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三探古墓
整整两天,我和赵强都在一起熟悉、使用装备,我慢慢觉得自己好像也很厉害,最起码枪法准了。不过我也发现了一个不太对劲的事情,就是那个叫张一古的老外,他这两天一直躲在小屋里,只有吃饭的时候才出来,我现在已经是这个队伍里的一员了,总不能还有这么多事情瞒着我吧,我索性就去问赵先生,可他只是对我简单地敷衍说:“一古先生主要是利用电子设备,帮助我们作墓室探测,用枪就不必了!”
第三天的夜里,我们都被带到小楼的二层休息,预定凌晨4点开始行动,我有一种要上太空的感觉。想到自己要进入阴冷的地下古墓,心里就一阵阵地发寒,想起程总说的大虫子,就直想吐,躺在软软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半夜才睡着。
睡梦中我被赵强拉起来,揉着双眼,迷迷糊糊地拖着早已准备好的装备,坐上了一辆车。我们一行三辆车开出院门后走了几十分钟,我从车灯照射的方向察觉,车一直开到工地,在泛着水泥和石灰味道的研究所主楼展厅前,我们相继下了车。常森站在石阶上清点了一下人数和装备,我发现只有八个人,但是深夜里我也搞不清楚少了谁。常森挥了挥手,让我们跟在他身后,来到隐蔽地下室入口的花圃前。那个入口非常大,整个花圃下面露出一个三米宽的通道,众人相视一看挺身走了进去。
赵强、大胜和那个老外最后进来,他们拖着一口大木箱,关上入口暗门后,里面亮起了灯,屋内通明,程总坐在轮椅上,程乐儿也在,他见大家一个都不少地进来了,点头笑了笑。我察看了一下四周,发现这个地下室除了那套配电设施,其他什么都没有。
这时候程总干咳了一声,说:“进古墓之前,我需要向你们说明一些事情,首先要说的就是这个古墓葬,其实它是一个非同一般的古墓,有可能除了秦始皇陵外,就没有比这个再大的古墓了!”
叶老二眼睛一瞪问道:“程老板说的这话有何来由吗?我看这未免有点儿夸张吧,这山里难道能葬着十几个皇帝!”
程总摇摇头说:“虽然还只是个猜测,但也绝非是空穴来风,我不想瞒大家,六年前我曾经进过这座古墓,而且不幸失去了两位亲人,这些你们也都有所了解。那件事以后,我并没有甘心,没过多久我就安排露元重新进入那间隐秘的墓室,虽然在里面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但是却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秘密!”
叶老二一脸激动忙问:“什么秘密?”
“开启墓道机关的刺猬石雕上,有一段使用汉代篆刻方法镶刻的文字,经过翻译后,我们得知了上面的记录内容。讲的是元太祖修建皇陵的一个秘密史料,当时为了更好地隐藏皇陵的位置,先后迁了很多地方,耗费了很多人力、物力,大多数的能工巧匠都是从宋朝抓去逼着修皇陵,最后他们都被元军杀害了。”
程总指了指地面,继续讲道:“当迁陵到这个地方时,宋朝一位将军的哥哥,不幸也被抓来充工,因为他自小就学习石刻,技术也很精湛,所以就被选为众石匠的领工,而且因为同那位将军的关系,在众工匠里很有威信。被抓去一年后,他和工匠们暗自策划了一个非常大胆的行动,就是在太祖皇陵中设置隐秘的开启机关,等到日后,通过机关进到墓中,盗取皇陵!”
我一听心中一动,不禁脱口说:“那天我看到的录像,意思是说成吉思汗的皇陵和这个墓有关系,还是这就是……”
“不错,这座古墓很有可能就是石刻上所说的元太祖成吉思汗的皇陵!”
大胜和常森心中一急同声说:“那我们还进不进去,这可是国家的宝藏!”我连忙附和说:“是啊,既然发现了这个墓葬,就应该把它上报给国家。”
“如果这不是皇陵,我们不就有口难辩了吗?盗掘古文化遗产可是够得上枪毙的,难道你想这样做吗?我看还是进入古墓一探究竟!”
