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执心寻找女孩
二河连忙五天了，再忙一天促销就结束了，可明天又突然多了几桌酒席；还有请的歌舞团说节目演不了一上午了，上演已演过的节目是否让演；进货员想改签明天的进货单、、、、、、都向他要马一心，马一心倒好，外出还关了手机，天黑了也不见人影，二河又打马一心的手机还是接不通，他又急又气地回店。
“这个马一心一天天出去忙什么，天天不见人影！”
“二河你到库里看着把酒卸了，陪着吃了饭再让人走，来的人你认识！”马一心从二河后面喊着也往店里急走。
“我的天啊，你去家里拉酒也不说一声，害我心急！”
二河向马一心喊着向仓库急走，马一心只管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饭后二河向马一心屋里走来，还是急问，
“你一天也不开手机，这个让人急。田小姐问明天的歌舞节目不够演一上午的了，让不让今天的节目重演，还是午饭前就停了节目？”
“明天是星期天，来的小孩和老人多，早发赠品不就行了，节目老重演也留不住人，这事也烦我！”
二河看马一心在电脑前，就一边外出一边给田小姐打了电话，不一会给马一心端来两个小菜还有啤酒，马一心此时双手抱住后脑勺，合着眼，双脚伸翘在电脑旁，仰在椅子里，二河不知道他是在休息还是在有意累自己。
“象很累，喝点吧！”
二河说着打开啤酒，刚想拿杯子，马一心缩回脚跳起来，夺过瓶就喝，被呛得连咳嗽几声才放下酒瓶。
“天哪！怎么啦？这么猛！发生什么事啦？”
马一心又坐回去不说话。
“你今天不会又去找那位姑娘了吧？是被严词拒绝啦”
“五天了，单县城让我找了五遍了，小巷我都转了个遍，就是没见她人影。她的眼神分明告诉我她看得懂我，她甚至对我有好感、、、、、”
二河看着马一心忍不住笑，
“打住——打住，我说你这几天忙什么去啦？你入迷啦！你不会说她已喜欢你吧、、、、、、”
“我是有着感觉——”马一心思索着说。
“我的天哪！你说你与一位同龄美女一见钟情我还相信，人家姑娘小你几岁不说，与你没说三句话，你哪来的钟情？我的天哪！刘艳合追你三年，你也没主动找过她吧！还有咱店里的几个大美女试着追你一年多了，没见你给过他们几个笑脸，你是不是让同龄人追出毛病来啦！自傲地不清醒啦！换口味也不要这么卖力呀！这一点不象你了、、、、、”
二河见马一心拿过酒瓶去又喝，叹气地自怨。
“我干嘛给你拿酒来！别喝醉了！”马一心笑说，
“我清醒地很，以前的我活的不真实，别人希望我怎么活、我就怎么活，这两年我才活的表里如一，这才是我；我喜欢她，我一定找到她、、、、、、”二河笑着躲过马一心手里的酒瓶，
“你鬼迷心窍了吧！你喜欢人家，人家不一定喜欢你，我看你是这两年太空虚了，是该找个人谈谈恋爱，我看田小姐对你上着心、、、、、”
马一心一下站起来，
“没事了你就回自己屋去，别扫我的兴！”
二河细审视马一心，还真不想等他心烦再离开，端了酒菜就要离开，
“这个给我留下，我还真的没吃东西！”马一心露一点笑说，二河‘哼’了他一声，边走边说，
“你这不也食人间烟火吗？我还以为你入迷走了火，不用吃饭呢！”
“明天让大家机灵点，越是最后一天越要搞得好点，不然下次更搞不好！”二河站住，
“你还真不死心啊！不过你最好给手机充好电，别让一天再找不着你！”二河见马一心不答话，知趣地离开。（单丹玉只在家休息三天就和同学回了学校，只是出家门时，在城里找她的马一心并没遇到她。）
马一心的酒店在人流多的地段，是‘十一’的尾声了，虽然工人开了工，学生上了学，今天是星期天，酒店前看热闹的人还是不少。因为店里在一周的庆祝期间，展销的酒、筷、碟、杯是半价外，在店里吃饭也是半价，还赠送给小孩店里的面点；饼干，玩具，店门口的歌舞也表演得不俗，留住不少人观看；舞台一边销售与赠东西的人员有点忙不过来，二河想走近帮点小忙，忽然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放大了眼孔，人群里几个学生中竟然有马一心要找的美女，他又走近些定着看了两眼，美女拉着同学的手商量了什么后向售货员走来，二河忙一边给马一心打着电话一边也向售货出挤去。
