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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温阿婆

珏儿和四哥小心处理好那些银两,饭后又往后山跑,因为他们还针对兔子下了好些套子,居然也逮住了一只兔子,两人都很高兴,干劲更足。回到家里,家人看到两只兔子有了伴儿,都很高兴。

十五这天,是赶集日。而在下雪前,珏儿想着下雪路面不好走,不便于运输,就跟主顾们说好,几乎天天送柴火过去,而连氏跟几个姐姐则表那柴火准备好,所以等下了雪后,那几家主要的主顾柴火也备得差不多了。而连氏也不想孩子们去下雪天卖柴卖菜的,就打算等下了雪就不再让孩子们出去了。虽然前前后后也下了几场雪,但地面积雪不多,四哥发现反而便于推车,就跟连氏说好几回,再加再三保证小心才得了连氏的许可。珏儿跟四哥大姐三人又推了三捆柴火和一小筐菜进城,到是集市才发现人不多,他们找了一个相对背风的地方摆好摊子,因为有些冷,他们还带了着火盆子,拿出另外备的一把柴火来,往里面加些,他们就一边烤火一边守摊子,因这一段时间以来的锻炼,不仅四哥可以应付自如,大姐也被训练出来了,也可以大大方方地招待客人,所以,珏儿的工作就是接过钱放进钱袋里而已。

因为天冷,卖菜的人少,菜却卖得快,半时辰时间,却也只剩下一个萝卜,两颗大白菜了,柴火也卖了两捆了,另一捆只是因为买主出的价有些低,四哥觉得价低舍不得卖,才留下来的,反正还要守着这些菜呢。

珏儿跟大姐紧挨着坐在车沿边,四哥把了那些自家要烧的柴火坐在地上,围着那火盆,三人正有说有笑。突然背后一声尖锐的“吱呀”开门声打断,三天回过头去,才发现他们三人正坐在别人家的门口前面不远的广场上呢,而那开着的门边上,正依靠着一位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婆婆,她面容憔悴,眼睛布满血丝,还时不时有些咳嗽。珏儿他们还想着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占了人家的门口,挡着了人家的门面而派了个婆子来训斥呢,可又看着那妇人可不像了,他们还在疑惑,就听那个婆婆用沙哑且极低的声音道:“孩子,你们的柴火怎么卖。”珏儿他们都疑惑一下,正打算怎样回答的时候,又问到那位阿婆用极低且极难为情地说道:“其实,我现在也没有钱了。你们能先借些柴火吗,等卖了这院子再还给你们。”说着眼睛就泛泪光,且因体力不支,缓缓地向下倒,四哥三两步跑过去,把她扶着,才不至于倒到地上,珏儿跟大姐也赶过去帮忙,摸着那老人的手,很是冰凉,珏儿就使劲地给着搓着,大姐也学着她的样,而四哥则把那火盆子移到她们面前来,珏儿跟大姐一边暖手一边给阿婆搓揉着双手。一会儿,那阿婆有精神一些,珏儿赶紧问道:“阿婆,这是怎么回事啊,家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吗?”

从阿婆断断续续的描述中,他们才了解到,这阿婆夫家姓温,他们原本有一双儿女的,女儿在年芳最好的时候就因为一场不治之症离开了人世,而儿子却是位文武全才的小将军,但却遭到上司的忌妒而被设计陷害,二十多岁的年轻生命就把命永远的留在了战场上。温阿婆跟温阿爷都受到很大的打击,光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中年丧子就让人很悲痛,但偏偏还是唯一的,寄托了他们所有希望的儿子。消息传来的时候,温阿婆就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后来在儿子的几个忠心部下的安慰下才坚强的活了过来。后来又改朝换代,那些部下也是离的离,走的走了,老两口也凭着自己的手艺和本事在世上讨生活,原想着等生活好些了,再捡个孩子来养着给老两口养老送终,然而这几年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一个月前,温阿爷生病也,不能去东家给孩子们上课了,主家只好另请了一位西席,从而断了生活的来源,而两年前,温阿婆因为年老了,就关了自家的豆腐坊,两人只能坐吃山空,再加上要给阿爷治病和那高昂的物价,这家很快就被掏空了,以致今天的境况。家里已经两天没有米下锅了,阿婆只好喝些开水来抵一阵子,可今天连柴火都没有了,实在没法了,算着是赶集日,阿婆才出来看看,结果在门口就遇到了卖柴火的珏儿他们三个。

珏儿他们了解情况后,大姐和珏儿先把温阿婆扶进去,四哥也把车推进了院子。屋里冷冷清清的,正门对着就三间正房,两边是两间厢房,东厢房前面还有一口井,连着一个小水沟把水导到院外。但是院子有些杂乱,墙角还有些枯死的枯草,水沟边也长了些水草。进了东厢房,原来是一间厨房,除了一根柴火都没有外,灶台上有覆了一层灰尘。大姐没说什么,就把冰冷的灶燃起火,把厨房收拾起来。四哥和珏儿扶着温阿婆去看温阿爷的病情,进了正房东间,温阿爷躺在床上,时不时的传来一阵咳嗽,感觉呼吸有些困难。温阿爷大概听到他们进来,叫了声老伴,就睁着浑浊的眼睛看他们,四哥跟珏儿跟他行了个礼,说是瞧病情,他们也看不出个什么来,但他们知道得马上请大夫来看病,否则就危险了。之后他们扶着阿婆出来,进了厨房。三人稍微商量一下,珏儿就把钱袋子解下来,递给四哥去卖些米回来,而珏儿则解下自家车里的东西,和大姐一起往厨房搬。

一会儿四哥就回来,把两升米递给大姐,先煮些白菜米粥。之后,四哥又出去请大夫了来,给温阿爷看了病,就是由于天气变化引起的风寒,再加上年纪大,没有及时治疗,所以呼吸困难。然后开了个方子,四哥付了一百个钱的出诊金,而后又去抓了一百多钱的药钱,珏儿他们这一天的收入也就差不多了花完了。

四哥抓了药回来,就照着大夫教的法子,给阿爷熬起药来。大姐煮好粥,他们先扶着阿爷喂好后,他们再吃,饭后半个时辰,再喂阿爷吃下药。之后,四哥又打了些热水,帮阿爷擦擦脸及手脚,慢慢的,阿爷虽然还是咳嗽如固,但精神却是好多了。

梳洗了一遍的阿婆,吃了饭,休息了一会儿,精神也很好,再加上看着三个孩子里真心对他们好,还请了大夫来给老爷子看病,心里高兴。再加上之前院子里就两个人,冷冷清清的,有他们来热闹起,就带他们看看自家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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