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冉冉,转眼间三天已过。赵高似乎是得到了赵政委派的任务,想着自己回到咸阳城皇帝陛下的赏赐,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起来,就算对着一直没有什么好脸色的墨鸦也是亲切的很。
慢慢悠悠不急不慢地在小圣贤庄闲逛,到还真像一个儒雅之士,给自己休假似的。
轻轻赵高是完成了这次的任务,连带着心情高兴的很,可一直无缘入住小圣贤庄的李斯状态就不怎么好了。
这几天了李斯脑海里时不时地闪过墨鸦威胁的话语,每一次惊醒,他却对此无能为力,旁边也没有人可以倾诉,性情愈发沉默,连带的整个人都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去。
确实没有什么办法,等到收到赵高“东西到手,即刻返程”的消息,更是一刻都不想呆在桑海,见着他恐吓的源头。
李斯赵高尽早的离去墨鸦也是心里都舒坦了些,任谁只要每天一见到一直在刷存在感的两人,一人自以为隐忍等待自己的东山再起,眼神的恶毒就好像是浸了鹤顶红一样,恨不能把你吞下去。
另一人可就是个实打实的官腔了,明里暗里一直提防着他,但不得不说,他的表面功夫做的的确是好。从小圣贤庄众学子对他平淡的态度就可窥得一二。
临走的时候,李斯仍旧不甘心又跳了出来,这次倒是对墨鸦的态度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比起毫无挑剔的礼仪,李斯眼神却有些不怀好意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墨鸦的错觉,本来李斯就长着那么一张脸不是吗?
李斯的问话墨鸦以“家兄还为帝俊安排了一些事,可马虎不得,等哪日帝俊有时间之后再做拜会。”的理由拒绝了。
李斯一副我早已料到的表情,虽说自己对他也不怎么喜欢,可以说是厌恶了,但在这么多“朝中栋梁”面前,面上的礼仪还是要保持的。无论如何也不能传出自己与阴阳家不对头的传言。
李斯再三盛情邀请了墨鸦几次,不过都被墨鸦以不便的名义回绝了,他也就没有再次劝告,浩浩荡荡地带着一种帝国文官将领,自己舒舒服服地坐着一辆马车,朝着桑海城外咸阳城赶去。
他们走了,墨鸦也乐得清闲,怎么说自己行事也没必要那么小心了,就光这点,就让墨鸦心里舒坦了些。
转身走进了小圣贤庄,当然是不能走正门,毕竟他现在有东皇太一的任务在身,自己也不好光明正大地在走进小圣贤庄享受,是不是?
再者说,儒家除了张良,估计就没有和自己齐心的了。
回想着那天李斯出言挑衅,那些人只不过是有些愤怒,刚开始摆出一副要尽全力要他们付出代价的模样,之后看清了说话的人是相国李斯,就缩着脑袋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又偏偏看到了李斯身边的他说话,将一腔怒火全都洒在了自己的头上。
之后又听到了相国李斯的那句帝俊大人,瞬间像是被刺猬扎着了似的,哪里还有之前那副大义凛然为儒家上油山下刀锅的豪情壮志。
儒家在用人这方面是如何也比不上墨家了,墨鸦遗憾地摇了摇头,虽说注重学问,却有太多的蛀虫,和贪生怕死之辈,一到最后关头,怕是会效仿李斯,弃儒家于水火之中不顾啊!
到了关键时候哪里还记得孟子的舍生取义啊!
这样看来也怪不得子房他们对儒家的学生不亲近,只是传功授业,却一点都没有什么交好的意思。
只不过把自己老祖宗多年来总结出来的学问,就这么分享出去,还是给一堆白眼狼,墨鸦对此只能对张良他们感叹,胸襟真是宽广啊!
他们这么做,大概是想要将儒家的学说传递下去,一旦他们日后失败,也不会后继无人,至少不是毁在他们这一代。
儒家的学生,或许有的贫困有的富裕,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都拥有同样的才华横溢,拥有着同样的目标,也拥有着同样的性格,贪生怕死,持强凌弱。
当时的荀夫子在儒家是多么的受到冷待,现在的他就有多么的抢手,相国李斯啊!那可是秦国最大的官员之一了,荀况是他的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若是能得到荀况的重视,那可就离飞黄腾达不远了。
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荀况早就在多年前和李斯断绝师徒关系了。
只不过两人对外并未放出只言片语,纷纷选择了对自己更加有利的关系。
李斯:如果爆出他的老师在他仕途风顺的时候与他解除了师徒关系,到时候还不知道世人会怎么想,要知道拥有一个相国学生是一件多么令人羡慕的事,而偏偏有人还避他如蛇蝎,洪水猛兽般的躲了起来,而那人竟然还是名满天下的儒生荀况。
结果不想而知,无论事情的真相是什么,背黑锅的那人永远不可能是长辈。事情或大或小,大到传到皇帝陛下的耳朵中,不知道要对他做出什么惩罚。
小也不可能小到哪里,降级什么倒是其次,只是他平日里得罪了太多人了,这样一来,怕是会趁机给他穿小鞋的人就多了。
总之是绝对不可能风平浪静地让他渡完这一劫。
荀况:李斯是自己的学生没错,但是他做出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情,就连祖师爷估计都不会这么轻易地饶恕过他吧!