“我们是学生，帮您销售行吗？我们不要劳务费的！”二河的手机没打通，想先和学生答话，田小姐先他了一步，
“行的，小心别坏了东西，中午请你们吃饭！”
本就有四位女孩先走来的，一听有饭吃，别的五位女孩也围了过来，售货处一下拥挤了，美女又拉着三位要好的同学私语，然后又与田小姐答话，
“姐姐——我看那唱歌的你女演员都出场三次了，是不是今天演员不多啊！能不能给我们个锻炼机会，让我们四个上台跳支舞怎样，不要钱的，只要个展现机会！”
“这——”田小姐有点愣住，二河忙答话。
“好啊！好啊！跳得只要大家鼓掌，送你们四人每人一套彩色茶杯，价值可是七十元哦！”四位美女拉着手笑起来，二河打通了电话退后两步压低了声音急语，
“你真的又去单城啦？急死人啦！”
那边马一心的语气很稳重，
“有什么事？没急事别烦我！”
“事不急，但你一听绝对不想关机——你找的美女现在就在咱店大门口，正当义务工帮咱售货呢！过一会田姐还安排她们上台跳舞、、、、、”
“你想法留住她们一个半、不、一个小时也行！”
二河还没来及说让他开车慢点，那边已经关机了，二河对着手机摇头，小声叫过田小姐。
“这几位学生能上几个节目就上几个节目，尽量多留住会，想发不过十二点就别让她们走！”
田小姐想问原因，二河先解释，
“这个——回来了问老板才知道！”
田小姐虽然猜不出原因，但她马上照做。
“你们几个还有谁也能跳支舞？”
别的几位女孩相互看看都摇头。
“大胆点，唱首歌也行啊！”
四位美女又在私语，然后那位黑发齐领、长脸美女叫香弟的举手笑，
“我们单姐唱一首《青藏高原》是不是请我们吃大餐啊？”
花钱的事田小姐有点不敢自作主张，二河忙上前，
“都能留下吃大餐，你们最好都唱一首歌！”
一位圆脸长发叫周美的女孩笑，
“只有我们单姐的歌能上台，我们的怕能让人听了笑掉牙！”
“这位单小姐叫什么名字？”
这时丹玉才细看出二河是她前几天见过的人，脸色有疑虑的变化。
“打听那么清楚干嘛，我们又不天天来唱歌！”
另一位长发长脸、圆眼睛、稍胖叫静齐的女孩说。
“我们店里一年办好几次这样的展销，留个电话再来演节目给钱的，或是我们知道别处有演出，我也可以推荐你们。”
“我们只能星期天出来、、、、、、”
丹玉扯一下女孩的手，女孩不理二河了，这时田小姐已安排好了节目台上的报目人在请四位美女上台，（这时来了一辆写有‘电视台’字样的车，跳下两个人在路上就支起了摄影机。四位美女把上衣一起脱下来系在腰里的一幕被他们拍住。）
“接下来是来捧场的学生，跳一支舞送给大家，希望大家喜欢！”
话音一落台下的学生就带头鼓掌，丹玉走到台前先向大家一笑，
“这里卖的东西不贵，特别是工艺型的小面食，小孩爱吃、也是我们这些穷学生的最爱，借这个机会我和伙伴跳支舞、表示我们对此店的支持，也希望大家喜欢我们的校舞！”
她说完就后退两步准备跳舞。四位女孩两位一排，横竖看都整齐；粉红色有着白里子的校服上衣、用衣袖系在腰间，袖口如蝴蝶的一双翅膀、在黑色裤腰间伸展；衣身又似石榴裙散在身后；一色的雪白上衫，加上没摸一点颜粉的脸，在加上少女微害羞的笑容，还没舞动就让人觉得耳目一新了；音乐响起，四位女孩认真的神情、、标准的舞姿，更是叫人眼前一亮；一色的半平底白球鞋让女孩敢扭敢跳，少女的活力与风韵都表现得即得体又尽致。音乐一停，下面就掌声一片。女孩一起鞠躬感谢，别的三位跑下台，丹玉又向台前走一步笑着宣布，
“我再给大家唱首《青藏高原》，希望大家喜欢，唱不好的话，也希望大家听完再赶我下台！”
