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成,公司举行了隆重的欢迎仪式,除了简短招呼项东泽避免致辞,乔伊很熟悉地乘电梯上楼顶。
林杰很清楚,要是这样下去一定要出大乱子,因为曾经很快就会回来,要是发现自己住的地盘被她霸占了,而且还是和项东泽有着千丝万缕缕不清楚关系的人,那这事绝对小不了,于是急忙把项东泽拉到一边,问:“你和乔伊到底是什么关系?”
项东泽很奇怪他怎么问这样明知故问的问题:“这不是很明显吗?”
林杰听了不由拍脑袋,气愤地说:“真后悔蹚了你这趟浑水,我一猜你在女人身上就没有原则,我现在提醒你,你摊上大事了,你在这边娶的女人马上就要回来了,而且刚刚给你生完孩子,还有你父母的陪同,估计你老丈人也会来,要是发现你还带回来一个,哼哼,你就想着怎么收场吧…”
项东泽一听,瞬间心沉脸黑,但是不相信:“我结过婚?”
林杰很生气:“这种事情你还问我,有没有结你自己心里清楚,少装糊涂!”
项东泽自言自语:“难道是陈真?”
林杰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压着嗓子说:“是!两个人的名字差不多,一个叫陈真,一个叫曾经,都几个女人了到现在还想着陈真,我是该说你痴情呢,还是说你是花心…”
看他生气认真的样子,项东泽知道不是开玩笑,此刻的心情异常沉重,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和她们有关联,但是一点也想不起来,已经对不起乔伊了,难道还伤害了别人,顿时觉得自己罪孽深重,脑袋不断地撞在墙上,是想想起什么,也是痛恨自己。
乔伊不知道两人在嘀咕什么,见项东泽这样急忙过来问:“怎么了?你没事吧?”又责问林杰:“你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
项东泽摆摆手:“没什么,不关他的事情,我只是头有些不舒服…”
乔伊担心地问:“那我现在带你去看医生?”
项东泽强颜欢笑,装作没事:“不用,我想是太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乔伊又关心地扶着项东泽:“那我扶你上去休息!”
项东泽迟疑了,事到如今不想欺骗隐瞒她,想把事情说出来,尽快面对,何去何从让她们抉择,但眼前的事情又不甚明了,在一切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也不知道怎么跟乔伊交代。
林杰虽然生气,但也不能坐视不管,对乔伊说:“这上面你暂时还不能住!”
上次回来就是住上面,也很喜欢住这里,突然不能住了,乔伊很奇怪:“为什么?”
林杰解释:“因为这段时间他父母一直住在这里,你忍心打扰他们吗?”
乔伊很通情达礼:“原来是这样,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那我是不是应该向他们问个好什么的,或者礼物?”
“他们现在不在,但很快会回来!”
乔伊很高兴可以见到长辈:“好吧,那等他们回来你通知我,我想他们应该很想看看他们的孙子。”于是搬到酒店去住。
项东泽借口留下来,林杰对他反常的举动感到奇怪,问:“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你看到所有的同事都像陌生人,完全不认识?还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
“因为从我醒来我就失去了记忆和光明,所以我一直没有回国,直到不久前才恢复视力,但记忆始终是一片空白,我记不起以往的所有事情,只能靠接触熟悉找回记忆,可是我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我需要给别人一个交代,我也需要一个结果!”
原来还是和自己有关,林杰由生气感到愧疚,但见项东泽情绪低落说话伤感低沉,尤其是说已经没有时间等下去了,像交代后事一样,便问:“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
“没什么,你也无需自责,这是我自己错事做的太多遭受的报应而以…”
林杰不懂他说的是失忆和失明是报应还是别有所指,正要再问,项东泽举手示意停止:“别的不用多问,我现在关心的是医院这边情况怎么样?”
既然这样,林杰也就不好追问,回答说:“一期工程全部完工,随时可以投入使用,二三期工程按计划陆续进行,但是股东不赞成我们的宗旨,全部要求退出,因为一些原因,医生还不到位,从现在对社会问卷反应的情况来看,很多人对我们的理念持怀疑态度,患者对我们的医疗保障,师资水平还不认可,但我想这需要积累,不是短期内可以解决的问题。”
“虽然说人多力量大,但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要退出我们正好把股权全部赎回来,医院和养老院可以独立运营最好,这样没有干扰因素,如果说我们的理念还不够成熟,那我们就在实践中摸索,至于医生和得到社会认可,这个我来解决。”于是给美国公司负责人打电话,让和医疗器械有合作的医院和知名医生来烟海访问,建立合作关系。
林杰知道项东泽的用意,这招宣传效果确实高:“没想到在国外呆了几个月,你也开始崇洋媚外了…”
“如果他可以对国内的某些弊端产生迎刃而解的作用我们何乐不为?”