“那就进去看看,捞到宝贝再说!”大胜在一旁提议说。
程总没答话继续讲道:“石雕的尾部刻着‘辰子’两个字,经过反复推敲,我想这一定是有顺序排列的标记,于是就第三次进入墓室。四年前,露元和一个叫大宝的盗墓贼,再次进入了那间墓室,果然找到了另外一个刺猬石雕,顺利地打开了墓室顶端的机关,爬过甬道,上到顶端的墓室后,发现里面有两口石棺,其中一口石棺里面放着一把铁质的古剑和很多金器珠宝,另一个里面放满了笔、砚、书简。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些东西里,有一样东西很扎眼,那是一只玉扳指,上面镶刻着七只仙鹤,层次有序,相当精美,露元把它带了出来。那个大宝就没那么幸运了,机关关闭的时候,他还在往身上背东西,最后没能爬出来。那个刺猬石雕虽然没有拿出来,但是他们看到尾部刻着‘丑申’两字,由此得见,这座古墓和石雕上说的事情,相对吻合,所以我猜测十之八九这就是成吉思汗的皇陵!”
众人听罢都是一阵惊讶,叶老二眼睛一眯说:“程总可否将那个玉扳指拿来,让叶某长长眼呢?”程总笑笑说:“叶老弟的见识了得,全民早听露元说过了,不过可惜呀!三年前我已经出手了,要不我哪里有这样的实力,做这种买卖呢?”
叶老二双眉一皱,笑笑说:“呵呵,程老板不会说一个玉扳指,就能换来贵公司现在这般景象吧!敢问那个后主出价多少啊?”
程总含笑不答伸出两根手指,叶老二随口说:“难道会有人出200万元买一个扳指!”
“不多不少2000万美金!”
叶老二一个踉跄,差点坐在地上,大胜惊讶地说:“那不是上亿!
我靠,到底是什么来头,不会是秦始皇戴过的吧?”
程总解释说:“据说那个玉扳指是宋高宗抄秦桧家产时所获,后来却不知为什么陪葬在这座墓中。”
我在一旁看着众人兴奋异常的样子,心里暗暗叫苦:这次恐怕是逃不过要身处险境一回了,最好先盘算盘算下到古墓以后,跟在谁的身后可保万无一失。选来选去我就把目光移到了程乐儿的身上。这位金贵的小姐,我看大家是一定不会让她有什么危险,她要有个三长两短,那估计谁也别想顺利地离开这地方,所以我打定主意跟在她身边,心想遇上情急之时,大家对我也一样不会置之不理的。
程总用手指向地板的中央,示意让大胜和赵强把地上的花砖去掉,他俩一阵翻动,地面下露出一个一米半见方的木板,抠动木板凹槽,一个斜向下方的地道显现出来,常森见势说:“这个地道早就挖好了吗?”
程总笑笑说:“昨天下午刚挖好,里面的空气质量已经检测了,人可以下去!”
大胜身子一低,跳下去之后对上面的人说:“我在前面探路,你们别磨蹭了,都下来吧!”说罢猫腰就往里面钻,程总拍拍程乐儿说:“到下面一定要小心!”只见程乐儿点了点头,闪身跳进地道,我心想:不会吧,还说跟在她后面,谁知道人家这么勇敢!不过主意打定就没理由改了,正想充英雄跟上去,就见宋茜小姐抬脚跳了下去,跟着是赵先生、叶老二、强子他们三个。我立在洞口挪了挪身子,见那个老外和常森在打开那个大木箱,他们从里面拿出来两个帆布口袋,挎在身上,最后又搬出一个带滚轮的橡胶工具箱,拉着来到地道口。
一古先生跳到下面接过工具箱拉着钻进地道,常森站在我身后用枪顶了顶我说:“莫工,还等有人背你下去吗?”程总也含笑说:“老弟放心吧,一切都会顺利的!”
