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真为了自由报了警,但清官难断家务事,剪不断理还乱…
经过几天的斗争双方都很疲惫,都累了的时候眯一会儿。等睁开眼睛的时候问题来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解决,这么耗下去只会越麻烦,于是商量以做孕检的理由到医院确定是不是真的怀孕,也好借机做人流,陈真则想着借机会逃走不置可否。
为了避开熟人,到火车站的一家私人医院,陈真不断地寻找机会,可是家人寸步不离地跟着,跑不了。做过护士的高池给陈真办好了手续,带着去验血;陈真以晕血为由拒绝,然后又去验尿,在卫生间观察一下,也没有逃生通道,窗户离地面又太高;这要是跳下去,还没见到项东泽自己不死也残了。正焦急的时候肚子隐约疼起来,知道是麻烦事来了。
一会儿护士进来取结果,陈真求护士:“其实我没有怀孕,你能不能帮我从这里逃出去!”
“你没有怀孕那他们为什么在外面商量给你做人流?”护士郁闷地说。
这倒提醒了陈真,何不将计就计,于是就让护士帮忙撒谎是怀孕了,这种为医院创收的事情护士倒也愿意做,而且没有什么责任追究,在验孕棒上做了点手脚俩杠就出现了。
确认了陈真怀孕,剩下的事情就由宋池劝说:“你现在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又在上学,这孩子你要是生下来你又怎么能尽到做母亲的责任…”
“你们不就是想让我把孩子打掉吗,只要你们不限制我自由我可以答应你们。”陈真流着泪,装作痛心不忍说。
已经经不起陈真继续在家里闹腾损了颜面的陈斌没有打算再把她关家里,见她就这点要求直接答应了。就这样,陈真像模像样地被带进手术室。看着陈真进去,陈斌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搬了一块,项东泽的事情再慢慢处理。
等陈真出来,只见她捂着肚子脸色苍白,麻烦事让她疼得真跟人流了一样。宋池心疼正打算带她回去做月子,可是当官的人都迷信,陈斌嫌晦气说:“带去她姥姥家吧,反正也好几年没去了。”也达到了分开他们的目的。宋池也怕她继续折腾,怕了...。
这也符合陈真的心意,来烟海的这几年都没有怎么去看姥姥和姥爷了,挺想他们的,他们不会像他们一样蛮不讲理,于是开车去天明市。
经过四个小时的车程到了林场区的姥姥家,见陈真好好的老人家也就安心了。陈斌没呆一会儿就要走,说是呆久了怕又要和以前的一些同僚应酬,没有几天是脱不了身的,眼下也心烦。宋池是在烟海呆惯了不习惯这样的小地方也跟着要离开。就这样,陈真又被扔下了,可这已经不是小时候,陈真也不再对他们的去留感兴趣。老人家也不再强留,由着他们去吧。
老人家听说陈真流产了,嘱咐她好好休息,然后驼着年迈的身躯到菜市场买了乌鸡、黑豆一些滋补的食材帮她好好调理一下。
恢复自由的陈真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给项东泽打电话。
这些天项东泽精神秃废、像一具脱了骨的尸体没有自我!突然有了转机,那心情,跟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
在俩人视频的时候,老人家也想看看这为她闹出这么大动静的人长什么样,眯着模糊的老花眼,聚神看了一会儿说:“跟那个演电视的邓超长的好像的是吧?”
“那谁比较帅?”
老人家摸着陈真的头说:“只要对你好,帅不帅的不能当饭吃!”
“他连蚂蚁都不敢欺负,能不对我好吗!”
“那他活得累!”
“为什么?”
姥姥笑而不语。
在姥姥家吃补了几天,补得陈真全身发燥脸色通红,青春痘都起来了,对着视频冲项东泽抱怨:“都是你害的,让我变胖变难看了....”
