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海宁明显顿了下,说道:“算是吧,老实说我不曾离开过爸爸妈妈他们,要是突然让我进入军队的话,我想我会适应不过来,所以就......你不会笑话我吧?”
“怎么会,即使让我去我也会感到害怕的。”夹缝怎受得了月海宁这般眼神,连忙就摆手说道,而后他眼一垂,“月海宁同学真是温柔,为了妹妹,竟打算自己去参军,就跟姐姐她一样,尽管她总是努力的在我们面前表现出她热爱运动的样子,但我知道其实她是为了我和痕才这么做的。”
“你们的可乐来了。”这次来的服务员是个女的,看他们的服饰,应该是扮成“情侣服务员”来升华他们店的主旨。
女服务诧异地望了二人一眼,职业经验告诉她自己已经打破到了小两口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氛围,在挨骂前,连忙就想用道歉堵住他们的嘴,然后立即从这二人世界中消失。
“谢谢。”月海宁先缓回神。
“祝你们有个美丽的清晨。”女服务员大喜过望,连忙接过台。
被这么一打断,刚才的话题也就没在继续下去了,这次打破沉默的反倒是月海宁,“夹缝,可以告诉我,你小时候的一些趣事吗?”
话音刚落,整个咖啡厅的时间就像似被冻住了般,寂静无声,片刻,月海宁又改口道:“要是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只是,有点好奇,随口问问而已。”
出神的夹缝略带歉意地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童年发生了什么,听我家人说,11岁那年我好像不小心被车子撞到的,头部受了伤,失去了记忆,对不起,没能回答你的问题。”
“难道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月海宁追问道。
夹缝努力翻搅着记忆,可脑袋中始终没有出现那个矮小的自己。片刻,他摇了摇头,“想不起来了。”
月海宁失落布满俏脸,随即意识到刚才有些失态了,连忙向夹缝道歉。
“不用在意。”
在这低沉的气氛中,夹缝竟再次主动“出击”了。老实说,连他自己都觉得现在的他状态好的不行,至少胸口已经不再砰砰乱跳了,说话也通畅了许多。所以,现在正是抛出所有疑问的最好时机。
“月海宁同学,你和班长好像......很要好呢。”夹缝很意外自己竟真的把这个问题给推出口了,不过,话落,他就有点想要收回这句话了。要是月海宁回答“是”的话,那该怎么办啊。
“嗯,我和他是朋友嘛,须学班长他人很好,又很强,而且上次考试时还帮过我......”月海宁说着,直到看到夹缝变化不定的脸色,才迟钝地说道:“不好意思,真的很抱歉,完全没考虑到夹缝你的感受就......要是你在意的话,我以后会尽量少跟须学班长见面的。”
“不,我只是好奇才随便问问的,月海宁同学你不用放在心上。”夹缝连忙说道,但还是把这个话题继续了下去,“我只是觉得班长他好像常常来找你......你不回答我也可以噢,我只是好奇,好奇。”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夹缝都这么问了,月海宁怎能不着急,连忙就解释道:“是我先去找他帮我一起练习的,毕竟我离考进未来还差的多。”
“真的很抱歉,居然问你这种问题。”夹缝恍然大悟,暗骂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连忙道歉道。
之后又过了许久,夹缝也不知今天脑袋怎么了,竟又蹦出了个奇怪的问题:“月海宁同学,你和痕很熟吗?”
月海宁一怔,正要脱口解释,就看见了玻璃窗外,一名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男子正隔着窗咧嘴跟他们打招呼。而其身旁还有个二十出头的女孩。
月海宁忙着揉了揉眼睛,可当她在睁开眼,男子依旧映在她眼帘。
这张脸,这笑容,绝对是他没错!他回来了!
月海宁猛然间站起身,迈开腿就要跑出去,桌子被她的小蛮腰一撞,倾斜开去,上边的可乐也溅出了大半在桌面上。不过,她连停顿都没就推开了玻璃门,望向男子刚刚所站的地方,可此时那张熟悉的脸已经消失不见了。当即她又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扫荡着人堆,但仍不见那人。
这时,她仍不愿告诉自己那是错觉,撒开腿就要往人潮中挤进去,但却被感觉不对劲的夹缝给冲出来叫住了。
“夹缝,对不起,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夹缝还想叫她小心点,但话未出口,她人早已消失在人海中了。
......
