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我都会腾出几天时间一个人去旅行。
久而久之成了一种习惯。
喜欢旅行的人很多,但是目的各不相同。有人为了看风景品美食,有人为了凑热闹,也有人是为了寻找艳遇。
我却只是想找一个地方安静几天,让自己静得下心来,好好回顾和思考一下人生。
偶尔短暂逃离整天日复一日的生活环境和人群,抛开那些礼尚往来和柴米油盐的琐碎,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不用跟任何人打招呼,坦然面对自己的喜怒哀乐,无需担心周围人的感受,我觉得这是一种享受,更是一种奢侈。
我出发之前本打算跟小胖说一声,因为要几天时间不去他店里吃饭,告诉他一下比较好。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估计爱凑热闹的他又要跟我一起去,多一个人倒无所谓,关键是这人走到哪里都离不开女人。
以前有一次我心情不好想出去走走,告诉了小胖。小胖的态度超级积极,死活要跟我一起去,说陪我散心是他作为朋友的义务。这心意倒是让我感动了一把,心想多个人也好,旅途也不会那么孤单,于是就答应了。
结果我大错特错了。出发时才知道,小胖不知什么时候召集来了一堆女人。有的是本地的,有的还是从大阪那边特地赶过来的。可恶的不是他找来这么多女人,而是这么多女人中没有一个像样的,全是如花跟凤姐般的货色。
第一天上午我们出发,三辆车,装满了人。
小胖还专门找人来开车,这样自己就可以喝酒了。车子还没启动她们就开始喝上了。
等下午到了目的地,已经有好几个都醉倒在车里了,是硬抬进酒店的。
喝醉的人直接躺下睡了,醒的人继续喝。等到醒的人醉倒了,睡下的人又可以起来接着喝,整个晚上没有停过。
我实在太累了就找个角落眯了一会。半夜醒来看见旁边不远处躺着一个披头散发,醉的不省人事的女人。刚睁开眼那刻我真是吓得够呛,在昏暗光线折射下,乍一看以为见鬼了!
本来是心情不好出去散心,这一折腾,雪上加霜。于是从那以后,不管去哪我都不告诉小胖,免的给自己找罪受。
出发前的晚上,我打电话约张星星和常亮出来坐坐,旅行的事还是要跟他们两个说一下。
我也不担心他们会跟去,常亮不喜欢旅游,他也没时间。至于张星星他更不会去,这么多年朋友他对我很了解,知道我喜欢一个人去咖啡店,喜欢一个人去唱歌,喜欢一个人去旅行。
所以除非有特别事情,不然在我享受一个人自由时光时,他不但不会打扰我,而且会尽量不让别人打扰我。
我打张星星电话没接,就打给常亮,约好晚上在沈阳妈咪的酒店见面。过会张星星回电话过来,强烈要求换地点,说小胖那王八蛋害的他最近都不好意思再去那家店了。
张星星提议去日本人开的雪茄俱乐部,我其实不太想去,因为不愿接触某个晚上的记忆,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于是我们就约在了雪茄俱乐部见面。
我跟张星星先到的,常亮是后来匆匆赶到的:“来晚了来晚了,不好意思,干他娘的,刚才有事耽搁了一下”。
“没事,我们也刚到不久”张星星递了根雪茄给他。
“星星老弟最近还那么忙吗?”常亮接过雪茄问道。
“最近好多了,新招了两个社员,总算可以歇口气了”,张星星如释重负。
我们开了瓶酒先干了一杯。
我就跟他们说要出去旅行几天。
“干他娘的,旅行好啊!世界那么大就要多走走,星星老弟也去吗?”常亮问。
“他没有去。”我应到。
“哦~~,呵呵呵,干他娘的,明白了明白了,你肯定是跟上次那个岛国大美女一起去吧,那个小妞干他娘的,真是好看......”。
“那女的去京都了。”张星星有意无意地插了一句,打断了常亮的话。
别看张星星大大咧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其实有时候心很细,他感觉到我似乎不太想谈论菲雪的事,所以才故意打断常亮,转移话题。
“哦,原来你要去京都啊?”常亮又冒出一句。
张星星没有再说话,抽了口雪茄,吐出一条长长的烟雾。
我笑了笑,然后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结束了这个话题。
其实我路线已经订好了,根本就没有打算去京都。但是刚才常亮无意间的一句话,居然让我有些动摇了,是啊,我为什么不去京都呢?可我为什么要去京都呢?菲雪走了那么久,就算做为普通朋友,我去京都看看她有何不可!........
我对自己内心的矛盾和幼稚感到可笑,自嘲地摇了摇头,仰起头将大半杯酒一口干了。
...........
从俱乐部出来,张星星说去他店里吃碗拉面。
常亮应他:“干他娘的,你天天吃自己家的面还没吃怕啊。”
我其实也很喜欢喝完酒后去吃碗拉面,不是因为喜欢吃面,而是因为喜欢喝汤。别人去饭店吃饭,只要是吃菜。我是什么菜都无所谓,但是必须有汤,清淡的汤。别人问我最喜欢什么菜,我说不上来,但是问我喜欢的汤,我立马就能脱口而出,最爱的四道清汤:花蛤豆腐汤、西红柿蛋汤、榨菜肉丝汤、还有苦菜小肠汤。
总之我是个无汤不欢的人,喝酒的时候也是,可以没有下酒菜,但是不能没汤,汤对我而言,那是解酒良药。
所以我也提议:“就吃拉面吧,简单点。”
常亮想了想,说道:“你们都喜欢吃拉面啊,干他娘的,那好我带你们去。広小路上有一家拉面店干他娘的,那是远近闻名生意火爆得很啦!”
一听是同行,张星星来了兴趣:“有这么火爆的拉面店,我怎么都不知道?”
“拉面西施”听说过吗?常亮故作神秘地问道。
“没听说过。”我们同时摇头好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