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项东泽和乔伊喜结连理的时候,远在TW的陈真也到了半年之期,如约地准备跨入婚姻的殿堂。正当大家满怀期待,本该跟着的金童玉女迟迟不见身影,寻找时,有人惊慌呼救:“不好了…出人命了,金童出事了....”突如其来的噩耗一下子就炸开了,纷纷涌向更衣室。
陈真微笑的脸庞瞬间变得惊恐不安,因为玉女正是项归心,当时因为陈真坚持要女儿一起参加婚礼,蔡水生便从朋友那里找了一个同龄的男孩凑成一对,没想到俩人是幼稚园同学,男孩在学校就经常欺负项归心,奚落她,这次更是一样。男孩说:“你爸爸死掉了,你妈妈就是一个狐狸精,你就是没人要的野种,大陆G,这里不欢迎你们,滚回大陆去…”一边用手里的捧花拍打项归心。
项归心一声不吭,一步不移,任他放肆。鲜艳的花瓣散落一地,项归心的脸也被划伤了。压抑的心情让项归心感觉世界都站在了对立面,本来就不愿意接受,更不愿意参与,还被强制穿上了礼服,加上男孩的侮辱和刺激,项归心举起手里的铅笔,扎进了男孩的胸膛,“啊”的一声便倒在地上。项归心脱掉礼服,脱不下就用剪刀破开,然后背起书包,拖着画板从容地走了。
陈真慌慌张张地跑来,看到趟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孩,又找不到女儿,以为发生不测,此时才知道女儿的重要,情绪瞬间失控,疯一样地去寻找。
男孩的家人反应激烈,赶紧向急救中心求救,男孩的父亲愤怒地揪住蔡水生:“GNN,办TMD什么烂婚礼,我警告你,我儿子要是有什么事情,我要你好看…!”忍不住地要动手,被蔡水生抓住,冷冷地说:“我警告你,你的行为让我非常生气,你最好给我放尊重些,不然我一样不会对你客气!”说着就推开男孩的父亲。
都是富二代,只是实力不济,男孩的父亲只能隐忍,有气没地方撒,便把婚礼设施全部捣毁,一边发狂:“我让你办.....”一边无顾忌地把私事也兜出来:“你TMD就是一个废物,太监,没用的男人,CNM的,还学人家娶老婆,你能用吗,别以为你的那些勾当没人知道,我全给你捅出来...”
揭人不揭短,蔡水生被戳到了痛处,恨不得一刀杀了他,被围观的人拦着没得逞,恶狠狠地瞪着男孩的父亲警告:“你敢多说一个字,想好你的下场!”
一场盛大的婚礼,又是警察,又是急救人员,闹的乱哄哄的就这样泡汤了。陈真找遍教堂的每个角落,又寻遍了外面的园林,也没有女儿的踪影。
就在半小时前,项归心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司机问:“小朋友,你要去哪里?”
项归心画了一架飞机,司机明白了:“你要去机场啊?”
项归心点点头,司机又问:“就你一个人吗,你爸爸妈妈呢?”
项归心懂他的心思,怕自己没钱,于是拿出一沓钞票,司机麻溜地开车了。
到了机场,项归心观察了一下,知道要先买票,于是跟着排队,等轮到自己了,售票员问:“小朋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项归心从书包里拿出一沓钞票伸到台上,在飞机旁边写了烟海两个字。售票员问:“你要飞烟海?”项归心点点头。
“你爸爸妈妈呢?”
项归心又从包里拿出一沓钞票伸上去。
“要大人陪同你才能坐飞机!”
项归心又在烟海前面加了“我爸爸在。”
“没有监护人陪同,我们不能证明你的身份信息,你不能买票!”
