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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善恶

虽然情况已经明了,但是这种大事众人也不敢乱发表意见,尤其众人也没经历过这种事,一时间也有点吓到了。

还是姜天先开口说道:“牧央,事情就是这样了,你也比大家多了解的更清楚些,你先说说你的看法吧。”

姜牧央环视了下众人都看着自己,虽然他年龄小,辈分低,但是他修为高,所以众人也很期待他能想出解决的办法,毕竟人们都会下意识的觉得能创造奇迹的人会一直那么的创造奇迹。

姜牧央站在姜天下首,严肃的看着众人说道:“此时,我们第一步要做的是将老弱妇孺转移到山里的安全屋——这是姜族好多年前就准备好的临时避难基地。第二歩便是要乘着渠猪山的土匪还不知道这里的事赶紧准备大战了。还有就是战斗地点。。。。。。”

“报,族长。外面来了渠猪山的人说是要找他们的少当家。”

众人听到这话都是一惊,不知该如何是好,姜牧央也停了下来,皱着眉头。姜天到是也反应过来,问道:“对方来了几人?”

“一个。”

“嗯?你去告诉他,他家少主一个时辰前就走了。”

“是”

。。。。

“慢”

那人应了一声正要走,却是姜牧央又叫住了他,说道:“逊哥,你不妨请他上来,就说他家少主正在此地做客,与我姜族商谈要事。然后你将他带到这儿来。”

那叫姜逊的虽然也敬佩姜牧央,但是没有姜天说话却是也没有立刻照办,而是看着姜天。姜天虽然不解,但是看着姜牧央那自信满满的样子,现在自己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便只能相信姜牧央了。便对姜逊说道:“就按牧央说的做吧。”

待姜逊走后,姜天便问出了众人的疑惑:“你难道想到了什么好办法了?”

“族长,现在时间紧迫,来不及细说了,总之现在按我说的办吧。我有很大把握能让姜族渡过此劫。”

“好。”姜天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随后又对着姜族人说道:“接下来由牧央全权负责,你们都听牧央安排。”

随后姜牧央便为众人开始分派任务:“峰哥,你和石头你先将族里老弱妇孺都带去山里的避难所,再带三个人留在那守护族人,剩下的事你们就不要参与了。”

姜峰急道:“这不行,我虽然修为不如你,但是在族里也是排前面的,我要留下来和你们一起战斗。”

“峰哥,守护族人也很重要,你一会儿走的时候再来找我一下,我有一个东西给你。”

姜天也说道:“峰儿,听牧央的。”

姜峰虽然很想和姜牧央一块战斗,毕竟他才是曾经的“孩子王”,年轻人谁不喜欢争强好胜呢?有谁不喜欢别人的关注?不过现在姜天说话了,他也只能服从了。

待姜峰走后,姜牧央又陆陆续续的布置了下去。刚安排好,就听到外面有声音,是那个渠猪山派来的人到了。

姜天看了下姜牧央,点了点头,说道:“让他进来吧。”

此时,姜牧央藏在了门后,待那人进来后,姜牧央从后面一脚将踢到在地,姜天一剑便架在那人脖子上,随后又来两人把那人绑在了凳子上。众人也不说话,只是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只留下两个族人在那看守。

半个时辰后,姜牧央又来了。

只是看着那人淡淡道:“说吧,现在渠猪寨是什么情况?”.........

“不说?”............

“嗯,简单。”

随后便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匝铁签,信手拈了一根扎进了那人的右手中指,扎进去足有两厘米深吧。看了一眼那人依然不说话,便又拿起一根扎进了左手中指。所谓十指连心,这种穿心之痛一般人是难以忍受的。这人到第五根的时候便受不了了,只得如实招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但是,有一点是张天没说到的、也姜牧央没想到的,这渠猪山的土匪的亲人们也都住在那渠猪山上,虽说不是土匪,但.......为什么呢?谁知道呢。

又过了半个时辰,该了解的也都了解了。姜牧央砍掉了那人一只胳膊,那人躺地上惨叫了一会儿,姜牧央让人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便放他回去了。

“你回去告诉张宪,他儿子死了,让他亲自来领尸体。”

那渠猪山的喽啰必然做梦也想不到一个小宗族会如此嚣张,好好的一趟美差,却受了如此重创,只是老母亲还在那渠猪山上,也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下场了。

待那人走后,姜牧央叫来一个族人让跟着他。“你去跟着他,如果他不去渠猪寨就杀了吧,去了渠猪寨看到渠猪寨有异动便立刻回来报信。”

半个时辰前姜峰来找了姜牧央一趟,姜牧央在姜峰和老祭酒的见证下给了他《真阳经》和《金乌爪》的修炼秘籍,并郑重的让姜峰发誓,功法不外传、永远守护族人,姜峰也照做了。此时,姜峰虽然有很多疑问,但也想明白了一些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那喽啰回到渠猪山后便是对那大当家张宪一顿诉说,但是张宪听说儿子被杀时,却是也没顾忌这喽啰之前因此事所受的——姑且定义为“无妄之灾”吧,只是一刀便将那人的头砍了下来,血也不过溅了不到一尺吧,随后张宪又吩咐人杀了那喽啰的所有亲人。最后,那喽啰到死也没个什么名字,就是有也不会被人记得,那人的亲人到死也不知道平时见面还打招呼、和自己儿子交好的——额,可能叫王小二吧,为什么他这次冲进自己家一言不发便杀了自己。

