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桓枫皱了皱眉头,随即不羁的笑了笑说道:“大长老说得对,我看我还是回宗地去吧,至少在那里面,要比在这里让我顺心的多。”说完,他朝着众人摆了摆手,转身就要离开大殿。
“等等,”罗老夫人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怎么、老祖宗还有什么要嘱托的么?”罗桓枫微微一笑说道。
罗老夫人指了指在一旁站着的荆星腾他们三个,开口说道:“老身允诺他们几个可以进宗地一次,你什么时间若是进宗地了,记得带上他们几个。”
罗桓枫先是一愣,随即他笑了笑,走到荆星腾的面前,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几下,满含赞扬的说道:“小子,不错么,居然能够得到老祖宗的青睐,好吧,我现在就要去宗地了,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一起去?”
荆星腾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就有劳罗公子了。”
“走吧,”罗桓枫不屑的朝着大长老笑了笑,向罗老夫人打了个招呼,转身潇洒的离开了大殿。
荆星腾在向老夫人告别了以后,也带着虾米和云离两人,跟随着罗桓枫走出了大殿。
直到他们都离开了,大长老才阴沉着脸,不高兴的对罗老夫人说道:“老夫人,宗地对我摩罗一族有多重要,难道你不知道么?为什么让他一个完全不知道底细的人进去?”
“老身之所以这么做,自然有老身的打算,”罗老夫人抬眼看了大长老一眼,继续说道:“对于我摩罗一族的现况,想必大长老也十分的清楚,如今老身会这么做,又何尝不是为我摩罗一族寻找一些机缘呢?”
“希望老夫人不会让我摩罗坠入磨难,”心中颇为不喜的大长老冷冷的甩了甩袖子,气哼哼的带着其他八位长老,也离开了大殿。
“小公子,但愿你不会让老身失望。”罗老夫人眼神微微一眯,最终,却只能是摇了摇头,也离开了大殿。
却说荆星腾他们跟着罗桓枫进到宗地以后,才发现摩罗云藤一族的宗地,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整个宗地一片荒凉,看上去到处都是残枝败叶,就连地上的草,也都是枯萎的,似乎没有多少生机,眼前的这一幕,让他感觉到很不理解:“罗公子,这里,真的是你找到魂果的地方?”
虾米他们眼中的震惊,也不必荆星腾少,看到荆星腾发问,他们也很感兴趣的凑了过去,等待着罗桓枫的回答。
“哈哈哈,”罗桓枫哈哈一笑说道:“整个摩罗家族的人,除了我之外,只要一进入宗地,能看到的,都只是满目的荒凉,看来,小公子和魂果,没有什么机缘可讲啊。”随即,他又拍了拍荆星腾的肩膀,满含安慰的说道:“不过,你也不必沮丧,毕竟,你也不是我族中之人。”
荆星腾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轻声问道:“那么,在罗公子眼中,这片荒凉之地是什么模样?”
罗桓枫神秘的一笑说道:“我能看到的,是满目的翠绿,和生机盎然。”
“那么?”荆星腾指着远处的一个地方,很是好奇的问道:“不知罗公子有没有看到那里有一条石阶小路?”
“小路?”罗桓枫一脸的愕然,他急忙问道:“什么小路,在哪儿?”
荆星腾转而向身边的虾米和云离问道:“虾米,云离,你们看到那条小路了么?”
“当然看到了,那条路那么明显,我怎么会看不到?”虾米点了点头,很是得意的说道。
云离也点了点头。
荆星腾再次看向罗桓枫,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罗公子,你真的看不到那条小路?”
罗桓枫仔细的朝着他所指的地方看了片刻,最终迷茫的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就说明我们的机缘不在一处了,”荆星腾朝着罗桓枫抱了抱拳,淡然说道:“我们就此分开,各自寻找机缘吧。”说完,他带着虾米和云离他们,一起朝着他们所说的那条石阶小路走去。
罗桓枫大睁着眼睛,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朝着一片翠绿的草地走了过去,然后,就那么突兀的消失不见了,他一脸惊骇的看着荆星腾他们,就这样消失在了他的眼前,心中瞬间充满了一种叫做苦涩的东西,下一刻,他强忍住了心中的冲动,也想要跟过去,却发现他无论怎么走,都还是在绿油油的草地上,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这,并不是他的机缘。
他有些沮丧的回到了家族中,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罗老夫人,一向宁静的摩罗家族顿时热闹了起来,那结果,还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荆星腾他们顺着那条石阶小路一直走了下去,不得不说,这里的风景要比那个到处都是荒凉的宗地要好的太多了,到处都是青草和各色各样的花朵,前面不远的地方,更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阳光顺着树叶的缝隙,映的小路上一片斑驳。
穿过树林之后,眼前的景色让荆星腾他们顿时感到了一阵心旷神怡,这里是一片花的海洋,到处都是黄色的仙葵花,一望无际的仙葵花,空气中那淡淡的花香,让他们彻底的忘记了自己的一切,不管是烦恼,还是忧愁。
荆星腾他们在花海的边缘稍稍停留了片刻,顺着石阶走了下去,一直走了好久,似乎走的他们都已经忘记了时间,他们却依然没能走出这片花海,他们犹如魔怔了一般,一直这么走着,居然在花海中,发现了一间很是简陋的房子。
一个中年大婶正在房前的水井前,小心的晾晒着衣服,看到突然走过来的荆星腾他们,那个大婶一脸憨厚的笑了笑,高声说道:“这几位小公子,你们是误闯进来的吧?是不是迷了路?”
荆星腾眼神一凝,随即淡笑着说道:“是呀,不知大婶能不能帮我们离开这里呢?”
“离开这里?”大婶笑的很慈祥:“很难呐。”她将手中拿着的湿衣服甩了甩,搭在了竹子搭的架子上,这才用裙摆擦了擦手,笑着迎了出来,对他们说道:“这里进来容易,要想出去,就很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