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霍我的儿呀——”一道凄厉的女子痛苦嚎叫声,刺耳的回响在了广场上。
“来呀,把浜虎带上来——”那个壮硕大汉寒声喝道,随即,两个士兵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年轻人,走进了广场当中,那年轻人身体极为消瘦,他被两个士兵押解着,虽然拼命地挣扎着,却是一点作用也没有,看到他极力的挣扎,其中一个士兵重重的扇了他一巴掌,他的嘴角顿时一道血线流了下来。
此时的广场中间,一共立着四根木桩,其中三个木桩上,正一排跪着困得结实的三个人,一对老年夫妇和一个年轻的小姑娘,那个小姑娘就是苏夏,只见她眼神呆滞的看着前方,就连他的哥哥被人扇了嘴巴,她也没有一点反应,就跟完全傻了一样,那对老年夫妻看见自己的儿子被人打了,虽然心疼极了,那被脏布塞着的嘴巴,却也只能发出一连串的呜呜声,和一阵阵的呜咽声。
押着浜虎的两个士兵,将他带到那个空闲着的木桩前跪下捆好,这才一脸冰冷的退了下去。
在浜虎他们一家跪对着的方向,放了几张舒适的椅子,还十分贴切的撑了几把硕大的遮阳伞,遮阳伞下,坐着一个满脸阴鸠的中年男人,和一个脸上看不出表情的中年女人,还有一个中年女人,正跪在广场中间的那具尸体上,哭的死去活来。
“老爷,时辰差不多了,该送霍儿他上路了。”坐在椅子上的中年女子强挤出了两滴眼泪,随即赶紧用帕子擦了去,才抽泣着说道。
“嗯,”那个中年男人一脸的哀伤,毕竟,躺在那的是他最为心爱的小儿子,现在,竟然被炸的连他这个亲生老子都几乎认出不来了,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他上火的么?所以,他猛的站起身来,大声吼道:“来人,将四夫人请回来,点火。”
看着四夫人拼命挣扎着,想要扑向她的儿子,坐着的城主夫人用帕子遮住脸,露出了一抹满含深意的微笑。
围观的的群众虽然一个个都很气愤,却只能一个个低着头,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哥哥。”状若傻子的苏夏,突然呆呆的喊了一声。
荆星腾在听到她喊这声哥哥时,心中猛的一震,他想起了他的妹妹,那个调皮又可爱的荆烟菡,这一刻,荆星腾知道,自己一定要救这个少女,不然的话,他无法面对自己心中对妹妹的思念。
眼看着士兵已经架好了柴火,正准备将火把凑上去点燃时,荆星腾冷冷的喝道:“慢着。”
那个手执火把的士兵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了城主,城主眼中冒火的怒吼道:“是哪个不开眼的混蛋,竟敢阻碍本城主办事?”
荆星腾在虾米和云离错愕的眼神中,慢慢的走了出来,冷冷的说道:“城主大人,难道你就是这样草菅人命的?”
城主的眼神阴郁的几乎滴出水来,他正要命令他的士兵,将荆星腾抓起来,就见他举起了一枚紫色的玉牌,城主一看到玉牌,整个人顿时觉得不好了,别人不知道,他知道呀,作为摩罗云藤一族的联络家族,怎么会不认得象征着身份的玉牌呢?更何况,还是最为高贵的紫色玉牌。
玉牌一共分为七种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紫色是最为尊贵的身份象征。
看到玉牌,城主的脸色变幻了片刻,竟然挤出了一丝笑容,恭恭敬敬的迎了过来:“不知是贵客莅临,岩某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啊哈哈。”
荆星腾不耐烦的指着苏夏他们一家,冷冷的说道:“事情的经过,我都听说了,还望城主大人能给我一分薄面,放了他们一家,不然的话,到了九重天,我不好回话。”
荆星腾之所以会这么说,完全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岩城主脸色阴沉了片刻,跟吃了苍蝇一样,最后竟脸色难堪的点着头,答应了下来:“那是自然,既然贵客为他们求情,霍某就饶他们这一次,”说完,他朝着身后的侍卫摆了摆手,那些侍卫很快散了开来,将苏夏他们松了绑。
“还请贵客移步城主府,岩某定当好好招待。”岩城主姿态低低的开口说道。
荆星腾点了点头,跟着他朝着城主府飞去。
到了城主府,岩城主一脸笑容的说道:“不知贵客到西凉城,有什么指示?”他脸上的笑容任谁也不会想到,他最爱的小儿子还血肉模糊的躺在广场上呐。
荆星腾微微一笑说道:“我有要事去九重天,还望城主大人行个方便。”
岩城主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愣住了,随即,他讪讪的说道:“这个——,贵客呀,不是我不肯答应,只是因为,这登天梯实在是用不了了。”
“为什么?”荆星腾一挑眉,脸色冷了几分:“这里不是摩罗云藤家族的联络点么?”
这岩城主明显也是欺软怕硬的人,被荆星腾这么一瞪,居然冒出了一头的冷汗,他急忙陪着笑脸说道:“这个,贵客你有所不知,在一百多年前,从下界来了一对儿家族里的年轻夫妇,因为与我起了争执,他们竟然抢走了打开登天梯的钥匙,我虽然极力与他们周旋,却还是没能夺回钥匙,所以——所以——”岩城主总感觉自己解释的不够清楚,急的跟什么似的。
“那对夫妇现在在哪儿?”荆星腾沉声问道。
“不知道,”岩城主看了一眼没有表情的荆星腾,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枯萎了:“当年,他们虽然抢走了钥匙,却被我逼进了空间乱流里,估计,现在已经死了吧?”
荆星腾看着岩城主那颇有些犹豫的样子,冷冷一笑说道:“摩罗云藤家族对你寄予了厚望,你也凭着他们嚣张了这么多年,现在,你就是这样回报他们的么?”
“贵客,你听我说,”岩城主的冷汗流的那叫一个畅快:“我为了能够找回钥匙,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对于二重天那里,我早就交代过了,只要他们一发现那对夫妇的踪迹,我立马能得到消息,可是,这都一百多年了,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行了,”荆星腾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我现在必须马上去九重天,若是耽误了,你承担不起,既然祸是你闯的,那么我们该怎么去九重天,就由你来想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