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做,林杰已经有数,打电话通知媒体,美国知名医生和国际权威医疗机构将来我院参加开院典礼并访问的消息。
但有件事林杰有点犯难:“开院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但现在医院和养老院还没有患者?”
项东泽想了一会儿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我希望第一个入养老院的是一个百岁老人,她对社会贡献了一个世纪,理应得到社会的赡养,也象征了这是一个百年计划,不是凭我们一时就能做好的…”
林杰感叹项东泽的眼界:“孟子一句令人发省的话在ZG传了几千年,教育了多少华夏好儿女。这也许就是命运,如果我没有记错她今年正值百龄…”于是俩人来到归屿黄瑾怡家。
事隔半年多,项东泽重新出现在面前,老人很激动,可是今天的老人已经不如从前的利落,行动有些迟钝。项东泽在来的路上听林杰说起那段缘分,再次看到慈祥的老人感觉很亲切,急忙去扶。
黄瑾怡激动地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就知道你还会回来的…”
原来老人有拾遗的习惯,当时项东泽出事,黄瑾怡通过丢弃的报纸知道了,很揪心,打电话一直没联系上,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于是几十年没有离开归屿的黄瑾怡第二天早早地做好一天的吃食,打包挎着,轮渡到第一码头,沿着滨海路一路徒步,朝着高耸的迎真塔走去,要亲自去看看。期间,也有不少司机停车问老人要去哪里,可以载一程,黄瑾怡谢辞了好意,说:“谢谢小伙子,但我老人家坐不惯这铁笼子…”
“那您这样走下去多慢啊,坐车方便!”
“以前的人走亲戚,不管多远都是用两条腿,心反而更亲,现在联系方便了,关系反而疏远了,人生的路上难得的是风景,我不想缩短了路途让风景变成烟云…”又继续前进。
到了烟海大桥,禁止人行,但黄瑾怡只知道沿着海边可以到天成公司,所以没有改变方向。
也许是有人担心老人的安全,报了警,不久一辆交警摩托便赶来,要带离或者送她去目的地,黄瑾怡还是拒绝了:“桥原来是方便人的,现在人却不方便桥了,我就妨碍你们这段,走完这段就不妨碍你们了,你们去帮助需要的人吧…”于是一路走着,警车在后面慢慢跟着,到了金沙湾才离开。
黄瑾怡歇了半小时又上路了,许多骑自行车的小情侣问:“老奶奶,需要载您一程吗?”
黄瑾怡笑着说:“奶奶腿脚还好,不想让你们载一个负担…”
停停走走,走了十几公里,中午时才到天成,可是得到的消息基本证实了项东泽受伤住院,于是又精心挑选了一些水果,按照医院地址寻去,要探望这个和自己亲近的孩子。
等辛苦地来到医院时,却被层层警察挡在外面,以在重症病房不能探望拒绝了,黄瑾怡无奈伤心地留下水果离开,在回来的路上去了一趟南山观音寺,夜深人静时,敲开了寺院的大门,然后在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金身前点香三拜,求菩萨保佑。
经过这一天的奔波,黄瑾怡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休息了几天再想去探望时,报纸已经登出项东泽去世的消息,于是伤心之下,加上身体的原因,这半年多就没怎么出门。
项东泽说:“以前的事情我现在记的不是很清楚,但我的心没变,我们今天来是想接您走。”
见项东泽出现,又这样说,黄瑾怡便知道是为了养老院的事情来的:“无论你做什么,只要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我就一定支持到底!”简单收拾一下,最特别的是带上了一个骨灰盒便跟着离开。
毕竟是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项东泽为老人感到眷恋:“您会不舍得这里吗?”
