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语从浑身酸痛中醒过来的时候,天已大白,而自己则好好地躺在了帝清夜卧房的床上。若不是疼痛在提醒,她一定会认为昨晚那一切只是一场春梦。
她将自己关在房中三天三夜,狠狠地哭了一回,但却也不吵不闹,也不见任何人。
三天的时间,她想了很多,恐怕比这一生所想的还要多上一倍。
眼前的现实告诉她,逃避现实,永远都不是最好的办法,发生过的一切,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她都要选择接受。
她不是古代顽固不化思想守旧的女子,失了清白自然不会寻死觅活。但心中那股对帝清夜生出的背叛之感,却让她久久不能释怀。她,与他之间,不管隔着多少座山,隔着多少条河,一日被维系在了一起,就是一日的夫妻。
她无法将那夜当成***来看待,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两厢情愿下发生的事。哭过,懊悔过,沉寂过,冷静过,她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那个男人是谁。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将那个男人给揪出来,然后——阉了他。
但是她还不能去问陌尘,因为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所以她只能一个人调查,而且还是偷偷地调查。可这样,无疑就是大海捞针!她甚至连那个人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要从何找起?
“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王妃……”巧儿倩儿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能感觉到自家小姐这几日心情不佳,尤其是三日前还将她自己给锁在了屋子里,巧儿瞪着大眼睛:“小姐到底在烦恼些什么?”
然语把头一转:“我呀,在烦恼你呀!”
“烦恼奴婢?”巧儿不明白地看向她。
然语捏了捏巧儿的小脸蛋,转过头道:“女大当嫁,我在想啊,是不是该给你找个婆家了!”说完,笑嘻嘻地跑回了屋。
巧儿被说的脸上一红,跺了跺脚,也跟着追了进去。
两人在屋中嬉笑打闹了一阵,不一会儿,倩儿来报,说是皇上赏了帝清夜一批上好的丝绸,帝清夜让她过去挑选。
然语本不想去的,总是有点害怕见他,但转念一想,自己刚刚给自己打过气,说好了要勇敢面对的,此刻怎么能打退堂鼓呢?遂换了衣服,随着倩儿前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