“熟人吗?”车辆奔腾不息的大街上,刚刚打扰月海宁和夹缝的二人中的短发女孩问道。
“我的弟弟和妹妹。”男子说道。
“你妹妹真可爱,这里是你的家乡吗?”女孩问道。
“是啊,几年不见,还是这个样子,不过,这次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男子望向头顶蔚蓝的天空,一只雄鹰在上边盘旋。
男子展望天空之际,一声尖叫声在人堆里扩散开来,“我的钱包,快来人啊!帮我捉住前面的小偷!”
“小偷?在哪里?”女孩循声飞快地钻进人堆里。
“艾琳,你不是要去未来找你姐姐吗?”男子大喊道。
“我等下再去,博克你先去吧。”人堆中传来这么一句。
......
这天夹缝仍是跟自己过不去。离开咖啡厅后,他先是带着负重袋在未来和家间跑了几个来回,搞得本就弱不禁风的身子都快要散架了。直至最后在过马路时差点就中暑倒在路间任由车辆碾压,他才肯放过自己。累得躺在路边的树荫下休息了片刻,然后随便吃了个午饭之后,又开始折磨起自己来。
到了晚上,夹缝又是碰都没碰到羽希一下就挨了她百来下拳脚,才拖着身子回房间去洗澡。冲凉时,他发现了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浴室里的花洒所喷出来的水比昨天又重了许多,每一滴都宛如一根针狠狠地刺进他的皮肤里,痛得他几乎快要晕厥过去了。
说起跑步,月海宁这天跑的路程不比夹缝的少。直至现在她都还提着坏掉的凉鞋在大街上转悠。包包里的手机响了老半天也不接。最后是他那警察老爸的同事在路边找到了她,并把她送回了家去。
接下来的十几天一直都是风平浪静,夹缝依旧把40斤的负重袋当成衣服穿,每天也都是在家,学校和未来这三个地方来回跑。
值得一说的是,几天前,他终于有一拳打在了羽希身上,不,正确的来说应该是碰到了她下,因为拳头才刚接触她的皮肤,夹缝他就趴在地上吃草了。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对夹缝来说是一个很好的信号,那就是他有在成长。
随口再谈谈未来的痕,这些天老躺在床上算是把他给闷坏了,这不,如今他的身体才勉强能下床走几步,就偷跑回家和银林几趟了,搞得医院不得不专门派了个人24小时死跟着他。其实医院方面大可不必这样做,因为有侃雨在。
夹缝在天还乌漆抹黑的时候就起了床,他极其少见的没穿负重袋就出了门。而他之所以会这样原因无它,今天是令整个宇末都沸腾起来的“20人”考试的开考日!
这天他得确保身体处于巅峰状态才行。虽然很多伤口今天是恢复不了了,但身体却处于随时能进入考试的状态。
独自吃完早饭,时间还很早,夹缝也没坐公车,直接就慢跑着去学校集合。现在的他身体素质有了大大的提升,到了学校也只是喘了几口粗气。
刚踏进校园,就见操场上有十来个人在热身了,当然这并不是说考试前有那么多人都没有半点紧张感,而是这十号人就几乎是夹缝他学校全部的报考学生了。
什么?人少?不,不。应该说其他没报考的人是丢不起这个脸,你要是脑补下在百来万观众的注视下,被人当沙包打,最后受不了拍地投降就知道这画面有多凄惨了。所以与其去丢人,还不如坐在观众席上看这场精彩的演出来的有趣。
夹缝也跟入了这支热身的队伍,这十来人看到他的到来无一不惊讶的快将眼珠子给吐了出来。夹缝相比起他们实在是太瘦弱了。而后有眼神中带不屑的,但更多的是带敬佩的。好家伙,这脸不是一般的厚啊,竟能扛得住百万双眼睛。
夹缝这透明人被这一双双火辣辣的眼睛盯着自然是难受万分,但他没有因此就离开,继续埋头做着自己的热身,双眼时不时的偷瞥着四周。在经过反复确认后,他始终没看到月海宁的身影,还有银折。
难道是有事耽误了?夹缝想着,忽然被打断了思绪。
“几日不见,你的双胞胎女朋友粗了许多啊,夹缝。”
能说出这种话的除了银折还有谁,夹缝转身说道:“银折,你来了啊。”
银折来后,也跟着夹缝做起了热身。数十分钟后,本只冒了半个脑袋在外边的太阳已挣脱了地平线。去考场的专用车也到了,老师们忙招呼考生们上车。
“夹缝”
“在。”
“须学”
“到。”
......
“月海宁”半晌不见回应,老师又问了句:“月海宁同学来了吗?”
仍不见回应,老师显然有些着急了,但今日考试一事实在重大也没敢逗留,立即让另一名老师陪夹缝他们上了车,自己拿起手机打起电话来。
巴士缓缓开动了,月海宁仍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