“当年我一个人来这里的时候也只是背了一个包袱,现在我还像从前一样,怎么来的就怎么离开,人只有放下才能进步,只有舍得,社会才能向前发展。”于是项东泽背着黄瑾怡离开归屿。
到了养老院,只见:“高山引水水如烟,绿树成荫天不晴。小桥鱼锦跨镜湖,一池秋荷伴芙蓉。”
一栋栋五层小别墅似的医院和养老院按照古人天圆地方的建筑格局就坐落在这样祥和宁静幽美的环境里,就像世外桃源一样,黄瑾怡很满意。
安顿好黄瑾怡,林杰接到了曾经即将靠岸的电话,让安排车辆去接人。
项东泽很紧张,也害怕,怕又多伤害了一个人,心里又多一份留恋。木已成舟,林杰也没辙:“船到桥头自然直,你现在躲是肯定解决不了问题,我建议你先平衡两边的关系,在慢慢想办法解决…”
项东泽来到烟海湿地公园的游艇码头,看着慢慢靠近的游艇和招手叫喊的父母,虽然记不起曾经的模样,但想来那隔着窗户向自己招手的就是了,曾炮和那些兄弟也好区分,但那个小女孩是谁?林杰不是说没多久才生的吗,难道是以前生的?还没理清楚,船靠岸了。
忍受了这么久,终于找到爸爸了,项归心激动得张开手臂跑过来喊:“爸爸…”
项东泽以为跟想的一样,抱起项归心说:“女儿都长这么大了…”
曾经高兴地撑着腰快步跟来,听到项泽这么说,显然认了项归心这事,心里不高兴了,用拳头锤着项东泽,生气地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与此相比,能看到他站在身边比什么都重要,于是抱着项东泽高兴得哭出声来:“你都去哪了,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连一个电话也没有…”
听到曾经的声音,项东泽熟悉地想起半年前接电话的那个女人,原来就是她,回想起那时说的内容,一切都明白了,只恨当时太匆匆,没有细想,不然这些都不会发生。想去搂她,又下不去手,心里还有乔伊的愧疚。
齐采荷过来对曾经说:“你还在月子里,眼泪流多了以后对眼睛不好…”然后把孩子交到儿子手里,让高兴高兴,孩子认认人。
看着襁褓中可爱的生命,项东泽心里有几分新生的欣慰,却没有一个做父亲的激动,也没有心思去触摸他。
见儿子心思很重,齐采荷轻声告诫:“你可不应该是这个态度,不能怠慢了人家姑娘!”
项东泽被提醒,不能让自己的罪过再去伤害她的心情,强颜欢笑扶着曾经上了车。
黏在项东泽怀里,曾经很温馨,但坐在旁边的项归心显然不乐意爸爸和妈妈一样,身边多个和自己无关的人,好在这几天一家人都把她当成宝一样看重,曾经视如己出带她睡了几晚,再加上项归心看到曾经生产时那痛苦的样子和哭喊嚎叫的声音,心里觉得曾经也很可怜,才这样靠在爸爸的怀里,要爸爸保护和安慰,所以反应不那么强烈。
曾经问项东泽:“我是不是变胖了,不好看了?”
项东泽哪里记得她以前的样子,敷衍说:“和以前一样…”
女人总是那么喜欢胡搅蛮缠:“但你的表情告诉我不是这样的,还是因为你喜欢女儿,我却生的儿子?”
“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你抱归心和九九的表情不一样,你明显喜欢归心多一点,是不是因为她跟她妈妈长的很像?”
项东泽微笑着承认:“是啊,她不是跟你长得一样美吗?”
曾经愕然,这什么逻辑,是冷笑话还是要把她当自己女儿看?
眼看就要到公司,林杰打电话通知姚钱树和公司保安,注意乔伊和麦克尔行动,要是离开酒店去公司想办法拖住和支走,绝对不能让两边碰到一起。
一天举行两次迎接活动,有两个老板娘,公司同事免不了议论,但这次明显非常满意,因为曾炮开始发红包和红鸡蛋了。
在酒店房间窗口仰望迎真塔的登峰造极远远望见楼下围了那么多人便喊:“妈妈妈妈,你看他们又在接谁?”
乔伊走过来看,猜测:“可能是你爷爷和奶奶回来了…”于是要去看看。
姚钱树在楼层盯着,见乔伊要出去,便问:“要去哪里,需要安排车吗?”
“谢谢,我们就到对面看看,好像他们爷爷奶奶回来了?”
