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柯言出国以后她是放弃过的，不止是AT还是一切，才有了现在这样的她。
但是随着时间推进，过了三四个月以后实在是生无可恋的感觉，才开始重拾AT，呵呵，想起当时自己那副糟踏的样子，父母也完全从焦急到放任自由。
在黑暗的房间里整整呆了三个多月，要不是每天被强制注入葡萄糖，还真是不知道现在自己是否还能有心跳。
再出门也是黑夜，当时再次穿上AT的感觉真的才是真正的逢魔时刻吧，愧疚感血腥感杀戮欲死死的缠绕着她。
就是那时开始吧，心里深处一直被压抑着的东西彻底释放和加重，杀戮、暴虐、血腥便是她的道。
她这条空道的觉醒真的是害她失去了柯言，失去了一切。但也只剩下这条空道了她，自那夜跨出那个房间的刻开始，她的道便是她的一切了。
脑子里慢慢的平静的回想着那一切，天却不知不觉间渐渐暗下来了，房里也慢慢跨入黑暗。
不知何时已经变成蜷缩着的季语，伸出手像想要抓住什么，是她靠在她身后的AT？她的道？还是柯言？
搬家搬出了别墅区，是父母为了让她远离那个原本的房间，那段黑暗的三个月。
可是柯言回来了，不是吗？季语，柯言回来了，关系也在慢慢好转，也订婚了。
也许总有一天，他们还能回到以前那般亲密，那么AT便不再是她的一切了不是吗？看这几个月，在夜里活动的时间越来越少，不就是了嘛。
要不要……放弃AT？放弃她的道？为了柯言。
这个问题再次清晰的在心里刻画出，但是却觉得阵阵的心疼，从小到大明明柯言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可是如今却既想留住柯言又不想放弃AT，这种强烈的羞愧感自私感，却如此明显。
第二天醒来季语还有些迷糊，看了看四周，她是怎么到了床上得？
只记得昨天越想越混乱，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吧，难道又是梦游？那自己的德性，也不可能把自己盖得这么严实吧，心里有个想法一闪而过。
但马上又苦笑着放弃了，起身在衣柜里随手抽出第一套衣服，便进了洗漱间。
说起来那时，自从柯言出国后，她也就再没去过学校了。也差不多是最后一个学期全都没去吧，而且她的手机号本就没什么人知道，企鹅自那之后也没登过了。
因为唯一会用那交流的人也不会再用了，和暗森他们联系一直都是直接电话，和一切队长直接短信或者在AT通讯上下命令。
那么这样说来还真是好多年没和初中同学联系过了，季语努力的想了想，除了颜佳佳那个讨厌鬼，还真是没有几个有印象的。
嗯应该还有两个和柯言关系不错的男生，叫什么来着只记得是一个是董家的一个失林家的，隐约还记得长相。毕竟那两个家伙还有两个不知道去哪了的，都是柯言最铁的死党，她也是自小见过很多次了得。
换好衣服后，干脆也就懒得想了，镜子里灰色大衣的短发淑女形象一闪而过。
衣柜里的衣服每隔一个月柯母就会清换一次，自小都是这样，对此她和柯言都是直接听之任之的刚好省事了。
下楼以后便看到一家三口都在大厅里，看着电视的柯母看着报纸的柯叔，嗯和看着书的柯言。
看着季语柯妈眼睛一亮满脸兴奋，“小语想吃什么啊，今天打扮真可爱和洋娃娃一样，和小言的也好搭。”
果然把两人的衣柜按顺序的排情侣装就会有这样的效果，她果然太机智了，柯妈心里偷乐，就知道这两个孩子都是直接不看的拿衣服，这种暗暗做事成功的感觉好兴奋。
另外家里两个男的也抬眼，柯爸也笑着开口，“是很好看，小语平常都穿校服可惜了，女孩子就应该打扮的漂漂亮亮得。”
对于两个明显还在别扭的孩子，柯氏夫妇一半是有些着急，一半也是有些看热闹得。
而柯言也看了下，对于自己母亲的小把戏早已看透也不理会就是了，只是看到脱去校服这般穿着的季语。
还是晃了晃神，想起了以前那个娇蛮任性的小公主。嘴角弯了弯其实现在也没差多少吧，只是他的小公主犯了大错在心虚而已。
对于一下子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季语还是有些害羞的，有些无措的道，“都可以。”
听到柯母一说，她这也才注意到，灰色的呢子大衣两人是同色同款的男女版。
在和柯母坐到餐桌上后，再偷偷看了看柯言，最里面是白色衬衣黑色领带打底，外是类似黑色中长仿军装版的系扣收腰马甲，下装一条紧身的黑色长裤。
季语咽了咽口水强制自己移开视线，要不呀这么禁欲诱惑啊，回想自己的装扮。里面也是白色衬衣却是衣服上自带着白色的大蝴蝶礼结款，外是黑色中短纯黑背心裙，下装是塑形的黑色连体袜。
注意着季语表情的柯妈偷笑，这两个孩子啊，也不枉她这样一番心思了嘻嘻。
厨房速度也颇快，根据早上的早餐，很快就给季语做了一份，看着进餐的季语柯母脑子马上又转了起来。
去一楼的衣帽间挑挑拣拣起来，现在还能加上的就是帽子和鞋子了吧，小语的偏学院风和自家小子的禁欲风，果然是要靴子了。
啊，上星期送来的新品里她记得刚刚好有……
到最后季语早餐早已吃完，默默的看着电视，过了许久柯母才终于再次出现。
带着忍痛比较了好久放弃另外几样挑出来的东西，柯母一脸兴奋的回来了，后面跟着的佣人也是跟着跑。
“来来小语小言，过来试试鞋子和帽子、包包。”
对此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都默然的站了起来，从佣人那拿过各自的鞋子换了起来。
柯妈的眼光也的确不错，换上中长的黑色皮靴，两人的风格都添色不少毫无违和感。柯氏夫妇则都是偷偷的笑着，这两个孩子啊，从小看到大真是越来越般配了。
小言严谨冷冽小语娇小可爱，再给季语戴上了画家帽，越发觉得娃娃一般可爱柯妈忍不住抱着季语蹭了蹭。
“我们家小语越来越可爱了，真是便宜小言那臭小子了。”在柯母怀里的季语脸色羞红。
而柯言则是看没了自己的事毫无负担的坐下继续看书了，便宜自己？呵呵，他养出来的，除了自己还能是谁。
对此一家人倒都同步的，说说而已听听而已，心里都是全然觉得没有第二个结果的。
本来季语起来已经是快十点了，再这般闹腾一番坐了一下也就十一点多了，季语便和柯言出发了，约的是十二点在时代广场集合再去聚餐之后再论。
在车上柯言才打量了季语几眼，换了发型后虽然没有以前长发勉强称得上的女神范，但也的确和以前差不多有几分诱人了。加上这一身从书上走出来的可爱淑女打扮，突然柯言觉得自家母亲做了多余的事。
同学聚会而已打扮的这么好看干嘛，出门去柯妈还特意抓着季语化了淡妆，柯言抿了抿嘴，算了初中同学对于他们的关系已然是全都十分明白了。
而且想这丫头也不会乱跑的，毕竟几乎也一个都不会记得不是吗，收回了视线便一路平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