项归心又拿出了出生证明和当时潘婷从房东阿姨那里得到的项东泽的名片,后来给了陈真,被项归心找到了,售票员照名片的电话打过去,无法接通。见围了这么多人,排起了长队,一时无法联系到孩子的家长,售票员便通知警察过来把孩子领走。
为了离开这里,项归心已经准备了半年,从记忆里的印象,到搜集项东泽的信息和费用的准备,花了太多心思,出来就没打算回去,见她叫警察来了,生气地推翻桌子,向外跑去,警察后面追着,自己显然是跑不赢,于是把包里的钱都撒了,让飞舞的钞票引发混乱,躲在角落算是避开。
可是一个没有大人陪伴的孩子身上带了这么多钱也容易被人盯上。一对年轻的男女找到项归心问:“你是要找爸爸吗,我带你去吧!”就要拉着走。
对于陌生人,项归心心存戒心和敌意,所以推开了。对方又说:“我和你爸爸是好朋友,他叫项东泽是吧?”再去拉时,项归心没有拒绝。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项归心把钱撒了,那份潘婷带来的报纸也掉在地上,有人对上面关于项东泽去世的消息很上心,于是揣着报纸,急匆匆地走了。
项归心被带到一个山脚下的芒果园里,关在园里别墅的地下室,借着幽暗的光线才发现这里关着好几个和自己一样年纪的小孩,他们一脸惊恐,状态极差。项归心并不害怕,只是痛恨这世界坏人太多。
隔着铁栏可以听到外面的人商量:“是等着下家还是绑票,这小女孩家里貌似非常有钱…”
“还是绑票吧,配型时间久,还不一定有合适的,最多赚一百来万台币,既然她家有钱,随便要个几千万应该很容易,要实在不行这人不是还在我们手里吗…”
“对就这么办…”
“可是她好像是个哑巴,她家人在意吗就值这么多钱,又怎么才能联系到她的父母…”
“有钱人网上搜一下不就知道了…”
搜到的结果让一伙人高兴的合不拢嘴:“还是大陆土豪,这回发了…”
“那我们是要去大陆吗…”
“大陆仔好骗啦,还去什么大陆,打电话就可以啦,就算被抓到最多被遣返,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于是找到天成HR网上招聘电话,打过去说:“让你们老板项东泽接电话!”
“我们老板不在公司,您是哪位?”
“那你转告你们老板,他女儿在我们手上,让他准备一千万人民币赎金!”就挂了电话。
人事感觉莫名其妙,什么时候听说老板有女儿了?不知道哪来的不长眼的骗子,于是当成谈资传开了,也传到了林杰耳朵里,虽然觉得是无稽之谈,但还是忍不住随意问了陆鑫:“你哥有女儿吗?”
“没听说,可能嫂子生女儿也不一定…”
于是俩人都惊到了:“莫非她已经生了?被绑架了?”林杰让陆鑫赶紧打电话问:“嫂子,你是不是生了,我侄女还好吧?”
曾经挺着大肚子,还以为有项东泽的消息,没想到问的都是好坏不分的话,没好气地说:“关你屁事,有事快说,有屁快放,姑奶奶没空理你!”
“有人打电话到公司说侄女被绑架了,要一千万赎金.....”
“猪脑子,那你给啊!”就挂了电话。
其实这半年多项丰年夫妇一直陪着曾经,怕公婆闷着,曾经便带着到各处旅游,毕竟是身怀六甲,项丰年于是买了轮椅,累了夫妇俩就推着,一路下来倒是十分融洽。
今天刚好回TB,到家里,曾炮正拿着那份兄弟从机场捡回来的报纸看,联想到这么久没有女婿的消息,怕是真的出事了。见曾经回来,于是拉到一旁让她看看是什么情况,看到硕大的标题,陈真的心“咯噔”一下,凉了半截,差点就要哭出来,但看日期,回想一下,比最后一次接他电话早了一个多月,那显然是报纸乱说的,但这么久没有他的消息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于是问:“你这报纸哪来的?”
兄弟回答:“机场捡来的,有个小女孩说姑爷是他爸爸,要去烟海找他。”
曾炮生气地说:“胡说八道,我外孙女还在肚子里呢!”
项丰年夫妇怕陈真听了误会,解释:“这里面怕是有什么误会,你先别生气,等他回来问问怎么回事?”
曾经是知道项东泽和登峰造极的事情,但什么时候多了个女儿....正郁闷,忽然想起陈真那天晚上说的话,女儿是他的!不会项东泽消失这么久是来TW私会初恋情人了吧?
见女儿在生闷气,曾炮也感觉这事蹊跷,问:“那小女孩多大了?”
兄弟说:“可能五六岁的样子。”
曾炮一思量:“这么大了,那就是有关系都是老皇历了,那她人现在哪里,把她找回来问问?”
“我回来时已经被一伙人贩子抱走了。”
曾炮很生气:“在我的地盘还有这种事情,我看TMD是活腻了!”
说到这里,曾经想起回来的路上陆鑫打来的电话,要不是他和陈真还有联系,那人贩子怎么会打电话到公司要赎金...越想越气,于是打电话给林杰:“项东泽到底在哪里,你最好老实告诉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林杰总想离这火药桶远点,所以有事情都是让陆鑫转告,今天这又是怎么惹到她了,小心地回:“他跟你说在美国你不是很清楚吗…”
曾经不由冷笑一声:“哼哼,在美国?那你们今天说绑匪绑了我女儿打电话到公司要赎金是怎么回事?我说怎么这么久没消息,原来是你们合起伙来骗我,你们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最好给我交代清楚!”