“他们去TW了,没有这么快回来。”
“但我看到他们在举行欢迎仪式?”
“公司经常有重要客户和外国领导来参观,所以肯定是引起了你的误会。”
“原来是这样,那我老公回来了,我还是要去看看!”
“但是电梯坏了,这里是顶层三十三楼,现在下去不方便!”姚钱树指着灭了的指示键和维修牌子,也是早有准备。
乔伊不客气地说:“细致满意的服务是酒店的一部分,你以前可不这样,看在你是自己人的份上我给你十分钟时间,十分钟之内你要是搞不定,我便认为你的能力不能胜任这份工作!”
姚钱树抗不住,只能通知恢复使用,然后通知林杰。
乔伊到了楼下,又被保安拦着:“出示门票。”
乔伊不敢相信:“我还需要持票进去?你不要跟我说你不认识我!”
保安故意刁难:“我们是新来的,只认规章制度,您要是在里面上班就刷卡进入!”
“好吧,那把你们当值的领导叫过来!”
“我们没有这个义务,除非你自己打电话叫谁来证明你的身份。”
先前是电梯,现在是保安,乔伊很无语:“你们有责任心是好的,但你们这样做让我不得不怀疑你们的举动是故意的,要真是这样,请相信我会让你们很难过的!”
反正都是按交代办事,有什么事情自然有人顶着。
跟这些一线人员乔伊犯不上争论指责什么,只能把林杰叫来。
林杰也猜想这些人不一定挡得住乔伊,等项东泽一行上楼了,跟下面的工作人员做了一番交代便跑出来应付。
乔伊生气问:“请你给我解释一下我刚才遇到的这些异常行为不是你故意安排的?”
林杰装糊涂:“我不太明白你指的是什么?”
“没想到你也学会了说谎,公司交给你管理半年他们开始只听你的话了,虽然你们现在对公司有绝对的控制权,但请你相信,我也绝对有办法把你踢出去!”
“这个我相信,要真是这样我求之不得,不用你踢,我也早就不想干了,现在你们都回来了刚好你们自己管理…”
见林杰很生气,乔伊也觉得是自己说话过分了,因为从财务显示的收支来看,公司这半年的盈利远远超过了往年同期,这离不开林杰的努力,反而是自己束缚了他的能力,于是道歉说:“我为刚才对你说了过分的话表示道歉,但是在项东泽的事情上你不应该瞒我!”
“我接受你的道歉,你为什么非要觉得我隐瞒了你什么?”
“因为我感觉有人在阻止我靠近这里?”
“在这里没有人可以限制你的行走自由,你可能是误会了!”
“好吧,希望是这样!”于是走进大楼,转了一圈,没什么异常,就要上楼。
林杰也没什么好的理由让她不上去,只能借口说:“在公司管理和发展方面我有些问题需要和你沟通,正好快下班了,我请你吃饭吧,边吃边聊?”
“好啊,项东泽也在上面,叫他一起吧,有什么问题正好可以一起商量!”
就要进电梯,林杰急忙拦着说:“还是我打电话叫他下来吧!”
乔伊一直觉得不对劲,见林杰这么反常,分明就是想阻止自己上去:“是不是谁来了项东泽不想让我看到,所以让你在这里挡住我?”
林杰见挡不住,便说:“其实他这么做是为你好!”
“为什么?”
“因为他父母回来了。”
“我就猜到是他们回来了,那为什么项东泽不想我见他们?”
“你也知道他的家乡在大山里,那里还很落后,所以人们都非常传统,思想跟现代社会有点脱轨,一辈子都没见过外国人,要是他们看到儿子娶了一个洋人做老婆,心里肯定很难接受,搞不好让他跟你离婚再娶一个,你也知道他是个孝顺的孩子,就算他非常爱你,要是他父母硬逼着你们离婚,他是听还是不听,不管什么决定都会让他非常难过,你愿意看到他这样为难吗?”
乔伊真信了,担心地说:“那该怎么办?....”
“所以这事要慢慢来,让他们有点心理准备,不能操之过急…”
“那我上去和他们见面熟悉一下,不说是他妻子不就可以了吗?”
“那你要以什么身份上去,要知道,上面是禁止外人进入的,包括公司所有员工,你要是去了不是让他们起疑吗,要是第一面就看到你撒谎,我想你以后要得到接受更困难!”
