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不能开车,我就给张星星打电话让他开车来接我。
他到的时候,我已经出了雪英家,坐在小道的路灯杆下抽烟。让我意外的是,林霏雪也在车上,坐在后排摇下车窗跟我打招呼。
原来我打电话的时候张星星跟霏雪在吃饭,听说是来接我所以就一起来了。
我坐上副驾驶位后用中文对张星星说:“你怎么不早说跟她在一块,我要知道就不叫你来接我了,这不坏你好事嘛!”
“你少来,你什么时候跟我客气啦!兄弟找我别说我只是在吃饭,就是在滚床单也得暂停。”
虽然张星星说这话的时候一副油嘴滑舌的模样,但我相信他说的话。
记得有天晚上我在酒吧喝完酒结账时才发现钱包掉了,就给他打电话,接通后他就说了句:“等着,我马上到。”
这事过了好几天以后他告诉我,那天晚上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跟公司刚来的那个美女社员吃过晚饭去开了钟点房,女孩先去洗澡,他在猴急地等待着。结果还没等到女孩出来,先等到了我的电话。于是他敲了敲浴室的门说:“你慢慢洗吧,我有事必须先走了。”
我问张星星那女孩后来生气了吗?
张星星说没有,女孩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为是她自己做错了什么。
那天从钟点房出来刚坐上车,女孩的信息就来了:“对不起,我不该先跑去洗澡!”
我说你可以办完事以后再来找我啊,不就几分钟吗,我可以等。
张星星瞪着眼问我:“什么意思,侮辱兄弟我不是!什么叫只需要几分钟而已!我有那么差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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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聊天记录我不打算写出来,因为有点少儿不宜,无非是讨论多长时间多大尺寸才算正常之类的老掉牙话题。
记得这是学生时代青春期时男生最喜欢讨论的话题,当年个个情窦初开的男孩能为这个话题吵得面红耳赤,如今再说这个话题,却有些老生常谈,老酒招待新朋友的味道了。
岁月不饶人啦……
所以我有时候其实挺感动张星星的朋友义气,虽然我嘴上从未说过。但我知道,在他心里把朋友看得比很多东西都重要。
就像他自己说得:“床单天天可以滚,但兄弟不是天天都有事找我。”
我一直很庆幸能有张星星这样的朋友。我们几乎每天都见面,要么一起去赌钱,要么一起喝酒,无论什么时候,只要给对方一通电话,保证随叫随到。
当然,偶尔也有特殊情况,比如说我。
如果你找不到我,那我一定在赌场里。如果我不在赌场里,那我一定在睡觉。如果我没有在睡觉,那就是在喝酒。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赌钱不睡觉不喝酒的时候,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高玉珍来找我了。
很多男人在学生时代都会有女神,长大后就会怀疑自己当初的眼光,当年怎么会看上那个发育不良的黄毛丫头,而且还装清高,找借口跟她搭话总爱理不理。
所以对于男人来说,青涩时代的女神形象很难保留,如果有记忆也只是对当年自己的纯真痴情印象深刻。
大多数男人成熟后的梦中情人,都是身材火辣且性格火热类型的。
高玉珍性格一点都不火热,身材也算不上火辣,至少我交往过的女朋友比她火辣的大有人在。
但她是我的女神,学生时代就是,现在还是。
谈不上迷恋,因为记忆中我从未迷恋过谁。也谈不上期待,至少我从未想过要跟她上床,如果有人跑来告诉我,说高玉珍想跟我上床!
我想我也不会高兴地跳起来,反而会担心,担心过分的亲近会破坏了那种朦胧的暧昧和两个人多年的默契。
如果问我无聊的时候最想跟谁说话?
高玉珍
如果问我谁的性格最让我喜欢?
高玉珍
如果问什么类型的女人最吸引我?
高玉珍
如果问我谁的身材最好,最想跟谁上床?
那答案肯定不是高玉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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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我的女神只有一个,那就是高玉珍。
所以她来找我的时候,不管我在干什么都会暂停,当然,滚床单除外。
我有时候不赌钱无聊的时候就会想到给她打电话,但是十次会有八次没人接,过了一会给我回个信息过来,就两个字:“干嘛?”
我曾一度认为她身边一定有男人在,所以不方便,不能随时随地接电话。可是后来有段时间我确定她身边没有人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打电话很少能当场接通。
估计这是她的习惯。有一种人,虽然看似乐观,与朋友相处也很融洽,但是很多时候她其实都是活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的。所以她在独处时、在发呆时、在情绪波动时、在看书看电影甚至无聊到不知道干什么的时候,她也不愿意被突如其来的事情打扰,比如电话、比如突然的登门拜访。
其实她不讨厌给她打电话的人,也不讨厌接电话。只是不喜欢因为要接电话而让自己要从一个人的慵懒状态急速切换到社交状态。没有什么特别原因,就是单纯地不喜欢。
所以跟高玉珍认识的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她的一切,忽冷忽热,阴晴不定,有时候又忽然找不着她,消失了半年后又忽然出现在你面前。
忽冷忽热故作神秘是很多女人惯用来对付男人的手段,但她例外,她是性格使然,不是手段,因为她自信自己不用任何手段,也照样可以魅力四射。这是每一个漂亮女人都会有的清高,一种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傲气。
总之,她的一切是那么神秘,那么虚幻,有时又那么的不可理喻。
但我就是喜欢,喜欢她的神秘、虚幻、还有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