如今虽说是把他逐出师门,但之前的情分还是摆在这里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个道理他也懂,但是若是不给他一些惩罚,那他不就和他一样是一丘之貉了吗?
给他一些惩罚是对的,但是儒家的传承不能断,如今他应该会为了自己今后的仕途而选择封住自己的嘴巴,面对自己的老师,学生总是在先天上吃亏。
而这时自己也卖他一个面子,现在他在儒家已经越来越没有了说话权,如今有个相国学生,说什么他们也会对他心生忌惮,不敢说什么,却是对他在儒家中的地位有了很大的帮助。
墨鸦神秘地闪到了小圣贤庄学生的宿舍,从里到外挨个数了一遍,在数到第五个房间之后,在外面观察了好一会许久没拿定主意,就站在门外对着棕红色的木门发呆。
墨鸦耳朵轻微抖动了一下,之后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神情有些莫名其妙,最终还是没有在那里傻傻地做一个门卫,推门而入。
又动作训练有素地回头关上了木门个,期间没有发出半点响声。
动作熟练无比,一看就是个老手,这种事情没怎么少干。
“子羽子明,改天一起出来玩啊!”陌生的男音想起,墨鸦脚尖离地一个用力跳上了房梁,看着丝毫未动的木门,倒是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恩,这几天都要发霉了,有空去找你,一同出游啊!”项少羽不留痕迹地避开了那人正准备搭过来的肩膀,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时间也不早了,精力充沛才能玩个痛快啊,早些睡吧,明日一早还有功课呢!”
那人也没有多想,对着天明少羽道了声。“再会。”之后便向着天明身后走去,走到了第六间房,推开了门,打了个哈欠走了进去。
“少羽。”天明刚要说什么便被警觉的项少羽捂住了嘴巴搂住了细腰,撞上了墙壁。
荆天明刚要破口大骂就被项少羽捏了一把小腰,顿时也顾不上什么做出了一个疵牙咧嘴的表情。“别忘了你自己是谁!”
天明耳边项少羽的声音突然想起,这是在暗示他自己的身份也是在暗示自己说错了话,不过现在周围也没有什么人,这样会不会显得有些大惊小怪了。
天明有些稚嫩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与他傻傻气质不符合的温怒。
只是两个当事人的表情就有些好笑了。一个脸部飞快运动,做着一些以他自己身份不符合的高难度运动。
另一个则是双手在荆天明的腰间不断游走,感受着掌心下面的温热,英俊还未完全长开的脸上浮现出享受到表情,估计就只有天明这一个二愣子不明白自己兄弟对待自己的感情了吧。
看着荆天明不悦地看着自己,显然是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这番动作,少羽在心中感慨,他现在的心情可不能单单使用一个复杂来解释了,一边对着心上人的好糊弄和容易吃豆腐而欢呼。
一边则是感慨自己究竟何时才能熬到头啊,另一方面就是比较正经的了,警惕心这么差,万一有哪一天落到了敌人手里,还不知道这般迷糊会为敌人增加多少乐子,怕是连请戏班的钱都省了。
“隔墙有耳。”项少羽对着还没有缓过神来的天明摇了摇头,另一只空闲的手轻轻点住了对方的唇。
之后用胳膊肘推开了木门,也顾不得什么礼仪,拖着荆天明走进了房屋。
还没等他坐下来喝杯茶就被来自房梁上的不轻自来的客人吓到了。
墨鸦飞快地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用内力在墙体两边打了个洞,自己凝聚成一条黑色的丝线,双脚牢牢的到挂在了上面,猛地丝线一松,墨鸦这个人也以头朝地的姿态向着下面砸了下来,最后还是在关键时刻停了下来,双目与天明少羽的头部保持平行。
再次被吓到的荆天明:“......”已经完全感觉不到惊讶这种感觉了怎么办?
神色有些惊惶失措的项少羽:“......”每次都这么神出鬼没真的好吗?
吓人的墨鸦:“明日一早让你们墨家来有间客栈集合。”末了,墨鸦顿了顿再次补充道。“别人我不管,剑圣盖聂必须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