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提了,本来都已经下班回家了,却让一个电话叫了回来,被一个破事搞得现在全没精神。”
“还有什么事能够难倒我们蔡队长啊?”
“还不是那些纨绔子弟惹出来的麻烦,釜山市武道会馆马执事的侄子马怀明被人打了。”
“人抓了吗?”
“抓了”
“抓了,还有什么搞不定的?是不是打人的家伙有什么让人忌惮的背景?”
“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好烦的,让手下的人先审着呗,干嘛自己往一线冲啊?”
“打人的人是一个平民子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我们镇定得出奇。我有些担心他的身后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背景,你也知道咱们做警察的难处,一不小心得罪什么大人物都不知道。而那个纨绔子弟又逼得紧,不亲自看着点我不放心啊”
“那倒也是,下面的有些人不看着点说不定就给你惹出什么乱子来,就像我现在一样。对了,打人的家伙叫什么,我给你打听一下对方的底细。”
“那太谢谢了,他叫赵天宇”
“什么?你说他叫什么?”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拔高了起来,蔡队长诧异的说道:“他叫赵天宇,难道你认识?”
电话那头沉寂了一会说道:“是不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是的,是十三中的高三学生”蔡为民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了,有些紧张的说道。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苦笑声:“您怎么也惹上这个家伙了。”
“怎么,你熟悉?快跟我说说他的底细”
“哎,看来咱们是同病相怜啊,我拜托你办的事情,就是这个家伙惹出来的。”
“我的王大所长,你快别卖关子了,这个赵天宇到底有何来历?”
“釜山市武道会馆的银卡听说过吗?”
“听说过,那是釜山市武道会馆高级成员的身份象征,这跟赵天宇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可大了,这个赵天宇就是釜山市武道会馆银卡的持有者之一”
“啊”蔡为民一下子全身冷汗都下来了,结结巴巴的说道:“我的胆子小,你可别吓我。”
“谁吓你了,你没对他怎么样吧?”电话那头没好气的说道。
“没有,没有,你知道我蔡为民一向为人谨慎,没有把握的事情不做。今天的事情太谢谢你了,改天我请客,先挂了。”蔡为民急急忙忙挂了电话,三步并做两步走,匆匆赶往审讯室。
来到审讯室门口,蔡为民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和头上的帽子,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审讯室的大门。刚好见到了赵天宇闭目养神,年长警察自顾自喝茶的一幕。见到赵天宇没出什么事,蔡为民不由大松了一口气,他就怕下面的人不开眼,对赵天宇采取什么过激的手段,那他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见到蔡为民进来,年长警察赶忙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叫道:“蔡队长,您来了”
蔡为民严肃的说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黄立波他人呢?”
年长警察忙解释道:“黄立波人刚离开,也许有什么急事吧”虽然他知道黄立波离开的原因,但大家都是同一个单位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总得为他遮掩一二。
蔡为民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也先下去吧,我有事跟赵天宇同学说一下。”
“是”年长警察说着推门而去。
年长警察一离开,蔡为民马上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对赵天宇说道:“赵天宇同学,真是对不住了,让您受委屈了。”
赵天宇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蔡为民,知道对方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也乐得轻松的说道:“蔡警官,笔录都已经录过了,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啊。”
“随时可以,随时可以”蔡为民忙说道,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尽快把赵天宇这个烫手山芋送走。先前他还担心请神容易送神难,就怕赵天宇不肯走了,现在赵天宇主动提出来离开,他自然是巴不得。
只是事情并没有蔡为民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刚带着赵天宇出了审讯室,迎面就撞上了急匆匆而来的马怀明,后面还跟着先前离开的黄立波,一边小跑,一边在后面说着什么。
马怀明见到审讯室门口蔡为民跟赵天宇有说有笑的,脸色立马变了,怒气冲冲的说道:“蔡为民,你这是什么意思?谁让你把凶手放出来的,是不是警察不想干了?”
蔡为民见到马怀明身后的黄立波那还能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笑脸立马拉了下来,生气的呵斥道:“黄立波,这是怎么回事?”
黄立波见到自己的顶头上司,整个人吓得往马怀明身后一缩。不过一想到马怀明的来历,他的胆子又大了起来,辩解道:“蔡队长,我这不是带马少过来指认一下凶手嘛!”
马怀明见到蔡为民并没有理会自己,原本就有火气的他,立马变得怒发冲冠,怒不可揭的叫嚣道:“蔡为民,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无视我本少爷。好、好、好,看来我马怀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
蔡为民脸上闪过一丝怒色,这个马怀明真是太嚣张了,把他蔡为民当成什么人,想使唤就使唤、想骂就骂,他以为自己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才吗?看来他蔡为民以前人太好说话,现在什么人都敢往他身上爬了。
泥菩萨也有几分火气,何况是人!蔡为民当下厉声喝道:“你马怀明是什么东西,在公安局里面大呼小叫的,你当公安局是你家开的吗?我到要看看你如何不让我当这个警察。”
“你”马怀明见到蔡为民居然敢对他如此不客气,心中气急,却不由自主的感到几分害怕。他其实只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平时仗着叔叔的关系,别人都得让他三分,才养成了他如此嚣张跋扈的性格。现在蔡为民一发威,他就怂了。
马怀明的反应,让蔡为民心里头对他是更加鄙视,也在感慨自己平时的为人是不是太过谨小慎微,以致失去了一个男人应该有的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