姥姥虽然贴心,可也不及恋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思念,住了几天就嚷嚷着要回去。年轻人的事情老人家管不了,但毕竟女儿女婿走的时候交代了要看住,也不能总是倚老卖老的用情感来锁住她,但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于是让陈真给项东泽打电话,要么他来接你回去,然后自己给宋池打电话,告诉她什么情况,问是你来接她回去还是他来接她回去。宋池一边千叮万嘱不要让她走一边给陈斌打电话问怎么办。
陈斌恨铁不成钢也懒得管,甩了句:“你生的女儿你自己看着办!”就挂了电话应酬。没有主见的宋池犯了难,这要是自己去接她一定不会跟着走,就算硬是带回来,她天天的闹腾谁受得了,尤其是小区现在都在传,说女儿找了个穷男朋友遭父母嫌弃,让警察来抓人逼她们分手,男朋友没办伤心地走了,女儿也天天哭,看着好可怜.....”
这里住的都是机关单位的,搞得陈斌很丢面子这些天都没回来,但是心里又一百个不愿意项东泽去接,思来想去,既然拿陈真没有办法,你项东泽总好对付,于是要来项东泽的电话打过去斥责:“你给我听着!你不能去接陈真的听到没有!她是我女儿,你凭什么去接她,你凭什么从我身边夺走她…”
说的项东泽连话都插不上,这边挂了电话那边陈真又来催:“你到底什么时候来接我…”
“你妈不让我去…”
“你听她的还是听我的?”项东泽又哑口无言。一连几天,不是早上被宋池骂就是晚上被陈真威胁,成了众矢之地。
这天早上,项东泽开车送着货,宋池又打来电话,又是长话一通斥责:“你去接她干嘛,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她天天要吃清蒸鲈鱼,龙虾海鲜你能买几条,你一边骗我女儿一边骗她的钱,你爸妈就是这么教你的吗,你就这么没教养吗…”
越说越难听,项东泽实在听不下去,吼了句:“你说够了没有,我忍你很久了,就算我再穷也不会惦记你们一分!”气愤地挂了电话拍打着方向盘开了一段路,陈真又生气地打来电话:“你到底来还是不来?”本来还想最后通蝶,可项东泽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去!你就在那里呆着!”
从来没对自己发脾气的项东泽这么一说,让陈真觉得很委屈,俩眼一眨眼泪就哗哗地流,憋屈地不说话不停地抽涕。
项东泽意识到错了,怎么可以对她发脾气,急忙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去,下午就去…”
于是在途中买了下午去天明市的火车票和一些礼品,经过七个多小时的车程到火车站的时候已经十点多,姥姥已经带着兴奋的陈真在候车厅等了一会儿,看见项东泽出来,陈真掩饰不住的喜悦跑过去挽着。
走过来,项东泽礼貌地问候了老人,老人家虽然不反对,但也不代表就赞同,对项东泽的礼品当然不能收,但对年轻人的关怀是有的,担心项东泽这么晚没有吃东西,拿来自己亲手做的天明市特产《芋头包》,对项东泽说:“她一直嚷嚷着要回去,是我不放心她自己走的,所以麻烦你来接她,她妈妈的秉性我是知道的,有口无心你也不要怪她,这几年都是靠她爸爸生活,所以难免仰人鼻息,你现在要做人家女婿,就是要逆来顺受,可不能没有礼貌的跟她顶嘴。”
原来是宋池早上被项东泽顶嘴给气的就找母亲添油加醋的告状了,说:“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他们还没怎么样呢,现在就敢对我大吼大叫,说忍我很久,那要真的怎么样了以后还得了…”老人家虽然只是听听,但对年轻人的告诫是必不可少的。
项东泽也后悔当时的冲动,不断地听取老人的教诲。临走时姥姥补充:“陈真愿意为你付出这么多,说明你在她心里真的很重要,以后不管怎么样你可一定要好好地待她不能辜负了一个女人的心意!”
“放心吧,我会的!”
“那就好,千万不要对老人家撒谎,不然我是看得见的。”
“那他说谎了吗姥姥?”陈真问。
姥姥只是笑着不说话,把已经买好的卧铺车票给项东泽送俩人上车,又执意地推掉项东泽的好意。
看着火车慢慢开走,老人家才迈着坚挺的脚步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