我强颜笑了笑,蹲身钻进了地道,低着身子向前走了二十多米,空间忽然大了很多,众人立在一面两米多高的青石砖墙前面,探照灯在墙上晃动着,其实墙上已经开了一个入口,足够一个人通过的,大胜一边往里面照一边说:“程总说里面空气可以,我看进去再说吧?”
赵先生向他点点头:“进去以后先别靠近里面的墙壁,一定要谨慎!”
我们一个挨一个钻了进去,经过检查发现情况和程总说的基本吻合,这里也是一间狭长的墓室,里面没有摆放任何东西,内墙正是夯土结构,上面没有洞口,但是涂了一个蓝色的大圆圈,圆圈覆盖的部分,土质非常疏松,用手按了按好像都可以陷进去,叶老二见势上前也按了按说:“这里喷了很多乙酸,土层结构已经破坏了,拿铲子来!”
不一会儿,叶老二和大胜就顺着那个圆挖开一个洞,里面的结构也和程总所说的一样,木板层后面隔着另一面石墙,赵先生上前一步说:“里面强大的空气压缩还会有湿气冲出来,大家将头盔上的防毒面罩戴上,先退到墓室外面避一避,大胜和赵强撬动石砖之后迅速跑出来,这样应该很安全!”
依照赵先生的布置,大伙儿重新钻出墓室,大胜和赵强两人将钢铲伸进洞里用力撞击石砖,没几下咣当一声,石砖掉在了墓室的里边,果然一阵腥臭的气体从洞口冲出,他俩连忙跑出来,贴在墙壁上与众人相互对望一眼,大家相继都点了点头,用手按住防毒面罩。
十几分钟以后,众人见没有雾气飘出来了,纷纷起身回到墓室里面。
一古先生从帆布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仪器,按动上面的按钮,发出嘟嘟两声轻响,抬手将那东西放在洞口处,开始反复操作起来,叶老二侧身对赵先生说:“露元老弟,你们六年前不是已经进过这间墓室了吗?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湿气冲出来啊?”
赵先生仰身靠在墙壁上,说:“你以为我们今天进的这间墓室,还是六年前那个地方吗?”他见叶老二木讷地点点头,似乎有点不解其意,就说:“三天前,我已经和你们都说过了,这次我们进入的是新挖的入口,之前的那个入口不在这里。”
“这就怪了,既然有熟悉的入口,为什么还要另寻一条路呢?再说你又是如何发现这里还有入口可以进入皇陵呢?”
“不瞒你说,这座伊克乌拉山上我已经打了不下100个探眼,而且我发现,从山腰到这里很多地方都有大范围的石质结构埋在土层的下面,所以我猜测山体内部一定被掏空了,所以一连多次在原来的墓室里找不到更深入的线索后,我开始猜测石雕尾部上的文字,有可能是代表皇陵墓室的次序,依照元代蒙古人九九合一的民族信奉观念,我猜墓室顶上应该还有一层或是多层的墓室排列,经过打凿探眼,我证实了这个想法。
我们今天进入的这个地方最靠近地面表层土壤,所以我选择从这里再开一个新的入口。”
大家听完赵先生的叙述,一古先生在一旁说:“里面墓室的探测金属指数是31%、热能感应指数是2%,在里面可能会有很多金属制造的东西。”
大胜一听就来劲了,拉着一古就问:“那金子是不是金属啊?说不准这里边有很多金银宝贝,还是进去看看吧,光在外面磨嘴皮子有什么用!”
说罢不等大家回应,猫腰就往里面钻。
2.残酷的刑具
一古先生赶忙上前拉住大胜的脚脖子,说:“里面有2%的热能感应,你先别往里面钻,如果有危险,恐怕来不及逃出来!”
大胜回头看着他厉声说:“能有什么危险啊,我不是有枪吗?”说完缩脚挣脱了他,继续往里面爬,赵先生上前拉住一古问:“真的会有危险?”他神色凝重地看了看大家说:“刚才浓浓的湿气你们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