音乐响起，台下有小小的杂乱声;大人在议论，这学生大胆，机智（两个‘希望’的说话间露出她上台说话的经验不足，后一句显出她的诚实与大胆）有人打听这学生是哪学校的，有的用手机拍相、、、、、、拍着影的二河似乎明白马一心为什么一心找这女孩了。丹玉的嗓子是亮，但她不是学的音乐专业，《青藏高原》的高音处她唱的并不好，但她歌声一落同样响起了掌声，是她的勇气鼓舞了大家，掌声是大家给一个学生的肯定与鼓励；她同样害羞地向大家鞠了个躬小步跑下台。报目人看她下了台才说接下来有‘二人转’送给大家。二河看丹玉又和她的同学一起帮着售货去了，才把视线离开她。
二河急给马一心打电话，想问他已到哪儿了？马一心却没接电话。二河不知道开车已感生疏的马一心心里更是着急，此时一心开车的他不敢分神；电视台的人是他找来的，他想有了今天的报道，他要找的女孩就再也消失不了了，一个多小时后他才到了酒店，下车就边打二河的电话边往酒店里跑，二河领他来到一个单间的门口推开门，要吃完饭的学生并没几个看他们，有的嬉笑，有的忙着把剩下的面食打包，有的反对，说不花钱的饭再打包会让人笑话；
“我可是给单姐拿的，她最好吃小点心、、、、、、”
“她可不吃那么甜的，是你吃还差不多、、、、、、”
“我可是答应美女们吃大餐才留的住的，不然怕早走了！”
二河在马一心身后说。马一心在门外没看到丹玉，探头在往门里看也没看到，转身凶二河，
“哪有那姑娘的人影，你认的准吗？”
“刚才进屋时我看她进屋的，不会错的！”
二河说着也走进屋里，学生们开始外出，有的在门口时不忘向二河‘拜拜’，二河拉住最后的学生问，
“你们唱歌的那位小姐呢？”
“她先到路上等公交车去了呀！”
马一心与学生一起往店外跑，他看到丹玉已经上了车，他跑到丹玉坐的车窗下摸着玻璃喊，
“小姐——你贵姓，你是哪学校的，小姐、、、、、、”
丹玉象没听到他说话，反而往车里扭了脸，司机看马一心并不上车，关了车门，马一心并没追。
“丹玉，那人象在叫你！”静齐看看车后说，
“是想给你他的名片哦！”香弟诡异地笑，周美笑，
“我们又不常出来唱歌，丹玉才不理他呢！”丹玉点头只笑，心里却在打鼓，（原来她从认出二河时心就不安了，早早出了饭局，在酒店门口等车时看到往酒店里跑的马一心了，有同伴静齐的遮挡，急心往酒店跑的马一心没看到她而已。）看看车后的马一心并没追赶，才有点放心。马一心知道二路客车的路线，知道它只经过两个学校门前，加上校服的颜色，他有信心找到他心中的姑娘，他远远的目送着客车。丹玉也又暗看了车后，她不想与这位似乎有点奇怪、又让她心慌的男子有任何来往。（在公路边第一次与他相见时，他的目光对她就有种渴望，想探知她心底的渴望，她不喜欢这目光和这目光能给她的感觉；在她十六岁那年，她遇到过这样的目光，这牵动她身心、灵魂的感觉；她追过，她执执地，暗暗地，傻傻地寻求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为了那目光，她与她家近处的电线杆为伴，一天不落地在路边等过他，经过了夏日的炎热，雨水的冲打，雷电的惊吓；秋天的枯燥，和冬天大雪的包裹；她妈妈一次次的劝说她都没有放弃，直到她象一个冻僵的雪人被妈妈背回了家，妈妈用她的耐心一天天守护她，劝导她，用母爱把她从暗恋中拉了回来。而在她家西边南北大街上，那给她一个微笑就上客车北去了的男孩，再没出现过。她一直让自己努力地忘掉那个男孩，那双眼睛，五年了，她象忘了他，忘了他曾经给她造成的心痛。在‘忘’那位男孩的同时，她长大了，成熟了，近两年有一双双男孩的、热情的眼睛都被她‘一眼就能看穿’，豪不怜惜地挡在她爱情的门槛以外；她怕爱情伤害她，她早想好了躲而远之。然而这个男子的眼睛与当年她恋着的那双眼那么相似，能直戳她的心底，让她心里不安，她怕再被伤害，她觉定不爱也不在受伤害了，她怕再遇到这能让她心动的男子，她决定暂时改变星期天外出打工的计划。）丹玉想着，单纯的脸上却悄悄挂上了一份愁思。（她的理智决定着，情感却在反抗着，她已做不到象‘曾经没见过他’一样的心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