林杰听得一头雾水,这两件事有关联?:“我不太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是你女儿真的被绑架了还是?...”
当着公婆的面曾经不好挑明:“是谁的女儿你应该清楚,三天之内要是我看不到项东泽,我就让你消失!”
挂了电话,林杰理了理头绪,首先能确定的是一定是有人被绑架,能让火药桶这么生气的一定跟项东泽有关系,既然不是她女儿,能跟项东泽扯上关系的会是谁?听她口气项东泽不在美国,那会去哪里?为了搞清楚情况,最好还是从绑匪那里了解情况,于是让人事要是再接到绑匪的电话都转到自己办公室。
没多久,等不及的绑匪便再次打来电话:“你们老板回来没有,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让我们失去耐心后果很严重!”人事于是转接到林杰办公室,林杰便顶替项东泽说:“我是项东泽。”
“钱准备的怎么样?”
“钱不是问题,但我要先看看我女儿是不是毫发无损!”
“这没问题。”
一会儿就传来项归心的视频,只是一眼林杰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拳打在桌上,愤愤地说:“还真是,始乱终弃这干的都叫什么事情!”
这时电话又来了:“怎么样,看清楚了吗!”
“怎么交人?”
“大陆我不放心,给你三天时间,你带着钱到TB打我这个电话,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结束通话,林杰心里很焦急,要是只关系到项东泽也就由他自己处理,现在牵扯到陈真就不能不插手,但现在怎么联系到陈真,自己哪里有这么多钱,公司的财务又没有权利动,就算是找郭慕容想办法,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也不可能借调这么大笔资金。面对TW,什么关系都使不上,林杰想不出什么办法,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通知项东泽,要么说服曾经让她父亲介入。
这边项丰年说:“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管是谁家的孩子被人贩子抓走了,作为知情人,我想无论是谁都应该伸出援助之手,更何况我相信亲家是有这个能力的?”
虽然话里像是有激将之嫌,但心绝对是无私的。曾炮也有这个打算:“亲家说的对,这话我爱听,我虽然是混兄弟,但平生最恨坑蒙拐骗,在我的地盘上竟然有这样的畜生,我一定要让他们知道炮哥的手段!”于是问兄弟:“他们在什么地方落脚?”
“在桃园机场附近,具体不是很清楚。”
“真是不长脑子,我拜托你下次给我长点心,做事要懂轻重缓急,马上给我通知下去,不管用什么渠道一定给我在天黑前打听到这伙人落脚的地方!”
一会儿,林杰没有打通乔伊的电话,便打给曾经:“我希望你能先把孩子救出来,不管怎么样,她都那么大了,你不能用现在的心情去追究他以前的责任。”
曾经只是关心项东泽这段时间的下落和他们之间有没有联系,对这些陈年旧事产生的结果倒在其次,就算他们不说去救项归心自己也会提,毕竟自己肚子里面也有一个小生命,而且马上就要出生了,能体会到那种失去孩子的痛苦:“这不用你瞎惦记,我只关心三天后项东泽能不能出现在我面前?”
“这个我绝对保证,要怎么做我一定全力配合!”
曾炮抢过手机说:“都是屁话,你把对方电话发来。”就挂了。
曾炮表面看起来虽然粗鲁狂燥,但混了几十年兄弟做到大佬也粗中有细,电话打过去说:“我是曾炮,人称炮哥!”字字千斤。
虽然是各混各的没有交集,但炮哥的名声还是知道的,客气地说:“炮哥有什么吩咐?”
“有一笔生意要和你们谈,地方你选!”
“什么生意?”
“当然是赚钱的生意!”
“难道还有炮哥搞不定的吗?”
“当然,遇上你们这种人我就非常伤脑筋,还用老子跟你废话这么久,应还是不应你给句话!”
虽然不知道曾炮所说的生意指的是什么,不怎么想参与,但既然电话都打来了想必对自己底细是清楚的,不至于对自己怎么样,要是不赴约显然会得罪他,犯不着。于是约好地方,带上人就出发了。
鱼上钩了,只要钓到一个就不怕找不到巢穴,曾炮就要去收线,有兄弟跑回来说:“炮哥,这伙人的底细摸清楚了!”
“难不成是天王老子?”
“都是些穷凶极恶的人,拐卖少年儿童贩卖人体器官手段非常残忍,关系复杂网络庞大不好对付!”
“那就放过他?这种垃圾留着只会祸害无穷,要不及时处理,等他们祸害到你们头上后悔就晚了,马上召集身手最好的兄弟都给老子带上吃饭的家伙,今天就算再难啃的骨头老子也要把他嚼烂咽下去!”
