他人准备好了吗?”考官不敢让二人把这话题继续下去,见学生们站好后,就做了个手势,示意工作人员按下机关,“第14界‘20人’考试正式开始!”
观众席上百来万人助威声四起,在考场中激荡。响声中,考生们所站的地方陷入了地底下,这跟上次夹缝学校考试那次一样,都是用来传送的,只不过这里的要高级的多。
地下四通八达的,夹缝站在“升降机”上在下面来回转了几圈后,终于升起“着陆”。当即他感到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场外的助威声也跟着戛然而止,就连空气中的氧气也随之变得浑浊了起来,每次都得用力吸才能供应大脑。当即,夹缝四下摸了摸,才知道他这是被关在了一个由砖头和水泥搭建起来的建筑物中。
“现在由我来说明下考试内容。”广播声在这小黑屋中响起了起来,“大家现在应该都在小屋里吧?请以最快地速度离开小屋,如果在一小时内离开的话,剩下的时间则会以每分钟等于一分换算成分数,例如,十分钟离开的话,剩余的五十分钟就会换算成五十分,超出一小时离开的话则无法得到分数。”
“另外如若有想要放弃者,墙壁上有个呼救按钮,只须按下便会有救护人员前来,当然这样做便视为考核失败,缺氧昏迷也同样视为失败。”
“出了小屋后,在两小时内每击倒一人便会获得十分,而击倒的要求是,令其失去战斗能力或者说出‘投降’二字,至于被打倒者则将失去所有的分数......”
万变不离其宗,后边依旧是一场混战,而这也将是大人们能做小动作的地方,至于是什么下文会换个角度写出来,在这就不细讲了。
话毕,随着一声枪声,两百多名学生有的坐在小屋内苦思冥想,有的学着电影里的“机关破解王”在墙上摸来摸去,有的则干脆不去想撸起袖口就往墙上砸。有趣的是,这才刚开始就已经有几个人放弃了,而且他们都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患有密闭空间恐惧症。玩毛啊这是,此时他们的心理阴影就跟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屋一样。
幸运的是,夹缝这人不仅没有这方面的症状,反倒因为他常年的闭门不出而很快的适应了漆黑寂静的环境。
黑暗中,他调整了下呼吸的频率,尽量不浪费所剩不多的空气。然后敲了敲墙,估计了下这墙的厚度,但由于他一直是非动手派,再加上太过于的寂静可能造成的误差,所以也就没听出什么来。不过,可知的是,反正不止一块砖头厚就是了。
之后他后退一步,使劲全身力气就往水泥上来了一拳,随着嘭的一声,墙还没裂开,他倒是惨叫了一声,痛得裹住着了拳头。
不要以为他训练了几天就上天了啊,这拳头练久了也始终是拳头啊,打在墙上不是以卵击石吗?但如果说让羽希这暴力狂来的话,那好吧,我无言以对。
之后他又是递了几拳出去,可都痛得感觉去了块皮了,还不见外边的光。在几次惨痛教训后,他知道以他现在的力道要想在一小时内打穿这墙是不可能的了。
既然硬碰硬不行,只能找漏洞了。于是他摸黑敲墙的在小屋内绕了起来,企图找到薄弱的突破口。其实只要造成个指甲大的口子,解决空气的问题就行了,其余的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结果他很不出意外地没找到幻想中的突破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但手才刚碰地,他就灵机一动,跳了起来,摸着墙跪了下来,双手非常有节奏地挖起地来。
没错,既然这墙这么硬绝不是常人能破开的,那就应该存在其他的突破口才对。而且规则也说了只要离开小屋就行,所以这里边很有可能存在其他出口。虽说这一切都是他翻看了以往“20人”考试后所得出的结论,但可行度很高,再说他出此之外也别无他法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泥土也真够硬的,夹缝挖了十来分钟,指甲里都钻满沙子了,才只是弄出了个不足以竖着放下半只手的小坑,至于通往外边的光,现在只能摸到扎在底下的砖头,哪来的光啊。
夹缝不知又挖了多久,那原本的小坑已变成了个足足有半米多深的坑了,地下水都从中渗了出来,然而即便如此砖头仍不见底,好似一直无限延伸到最底下去了。
渐渐地,他开始感到呼吸粗了许多,全身热的汗水直往外冒,指缝间也开始溢出暖呼呼的液体来。每一插进泥土里都会感到一股被针扎进指甲缝的刺痛。不过,他却没有要停下来或者采取其它方案的意思,努力控制住贪婪吸食空气的鼻子,然后有节奏地将泥土往后抛。
没见到,还没见到,仍没见到。在时间地推移下,夹缝的精神终于崩溃了,黑暗中他不知道自己的皮肤是不是发紫了,但他可以清楚感觉到的是,头很痛,想要呕吐,其次双耳嗡嗡直响,而心脏从怦怦直撞变得越来越无力了,双手双脚也软绵绵的,这时只须轻轻一碰他便会倒地不起。
可能是出于漆黑的环境再加上缺氧所造成的心慌,又或者是死亡面前极度想要求生的心理,夹缝如同即将被宰割的笼中野兽发了疯地站起,毫无章法地挥拳打在墙上。
在“砰砰砰”响声中,墙还没有裂开,他手骨就已经流出血来了,但黑暗中哪知道是水是血。他仍不管不顾地出拳,最后双手痛得不行了,就用脚使劲往上踹,用肩拼命往上撞击。
这几乎是一种本能,就好像初玩蹦极时一样,即便知道非常的安全,但一旦落下,仍会忍不住大喊大叫。只不过,此时的他还多了一股无法进入未来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