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逊安慰了我们几句,要我们不用担心,带着我们进来的一名叫马丁的黑人壮男咧着大嘴比划了下他健壮得肌肉,用生硬的H语对我们说:“担心的不要,身体棒棒的。”
这狗熊一般的大家伙难道是东洋小矮子的后裔,我心里胡思乱想着,不知被谁推进了一间玻璃房中。
玻璃房门合拢,玻璃房间上方的一盏红黄色警告灯开始闪烁,还有刺耳的警告音,
会发生什么?死活就一刀的事,我惴惴不安地等待着,不多时,那盏警告灯熄灭了,一盏绿色灯亮了起来,通往玻璃墙另外一边的另一扇门滑开,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一名身着防护服的家伙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出来,那时我的脑袋里空空的,像木头人一样走出了玻璃房,来到了玻璃墙的另一边。
这时张长江、王霏也走了进来,我回头看了看,原来,那四只大猩猩也要消毒,心顿时定了下来。
那名招呼我的家伙,摘掉头上的头罩,露出一张白人的面孔,看上去满和蔼,四十多岁,下颚还留着一撮小胡子,不过没杰克逊那么夸张。
“我叫怀特.杰瑞,是这里主任医师,你们不必担心我们会对你们做什么,我们对你们要做的事对你们好处多多。”小胡子介绍说。
我正被他嘴中的“我们”“你们”搞得晕头转向,还没想清楚中间的关系,小胡子又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没等我明白过来,给我们一人发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要我们在上面签名。
我翻看了一下那本小册子,原来又是一份合约,不过这份合约只是一份医疗合约,还好是Z文,不是英文,我看得懂。
草草地看了几眼,大致看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合约主要是询问我们同意不同意接受接下来的医疗改造手术。
我望了望张长江,我们这三人中,就属他年纪最大,阅历最丰富,张大叔还在低头看合约,皱着眉头,看他样子只怕是在逐字逐句的推敲。
“我们可以拒绝吗?”看完合约的张大叔抬起头来,问道。
“当然可以,”杰瑞点点头,解释说,“如果你们不愿意,或者对这份工作不满意,随时可以退出,前提是必须保守你所看到、听到的所有的秘密。
如果你们中有人的确不想接受改造,只要不签这份协约,我们会负责把你们送回去。
不过,我建议你们还是接受这份合约,即使你们以后想退出,这次改造也会对你们有非常大的好处。”
这家伙的H语虽然也说得不错,但是显然,人称代词只懂得用你我他,小学水平。
王霏显然有些犹豫,迟疑了半天才问:“究竟要改造什么,我们都很健康!”
我望了望王霏那瘦得只剩下骨头的弱小身板,心里在想,说我健康还过得去,你这小样怎么也能说是健康。
“No,No,No!”这三个单词我听懂了,看来这十多年的Y语没白学,杰瑞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解释说,我们即将成为保护地球安全的战士,现在的身体素质远远不行。又指了指我们身后的那四只大猩猩,告诉我们,只有像他们那样才够格。而想达到他们那样的身体素质,光靠锻炼是不够的,必须要经过身体改造。
四头大猩猩哈哈大笑起来,杰克逊拍了拍我的肩膀,差点没有把我拍趴下。他告诉我们说,没事,他们也是这么过来的,改造过程没什么危险,让我们放心好了。
签吧,既然都进了狼窝,现在再想退出估计也晚了,虽然他们保证说不签的话会安全地送我回去,可是谁知道是真是假?
说不定我们仨刚说出一个“不”字,这四头猩猩就会立刻拔出手枪来,“啪啪啪”把我们三人都结果掉,然后吹吹枪口的硝烟,非常牛逼地说:“你们知道得太多了。”
哦,王霏这小姑娘可能会更惨一点,谁叫她把妆化得这么漂亮。
即使根本不用枪,那四头大猩猩中的任何一个,对付我们仨,拗断我们仨的脖子估计也不是件难事。
这种镜头,我在电视上看多了。
杰瑞收走了我们签好的合约,带着我们和那四只大猩猩,穿过一个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一间有小半个足球场大小的房间内,房间里面摆满了各种先进仪器。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先进,不过,那些3D虚拟屏幕,看上去非常高大上,我也只在科幻电影里见到过,想来那些仪器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杰瑞指着中间几台有点像医院用来检查身体的PET(核磁共振仪)的东西,让我们脱光衣服躺进去,他检查我们各项身体机能以及进行基因分析。
我倒无所谓,不过王霏好像不太乐意了,扭捏了半天问可不可以不脱衣服。
我偷偷地撇了一眼她平坦的飞机场,心想,也许我的比你更丰满些,你害啥羞啊?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那个那个。
杰瑞愣了愣,说穿内衣也行,但不能穿得太多,不然数据可能会有所偏差。
原来这样也行,我心底对杰瑞不坚持原则有些不满,只是不敢说出来。
检查完身体,杰瑞把我们带到一间装饰得非常舒适的休息室休息,告诉我们检查结果要等半个多小时后才会出来,到时才能决定我们各人的改造方案。
这过程那四个大猩猩都全程陪着我们,在休息室里,他们给我们端来一些点心,饮料,告诉我们不用紧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他们。
看着这四头跟施瓦辛格属同一级别的大猩猩,我心里想,要是你们不在这里,或许我还不会这么紧张。
这四头大猩猩看起来不是好人,相处久了我发现他们其实还是蛮温和的,不是那种性情暴戾的怪兽,这时我才弄清了这四人的姓名。
除了杰克逊和马丁,另外两人,一名是HL国人,叫阿德尔伯特,是一名非常帅气的小伙子,今年二十四岁,加入公司已经六年了;另外一名是D国人,叫汉斯,不太说话。而马丁是来自非洲JN。
JN这名字有些耳熟,但在哪里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但非洲我还是有些印象的,我很想问问在他的家乡,每天晚上是不是都会有一群人腰里缠着草裙手里举着长矛吆喝着围着篝火跳舞,不过考虑到这问题似乎不太礼貌,没好意思问。
马丁告诉我们以前的联合国秘书长安南就出生在JN,还告诉我们其实JN也有很多Z国人在那里做生意,淘金,他挺喜欢Z国人。
这让我心里有些激动,有些自豪,看来这个JN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落后。
杰克逊又对我们说,改造完身体后,接着会再接受完为期三个月的新人基础训练,之后就会被分到他们分队。
他们分队编制上有五只小队,每只小队五人,总共有二十五人,但实际上现在是不满员的,只有十九人,即使加上我们仨也只有二十二人,还差三个名额。
我很奇怪,问他难道人这么难招么?
在我的印象中Z国的就业问题一直是一个大难题,M国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
杰克逊摇摇头,解释说不是那样,他们要招的是可托生死的兄弟,这样的人很难找,他不想生死关头,身旁掩护他的是一名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家伙。
我这才明白过来,子虚公司的挑选其实是十分严格的,身体的素质他们并不太在意,因为他们有足够的科技实力解决这个问题,相反,他们很看中被挑选者是否有自我牺牲精神。如果不是我当初的见义勇为,估计不会进入到子虚公司的视线。
看了看张长江、王霏,虽然他们没对我说起过,但我相信他们也一定也有与我类似的故事,否则也不会站在这里。
忽然间,我对这两个长得并不漂亮也不帅气的同伴心里升起了一股由衷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