既然这么危险,还牵扯到项东泽身上,项丰年不能袖手旁观只让曾炮去冒险,便说:“我陪亲家走一趟!”
曾炮很高兴他的心意:“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但这个我比你在行!”
曾经虽然也担心父亲,但是项丰年毕竟没有经历这样的事情,去了只会更危险,也劝说:“我爸一定可以的,您放心吧!”
于是曾炮带着兄弟来到约好的在机场路上的一家排挡,对方六个人已经先到了,见曾炮带了十几个人,外表看起来似乎像是服过役,一时吃不准他什么目的,便半开玩笑地问:“炮哥要谈什么生意需要这么劳师动众?难不成是想吃掉我们?我们身上可没什么值得炮哥惦记的东西!”
曾炮咧嘴一笑,似是而非地说:“那如果我说看上你们这些人呢!”
对方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紧张得做好要掏家伙的准备,但见曾炮不屑地说:“就这点胆量还敢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真是一群没用的家伙!”便进店里去了。
对方有些犹豫,但不能不跟进去,只见曾炮饶有兴致地叫老板拿来茶具泡起了茶。
对方可没这心情,说:“炮哥这架势可不像是要谈生意,有事不妨明说,是我们哪里得罪了炮哥还是....”
“说对了,你们今天在机场抓了一个小女孩,跟人要一千万赎金,这太少了,我希望是一亿,然后我们五五分成这生意怎么样?”
本来一千万都是随口说的,没想到对方竟然一口答应,当时还嫌要少了,现在曾炮说明来意,赎金还能翻五倍自然高兴,但也有疑惑:“这样皆大欢喜当然最好,但是炮哥怎么这么快知道我们绑票的事情?”
“在TW你认为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也是,炮哥手眼通天,也不知道我的这些兄弟有多少是炮哥的人,但炮哥怎么肯定对方会支付这一亿赎金呢?要是他们不愿意不是连我们之前说定的一千万都没了?”
“那你是要我打包票还是要我给你一千万定金?”
“不敢不敢,炮哥的话我当然信得过。”
这时在外面排查有没有暗点的兄弟悄悄进来,朝曾炮微微点头示意安全,炮哥可从来不拖泥带水。
对方也不想这么被动,想要先脱身,站起来说:“那我们合作愉快!”便是要走。
曾炮主动伸手过去说:“合作愉快!”对方自然要给面子去握手,正是放松之时,于是两手交合之际,曾炮抓住对方的手,往身边拽,迅速从后腰拔出枪来,顶着对方脑袋按在桌上。其他的兄弟都是特种兵出身,对于这种早有准备的事情几乎同时不废什么力气把剩下的人按住,卸掉武器。
对方恶狠狠地叫:“曾炮,你TMD什么意思?”
曾炮用枪把狠狠地砸他脸颊说:“你动了老子的人知道吗,连底细都搞不清楚就敢绑票,也不查查项东泽跟老子什么关系,就这智商还敢干这些缺德事!”
“算我们错了,人毫发无损,交还给你就是!”
于是都捆起来,带上车。到果园外围,曾炮让兄弟先摸进去,把暗岗明哨解决干净。对方见他这手段,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样子:“你最好为你的行为考虑后果!”
“后果?你们干这些事情考虑过后果吗?我告诉你,没有人可以威胁炮哥!”
“至少你的目的达到了,人已经还给你了!”
“那些被你们残忍取掉器官的孩子你们还得回来吗,真不明白你们怎么下得了手,进门的时候老子就说了,老子看上你们了,一个也别想跑!”望着不远处飘来恶臭的大粪坑,曾炮指示:“那就是他们的下场,遗臭万年!”
走进地下室,曾炮找了一下,虽然没见过项归心,但今天抓来的肯定就是这个衣服干净的,于是去牵项归心。谁想被项归心当成和他们一伙的,抓着手就狠狠地咬住不放。
曾炮痛得本能地举手就要打过去,但马上就住手了,忍着痛说:“TMD,你这孩子像谁啊,不知好坏,怎么逮谁都咬!”
兄弟要动粗拉开,曾炮阻止说:“算了算了,保不齐我还得做她半个外公。”
“那这些孩子怎么办?”
“带回去先安顿一下,问问他们家在哪里,要是不清楚,就按寻人启事联系,实在找不到就看哪家兄弟愿意抚养,费用全部由公司出!”
“要不交给警察,省得麻烦”
“警察有屁用,把他们扔到福利院拖个一年半载,黄花菜都凉了,换做是你你愿意吗!”在离开的时候,又点着了煤气把房子给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