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明,单是听这笑声,我们也知道是伊塔纳斯这个损色来接我们了。
正常来说,我们应该感到高兴才对,然后事实却是,我的小队,包括我在内,都在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向伊塔纳斯。
扮猪吃老虎的家伙,小心眼的NPC,血精灵男果然都是娘炮。
一时之间各种咒骂在我们的心中不停的回荡。
伊塔纳斯骚气的从天空中缓缓飘落下来,一边飘,还一边整理他的头发,好像他很注重自己的外表似的。
不过,他土气的绿**法师长跑并没有给我们留下风流倜傥的印象,对于他在天空中搔首弄姿,我们想到的更多的可能是一个准备接客的小姐。
伊塔纳斯虽然一直微笑着,但他看到我们几个怨气的眼神,也明白我们心中没憋什么好鸟。
不过伊塔纳斯毕竟不是普通玩家,他的实力也不能用等级来衡量。所以,不管我们几个怎样看到,哪怕眼睛里喷出火来,他倒是也不在意。
颇有一种,怎么说呢,如果你想杀死一只蚂蚁,你也可以感受他的惊恐和愤怒,你可以聆听他对你的咒骂,但是你却不会因此而担心他报复你。哺乳动物有很多,人类只是其中一种,却对其他物种享有生杀大权,还不是因为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有实力才能活得下去么。
见我们都不说话,伊塔纳斯却也不觉得尴尬,哈哈大笑道,“怎么样?我的朋友们,这里的感觉可还不错?”
“哼!”稀粥重重的一哼,转过头去,已经都懒得对他怒目而视了。
“这位女士还是如此的任性,是我教育的还不够深刻么?”伊塔纳斯一脸威胁的道。
我眉头紧皱,“冷静!”我告诉自己。
“伊塔纳斯!”我直呼他的姓名,道,“你擅自离开逐日岛,这应该是不被允许的事情吧!”
“哦?”伊塔纳斯一脸的夸张,笑道,“小家伙又威胁我。坦白的告诉你,虽然我们算是逐日岛上的一员,但是我们并没有索兰尼亚那样的守护任务,所以,我们很多人都是自由的!”
“呃。”我一时语塞。
“好了!也算是对你们做了一个小小的惩戒,现在,跟我回去帮我干活吧!”伊塔纳斯道。
稀粥转过身来,冷冷的道,“你囚禁了我们这么久,还想让我们帮你干活?”
伊塔纳斯很认真的望着稀粥,先是很严肃,然后又似乎是憋不住大笑道,“若是这点挫折都接受不了,你们又如何能堪当大任!?”
说罢,也不理会我们,随手一挥,一道通往逐日岛的传送门出现了。
回想他开远古达拉然之门时候还要凝聚法力,吟唱咒语,我不禁有些疑惑,为什么此时的他开启传送门会如此轻松。“可能,是因为远古达拉然要破开魔法防御的原因吧!”我如此想到。
进入传送门之前,伊塔纳斯转身回头说道,“如果你们不想走,可以留在这里,传送门会持续三分钟的时间。不过,我可没有多余的法力为留下来的人再开一次传送门。”
说完这句,他率先走了进去,也不再管我们。
我看看我的队友,从上网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淡然,从阿就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理智,从牛奶的眼中看到了一种随性。
再看向稀粥,她的眼神里,只有无尽的倔强。
“要完!”我心里咯噔一下。多年的交情让我明确的知道,这个姑娘是要犯艮了。此时此刻,如不采取非常措施,就坏事了。
“上网,你和阿就,牛奶先走,我和稀粥随后就来。”我故作轻松的安排到。
因为只有我是面对众人,所以他们三个倒也没发现稀粥的异样。
冲我点了点头,他们三个便进入了传送门中。
我看向稀粥,稀粥则故意低头不去看我。
我叹了口气,道,“稀粥,你还记得当初我们一起躺尸的日子吗?”
稀粥听到我的话,肩膀明显的一耸,但没有抬头。
“那时候,我已经算是中上等水平的玩家了,在团队里,基本上是以我作为标杆。可是每次打团,总是会因为你而挂掉。”我回忆道。
“我们是在德拉诺认识的吧!”我一直看向稀粥,她却就是不肯抬头。
“我那时候刚刚回归,好不容易凑了一身装备,去打野团,恰好就碰到了你。那时候你装备比我好的多,现在我还记得,你当时打元首死掉了,一个应该一直跳的技能,你开过了无敌,就不知道怎么打了。当时的团长问你为什么会死,你回答说无敌CD了的时候,我差点笑出了眼泪。”我淡淡的笑道。
稀粥握紧了她的小拳头,但就是不说话。
“稀粥,你还记得当时打黑石的火女,应该单吃的技能,你跑过来找我,咱俩双双躺地板么?”
“稀粥,你还记得黑石女武神,你的三连跪么?”
“稀粥,你还记得地狱火暴君,猎人单吃大锤,结果你找到了躲在角落里的我吗?”
“稀粥,你还记得开荒阿克蒙德,你因为DPS不够高被团长一顿教训,我替你打抱不平,结果被一顿骂么?”
“稀粥,我还记得,后来我被治疗组排挤,但是只要有你在,我就能一直活下去。”
“稀粥,我还记得,说要组建一个公会,带着你,你想怎样就怎样,就开开心心的玩,不去追求什么进度,只是单纯的享受游戏本身就好。”
“稀粥,如果这次你不回去,我也陪你留在这里,就算是完成当初的诺言吧!”
稀粥抬起了头,看着我挤出一个微笑,打断我的话,道,“能不贫了吗?”
我一怔,随即放松的笑了。
“我们走吧?”我试探性的问道。
“恩,这次可是看你的面上,要不我和那NPC没完。”稀粥嘴硬道。
“其实,你是很善良的,就是太过直爽,有时候说话办事有点艮。”我循循善诱。
“你是在教育我吗?”稀粥不爽的冲我说道。
“不敢,我只是,给你一些建设性的意见而已。”我惶惶不安。
说话间,我们来到了传送门面前,冲着那淡淡的蓝色光圈,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