乔伊想了一下很有道理,但又不死心:“那我让孩子们上去总没事吧,他们是混血儿,长的这么帅,还是双胞胎,老人家肯定会喜欢的,对,就从这里突破,要是这样畏首畏尾,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应该尝试一下…”主意打定,林杰也拦不住。
这时,项丰年夫妇当着曾炮父女的面把项东泽叫到一边问话,给人家一个交代,不要让人家以为自己护短,看轻了姑娘。
齐采荷责问:“你这么久去哪了,为什么一个电话也没有,把怀孕的媳妇扔在家里不闻不问,有没有想过她多辛苦.....”
项丰年也跟着责备:“媳妇是用来疼的,你看看你现在有关心过她没,连孩子都不上心,你现在到底怎么回事.....”
项东泽也知道自己千般不是,满身的罪恶感,有时候想对她好又怕亏欠了另外一个,总在纠结中,对以前发生的事情也不敢提,怕徒增了他们的担心,只能默默地听着责备。
曾经想去劝说,自己没那么在意,被曾炮拦住了:“他们教育他是应该的,你现在是他们家的人,他们要做到两碗水端平,就像我教育你一样,你不要以为你没错,哪个男人娶了你不头疼...”
不等曾炮啰嗦完,曾经说:“你都是说我的不是,怎么就没看见你把碗端平!”
“那你见他们端平了没,做父母的都是这样,不管对错,先批评自己孩子总没错…”
项丰年又问:“你是不是还和那个女人有联系?人家都嫁人了,你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何必再寻烦恼,桥归桥路归路,乘早断了.....”
项东泽开始还以为说的是乔伊,这听着好像另有其人?“你们说的是谁,我和谁联系了?”
项丰年见他还想狡辩,指着项归心说:“那归心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曾经生的吗?”
大家一听愕然无语,即使推卸责任也没有这样推的,不禁都把目光聚在了项东泽身上,各有各的疑问,然后把项归心牵过来对比一下,是很像。
曾炮问项归心:“告诉外公,你是怎么认识爸爸的?”
项归心去包里拿来两张素描,一张是医院的,一张就画着陈真和项东泽,很明显的就是俩人项前都戴了凤求凰,大家看明白了,项归心是凭着他们戴的一样的凤求凰认出的项东泽,但前提是,她妈妈从小就跟她说她的爸爸是项东泽。事实已经很清楚,项东泽没有和陈真联系,所以不知道有个女儿的存在,但为什么会说是曾经生的?...
大家都明白,只有项东泽还懵懂,拿过素描看见那熟悉的面孔和似曾相识的感觉,就是想不起来和她究竟发生过什么,于是指着陈真的素描问项归心:“她是你妈妈?”
项归心点点头,“那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陈真。”
项东泽听了都要崩溃了,现在多了一个女儿,还是陈真的,那自己和陈真的关系就不像乔伊说的那么简单,是确有其事,所有重要的事情跟陈真都有关联,说明自己跟她关系不一般,但看孩子和登峰造极差不多年纪,如果孩子真的是自己的,那和她的事情也已经过去三四年,算起来应该是她和乔伊上学那会儿的事情,自己是和乔伊交往在先还是做了亏心事?但是她已经她嫁人了....所有的烦心事都还是个迷,项东泽心里很恨。
曾经对这些已然不关心,只在意项东泽说的那句话,关切地注意着项东泽异常的神情,不禁怀疑他是不是项东泽,于是问:“我离开公司去TW的前天晚上,你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是怎么回答的,那天晚上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是曾经觉得最难以忘怀的,自然而然地认为也会是项东泽最深刻的记忆,就算忘记说的话,那主动做过的事情总是不能忘记的。
见曾经这么问,大家都猜到了用意,等着回答。
项东泽想不起来,无言以对,正想坦白的时候,登峰造极来了,还以为是麻烦,没想到登峰造极听了妈妈和林杰的谈话自己有了主意,见爸爸被围着追问好像很为难的样子,便想为他解围:“林杰在等你,好像很着急…”
项东泽想先离开再说,被曾经拉住了,项东泽知道什么意思,说:“等我回来…”
既然这样,曾经也不追问,那就等回来说,于是放了手。
正要下去,登峰造极却被项归心吸引了,所以不想离开,偷偷对项东泽说:“你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不会暴露我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