。。。。。。。。。。。

“喂,听说,有几个人死了。”

“哦。”

嗯,就是这样。

。。。。。。。。。。

再回到张宪这里,他吩咐那“王小二”杀那喽啰全家,但是他不知道那喽啰还有没有家人,也不关心“王小二”有没有杀人,因为他知道“王小二”一定会去的。

“老三,老二外出了,你和我带人去灭了那姜族吧。”

“好,我便陪大哥走这一趟,为我侄儿报仇。也好让人知道这回马城的辖地除了已成过去的历儿山,还有我渠猪山。”

随后,张宪便召集了众土匪,只留下十几人看家,带着其他人直赴姜族而去。

又说张宪这时已带人,走到一处地方。这地儿名叫葫芦口,是下峡谷,也是因为这地方形状像个葫芦口,所以得了那名。这“葫芦口”,并排通人也不过十数人,长足有近二百米。

而此时,姜牧央和姜天带着一众姜族战力正等在此地。姜牧央看着旁边的张天,问道:“哪个是你父亲,哪个是二当家、三当家的?”

此前,姜牧央已经知道渠猪山共有三个当家人,也是渠猪寨修为在保护张天的那壮汉之上的仅有的三人,至于有多高就说不清了。

那张天也是个怂包,认真说道:“那穿深红色大袍的我父亲,那个拿着五环大刀的是三当家,二当家没有来。”

“哦?你可知道二当家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

“嗯,你父亲居然带了渠猪寨九成人来,看来他还是很重视你的嘛。”

这边说着话,张宪到是已经走进了“葫芦口”,这是只听到姜天一声令下,垒石滚木倾泻而下,随后便是大火球,不过片刻“葫芦口”中已是一片火场,死伤已近半之数。此时渠猪山的人也已是乱成一片,混乱中自己人踩伤、打伤自己人的也不知多少。而姜族守候在“葫芦口”两端的族人也冲将出来,拉弓搭箭、一顿乱射,十轮齐射之后,渠猪山土匪死伤殆尽,冲出来的人也是最后活下来的几人了,此时站在那里不过八九人,那个三当家到是也不在了,怕是也葬在火海了。张宪这个大当家的虽然满身挂彩但还活着。

此时,张宪冲出来一下便看到了站在姜牧央旁边的张天,顿时便明白了一切,也知道想必是自己的好儿子供出来渠猪寨的情报,脸上满是悲哀,但如今溃败于斯,也无话可说。而渠猪寨其他人看着张天却是满脸愤怒,毫不掩饰。

姜族人此时都是满脸兴奋站在姜天和姜牧央的旁边,看着姜牧央的眼神也越发的崇拜。

这时,张宪却是一言不发,直接一发狠直接向着姜天冲去,但是半路却见姜牧央喊了句:

“好胆,我来。”便向着张宪也冲了过去。土匪到是也没动做,只看着张宪和姜牧央缠斗在一起,大约数十回合了也不见两人谁有败迹,看来这张宪也是个练家子,而且功力还不一般的样子。

“好,厉害,再接我这一招。”随后姜牧央便使出了“金乌爪”,现在他已经把“金乌爪”练到应用自如了,此时正是检验成果的时候,只是张宪却是一愣,好像忘了去挡,更像是自己找死一般。

不过张宪虽然忘了抵挡,但有人却为他挡下了这一爪。这人不是张天,不知名姓,但是落地后满口吐血,却仍然对张宪说道:“当年你救我和我家人,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救我,也我不知道你究竟什么身份,但我为了报恩一直跟在你身边杀人,杀了一些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人,但我知道这是为恶,我也知道一直在助你为恶,今日我为你而死,也是解脱了。”说完便气绝了。

而张宪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说道:“因为你是我弟弟。”话虽简单、简短,但满脸困倦,不是哀伤,是困倦。

只是姜牧央也不待他,反应便是又一记“金乌爪”。随后张宪便向后飞去,只是落地后就狠狠喊了一句:

“哼,原来如此,居然在你这里,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你完了,你姜族要完了。”那张宪像是被打疯了一般,这话无头无脑的,又含糊不清,但话里的愤怒却是比他弟弟死的时候更甚。

姜牧央心中一动,但是却不动神色喊道:“哼,我死不死我不知道,但是你现在一定要死的。”说完又是一拳打在张宪的脑袋上。

张宪死后,渠猪山的土匪都在告饶,无非就是说些现在家庭情况,说自己是被逼当土匪的。姜牧央看着姜天似有不忍,就在姜天开口前首先动手杀死一人,又对着其他人喊道:

“要是今天败的是我姜族,那我们必然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不动手还等什么?”

一时间,姜族又有十几人也动手了,渠猪山的人此时还站着的就只剩张天了,面如死灰。他默默的看着整天和他称兄道弟的人一个个死去,看着父亲死去,一句话也没说。姜牧央看着他走到张宪身旁,蹲下来,捡起了张宪尸体旁的长剑。站起来,看着姜牧央,没有任何情绪,就这么看着比他小十岁,但似乎比他更冷血的人。

姜牧央也看着他问道:“你待如何?要杀我么?”

张天没说话,只看了一会儿姜牧央,随后便自尽了。

姜族众人到是没想到这么一个印象中贴着怂包、软蛋标签的人居然能有勇气自尽。以至于姜牧央也默默问了句自己,此时自己会如何,答案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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