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的莫长青在修好“凌云飞渡”之后,看着自己的杰作心情甚好,为此特意顺路去山下的村庄里“慰问”一下,弄了几包烧鸡和一葫芦米酒。
付山关的守卫老远就望见在山道上磨叽的莫长青,关门开起了老半天,莫长青才磨叽上来,等得守卫快哭了。
“将军,属下失职,不知您何时出的关?”
“哦,我速度快,你要看到了我还有脸见人吗?”
“将军神武!”守卫一脸羡慕地说道,要是自己能修炼的好了,多威风啊。
付山关内部建造的有些不伦不类,军营在前,又一座小山城在后,空不大,利用极为充足,主要是这里以前是守卫天渊城的关隘,也是防止敌人包围皇城的要地,可从古至今没有敌人能明目张胆地踏足万连山脉,同时又有武唐关的存在,这里是不是关隘就无所谓了。
莫长青进入城门,见几个新兵坐在一起围着块石头谈天谈地,很干脆地一屁股坐在旁边,把酒肉丢在石头上,示意他们无需客气。
“哟,这位青年俊秀咋有空找我们这些糙汉啊。”众人很是意外,打趣道。
“没事,就来打听点消息,回去皇城跟那帮人也好有个谈资。”“哈哈,你算问对地儿,这里发生点事我们全知道。”有个人从烧鸡上拔下个腿,单腿踩住石头,声张道。
“你们不去校场训练,咋有空去关心这个。”莫长青给那人倒了一杯酒,问道。
“天天训练太无聊,总要弄出点乐子。”
“你们不把把式练好,怎么上战场?”
“战场?东边的军队有必要吗,最近好像很太平哪。”周围人都迷茫了,几个路过的似乎被吸引住了,也围了过来。
“谁说的,程毅,顾英,竹青他们不说,武唐之刃,朔方之碑,你总听过吧,你觉得武朔军是东方的军队吗?”
“呃……听起来像是边郡的,怪不得军饷发一银啊,我哥在镇西军才三百铜,我弟在镇南军也不过五百铜。”
就在众人交谈之时,关外人喊马嘶,不一会儿,关上传来了守卫的喝骂声,莫长青一皱眉,径直走上城楼。
“莫将军,城下有人聚集了一帮闲汉闹事。”
守卫说着一指城下的一群人,为首的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公子哥,莫长青看那人相貌就认出是田家的人,田奇现在应该还在床上躺着呢,来的估计是他大哥。
“田兄,军营重地,莫要擅闯。”
“看来我弟果然是被你伤的,你这小子靠人多势众欺负我弟,今日我田维人更多,谁怕谁!”
莫长青突然感觉这田维是不是老跟一帮纨绔混,以为到处都是拉帮结派,用上市井拳法互殴,于是说道:“田兄,你远道而来回家休息一下再来便是。”
“咦,你怎么知道我刚回来,莫小子,你是怕我了吧。”
“不光知道你远道而来,我还知道告诉你消息的人铁定与你关系不好。”
“少废话,赶紧把我弟看上的女人交出来,否则别怪我砸你的门!”虽然田维没有明言说,不过看表情也知道莫长青猜对了。
莫长青本来不想与下面的可怜人斗,不过现在莫长青也算理解到什么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田维的形象瞬间从幼稚变成了白痴。
田维摘下酒壶使劲灌了一口,面色通红,一副醉醺醺的样子,突然城上冒出数百名弓手,全部将弓箭对准自己一方,田维脑子才一愣,酒意清醒了许多,感觉自己好像被某位大少套了。
这时,程毅从山道下方走来,顾英跟在身后,田维直接迎了上去,宛如看到救命稻草一般。
“程兄,什么风把您吹来了,不知道您和莫将军熟不熟,帮我说个情。”
程毅打量了一下一脸谄媚的田维,推开周围围住的人群,冲关上喊道:“待我过去再放箭。”
“哎,程少啊,两年前我可请你喝过酒啊,您忘了吗?”
“哦,这样吧,你通常怎么解决这种事?”
田维本能地从怀里掏出一万银的银票塞到程毅手里,带着自己的人一溜烟奔山下去了。
程毅懒洋洋地带马走进关中,将银票往莫长青怀里一塞,拍拍手说道:“怎么样,看那田维一见我来了,二话不说就塞钱,是不是很厉害。”
莫长青没有言语,直接从程毅眼前消失,从身后一脚把程毅踹了个底朝天,随后语重心长地对程毅说道:
“程兄,没事多修炼修炼,至少有个参将的样子。”
说完,一甩袖子,扬长而去,留下一脸蒙蔽的程毅躺在地上。一个守卫赶忙将程毅扶起来,看着处于迷惑中的程毅,感到很同情,替莫长青解释道:
“莫将军心情不好,刚才都准备操刀砍人了,结果您正好把靶子给丢了,您自然就成靶子了。”
“谁惹着莫兄了,我去剁了他。”
守卫无奈地一指军营,说道:“莫将军本来心情不错,但那是跟这帮新兵聊天之前。”
“什么意思,这关我毛事?”程毅更加不解了,迷惑道。
“将军没有从这帮子人身上看出任何能征战的潜质。”
程毅恍然大悟,感情这帮子又偷懒,害的自己也跟着倒霉,程毅使劲握了握拳头,似乎找到出气的目标,邪笑着不怀好意地向一群早就傻掉的新兵靠过去,看得一帮人脑后直冒冷汗。
据守卫说,这天晚上校场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一大群人绕着场子又跑又跳,还不时传来几声鞭子的脆响与某些人的哀嚎。
与这里的和谐所相反的,南部朔方边郡似乎不那么和谐。
某座红馆前来了一群黑夜人,个个都用斗笠遮的严严实实,几人围着一个妇人,妇人想要跑开却并两名黑衣人死死抓着臂膀。
老鸦早早就看见此行人等来势不善,躲在桌子后面不敢露面,任由这些人进了楼中,一些没事来消遣的闲汉见此架势,吓得起身就跑。
几人径直来到一扇门前,妇人不愿意进去想要逃走,两名黑衣人直接抓住这名妇人的手,推到门前,妇人止不住冲势,硬是撞了进去。
“什么人来打搅我的好事?!”一个体形肥硕的中年男子怒吼道,同时抓过衣服来遮羞。
“夫君,是我,快走啊!”妇人从地上挣扎起来嘶喊道。
“你这婆娘怎能来此生事!”那名中年男子脸色很是不好,被自己正妻撞破这事,哪怕人都心知肚明,但眼不见为静啊。
“阎城主,我家少主请你前去一会,请吧。”几名黑衣人抱着双臂立在阎城主的面前,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你们是谁,有什么资格请我,赶紧滚开,打搅了老子的兴致。”阎城主久居高位,从未见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怒斥道。
几名黑衣人不由分说,按住阎城主就是一顿暴揍,阎城主奋力挣扎,一不小心拽下来一名黑衣人的外袍,里面露出神盟校尉的服饰,刚想喊叫,就被一只迎面来的铁拳一拳砸到鼻子上,鼻梁很不自然的塌陷。
一人掏出一只麻袋,将阎城主整个人套住,背出了门外,那名校尉捡起自己的外袍披上,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划了城主夫人的喉咙,又将另一名女子了解了性命,连尸体都没收拾就转身离开。
半个时辰后,几名红馆的仆役才摸进来看见两具尸体吓得魂都没了,老鸦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上报城守府,虽然这种事应由城主府处理,但城主自身难保,只求莫要与自己沾上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