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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母亲的病

“小六、小七睡了。四弟照顾他俩。娘老觉得腹中绞痛厉害,而且还四肢冰冷,额冒冷汗,二妹她们在陪着娘”大姐叹了叹了气,声音含着满满的担心。

这不是很像前身知道的发痧的症状。这发痧,人不适当了,就是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或是不适当的情况下吃了一口凉水,就有可能发痧了,所以也人叫这种病为得了瘴气。自己前身也得过,引起的病因却只是自己生吃了一个西红柿。除了以上,还全身无力,欲吐不吐,欲泻不泻,特别难受,那种痛还至今难忘。这病可得赶快治,痛不说,还会引起其他病,甚至死亡。这病不难治,连个鸡蛋都不要,就花些力气刮痧就行,自己也知道怎么做。这家要没有大人,这帮小屁孩可要怎么活啊/。为了活命,要保持低调可就不能了。吴珏儿苦笑。

“姐,我之前迷迷糊糊的,只知娘不舒服。听你说娘的症状,我好像听人说过,是有土方法可治的,还得赶紧治。大姐,你把娘也扶到这儿来,我们试试看,总比让娘拖着强。你说是不是。”

“你真听人说过,真有办法?!”大姐的先疑惑,然后眼睛闪闪的。

“嗯,只听人说过,咱试试。。。。。。”吴珏儿还细想着怎样把话圆了,但大姐已经的飞快的点燃了刚才点明的那节小柴火出去了。

吴珏儿松了口气,抬眼看了下,四周黑漆漆的,也只看到火堂里跳动的火焰及向上窜起的浓烟。

不一会儿,几姐妹扶了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进来。她面白如粉,没有生气。

“娘!”

“五丫,好些了吗?”几位姐姐把她扶到灶前一板凳上坐下,她就关切的问珏儿道。

“娘,我好多了,你别担心。娘,我觉得你的病跟我听人说过的有些像,你跟我说说,你病前可做了什么?”珏儿有五分了然,但还是再确定一下比较好。

“下晌,我从山挑以担柴回来,觉得渴,就喝了碗凉水,觉得凉到肠子里,肚子一下鼓胀疼痛起来。我还觉得过一会儿就好,哪想一直痛到现在。”珏儿已经有八九分确定了。

“娘,你还觉得欲吐不吐,欲泻不泻的,浑身无力,是与不是?”

“是啊!”那妇人疑惑盯着她看。

“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发痧了,就是中瘴气。二姐,你稍微用力的敲打娘的后背试试。”三姐姐都疑惑地盯着她看。

“怎么能打娘?”二姐恼道。

“二姐,这是给娘治病。就像你之前打我那样,一点都不痛的,相反,还能减轻娘的疼痛。”说到之前的事,二姐扭着头。珏儿伸着手去拉拉她的衣袖道:“二姐,这是给娘治病。力不大,即使不对,对娘也没有个好歹;如果方法有用,就能给娘治病,岂不是更好。”又娘道:“娘,我们不是不孝,那人说这个方法有用。娘,我们试试。”珏儿用坚定的目光盯着妇人的眼睛。

“二丫,三丫,你们一起试试。”那妇人盯着珏儿的目光对她们说。

两个丫头站到那个妇人背后,轻轻地给妇人捶背。

“丫头,再打重些,一点都没有感觉,对,再重些,再重些,对,再重些。”两丫头把拳头举得老高,捶得自己的手生疼,母亲还叫再加重些呢。

“五丫,背一点不疼,肚子还觉得稍微减轻了些。”眼睛没有紧皱着,显得柔和了些/

几姐妹听了这话,都大受鼓舞,大姐按照珏儿说的方法把蛋处理好,把蛋黄放在一个碗里,再用另一个碗倒扣着,然后把包着蛋白和小块碎银的小包裹递到珏儿手里,然后卷着衣袖打算去帮忙。

珏儿一边滚敷着自己的脸,一边说:“大姐,可有牛角梳、木梳或大钱之类的。找些来。”大姐还是愣站着。珏儿只得对那个便宜娘说:“娘,捶背只能稍稍缓解一些疼痛,要好刮痧才成。”

刮痧就是用光滑的片块物蘸取刮痧油在特定部位反复刮动、摩擦。没有专用的刮痧油,也可用碗装大半碗温开水,再加一把柴灰进去搅拌的灰水代替。把背露出来,先擦些柴灰水,由上向下,向背的两边刮动,随着刮动,就会起紫红的的斑痕,而且越乌紫效果越来好,却看起来很吓人,而实际上,病人一点都不觉得疼。这是一个很古老的疗法,也不知她们是否听说过。

珏儿怕会吓着她的这三个小姐姐,把情况细细地说了一遍。

“娘,刮后,睡一觉,明天就会大好了。娘,我也是道听途说,没见过,要不要试?还得娘拿个主意。”

她的便宜娘虽然有些疑惑,但一切都像珏儿说的一般,所以信了全去。“咱们试吧,你们都别怕,娘是真的一点不疼。疼的话,我会说的,照珏儿说的做。”

“还有娘,这方法是我听来的,具体情况我也忘了。效果如何且不说,但不能对外人说了去,我人小,说不出一二来,别人用奇怪的目光看我,那可怎好?”这可不能出挑,树大招风可不好,哪天祭天了可没的地方说去。老天可不会再给我再一次的机会。

“确实如此,你们今天做的事,都别说出去了。就我们孤儿寡母的,可要保护好我们自己。”看来这个娘还是挺明白的。

几姐妹都点头称是。

而后,大姐拿了个掉了好几个牙的木梳和几个大钱来。珏儿觉得她娘的病很是严重,得放些痧毒出来,就大姐再去取最大针来。而二姐、三姐轮流着给娘捶背,而珏儿取出乌黑的银块,用柴灰搓洗了下,再用清水冲干净,重新包好,在脸上滚敷着。

大姐取了针来,珏儿接过来一看,是一根非常的粗的针,心下正满意。珏儿让大姐把娘的衣带解开,把背上的衣服越过头顶撩到前面抱着,背部朝着火这边,这样既能照亮看清些,还能保暧。然后让两人分别站在两边,照着刮痧的方法刮动。

才多刮几下,娘的背起来几道乌紫的刮痕,娘虽然没有叫一声或发出什么其他的,但姐姐们却吁嘘着,有些害怕。看着姐姐们有些发抖的小手,珏儿暗叫不好。刮痧刮得不彻底,不起痧的话,病人是很凶险的,甚至会丢掉性命,也叫“反噬”。

珏儿只得给她们打气:“姐姐们,别怕。刮起的刮痕越乌紫,证明起痧越好,方法没错,娘会好得更快。这可不能停。二姐累的话,换一下三姐来。”珏儿可不能把严重的后果说出来,她们太过紧张那可就不好了。

珏儿对娘说:“娘,感觉怎样,背可痛?”现身说法可是最能鼓舞人心。

“嗯,背不疼,人也轻松了些。你们都别怕,五丫的方法看来有效,你们都听她的,不会有错。”娘的语言平静了些,也很坚定。

姐姐们的眼睛里有了坚定的眼光,看着珏儿的眼睛也闪闪的。

珏儿也偷偷的松了口气。

大约过了两刻钟的时间,那个妇人的背已经爬满了一道道乌黑的痕迹,已完全出痧了。珏儿让她们停了,把背上的污水擦干净,再把衣服穿好。

“你们别担心。我觉得轻松很多了,腹肚没有那么绞痛了,也没有那么肿胀的,只是还有隐隐的痛,人也清醒多了。可把你们累着了。五丫,这样就好了吗?”她边穿好衣服,转过身面对灶前,灯火照着她的脸没有那么白。

“娘,我想给你放些痧毒出来,这样会恢复得快些。”放痧毒,就是用光滑的片块物蘸取刮痧油或者用双手掌蘸取刮痧油,从病人的肩膀向手指方向刮动或双手紧紧抱着病人的手臂,一节一节的手指方向拨动,使痧毒随血液向手指聚拢。等差不多的时候,用几根头发丝搓成线绑在手腕上,再把血液逼向手指,用尖锐物扎手指头,放出乌血,以除痧毒。

珏儿把以上方法说与她们听,由娘自己做决定。

借于目前的大好形势,那妇人几乎不犹豫就同意了。

大家又断断续续折腾大半夜才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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