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语虽然说让帝若兮做她七日丫鬟,但几日下来她只是将她带在身边,什么也没让她干。她闲来无事就和倩儿巧儿聊天嬉闹,完全将帝若兮晾到了一边。
起初,帝若兮还抱着呆的清净的心态,可后来有了被人冷落的不悦,作为帝家说一不二的大小姐,她怎能甘心?
傍晚,帝若兮终于忍不住爆发了:“白然语!”她向前跨了一步,挡在了然语和巧儿之间,大有兴师问罪的架势。
然语的心中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暗自得意的很。
抬起头一脸无辜地望过去:“啊?怎么?干嘛?”
“你到底想怎样?”帝若兮大声地问道。
“不怎样啊!”然语眨巴着清澈的大眼,一脸的纯净无害。
“你——!”帝若兮觉得自己要被气炸了,跺着脚娇喝道:“你不是要我做你的丫鬟么,可你什么也不让我做。”
然语装作愣神地样子看着这位大小姐,暗数:“一秒,两秒,三秒......十秒”到了!
“啊?做点什么啊?”她装作刚缓过神的样子。
“嗯!你要我做什么尽管说!”帝若兮已经做好了被指使做任何事的打算。
“可是,我并不需要你做什么啊!”然语装作很用力地想了想却没想出来的无奈样子。
“既然没什么可做的,那你就放我回去!”
“大小姐,您难道还看不出吗?我家小姐当时那么说,只是想将你救出来,免得你得皮肉之苦!”巧儿忍不住开口插语,自家小姐的良苦用心难道只有她才看得出来吗?
一句话也算是戳中了帝若兮的软肋,她当然想过这一点,却不愿意去相信。所以她一时语塞。
巧儿为自家小姐上着药,帝若兮看到然语冒着汗水的微白的脸颊,心里内疚的更,但嘴上却说道:“如不是你对不住王兄,我又怎么会对你动手?”
“勾引”两个字她还没说出来,就找了其他词替换。
可然语不在乎,堂堂正正地反驳到:“我和陌尘是朋友何来勾引一说?”
“你们明明那么亲密,不止在屋内有说有笑,出门还要...还要靠在一起。”帝若兮数落着然语的“罪行”。
“咦?你怎么知道我们有说有笑的?难不成你躲在外头偷听?”
然语转着乌溜溜的大眼,笑得有那么一丢丢奸诈。
“我...我才没有!”帝若兮一惊,急忙否认,但那躲闪的眼镜却实实在在地出卖了她。
“陌尘只是为我治腿而已,你瞧,我的腿现在已经快好了!”然语的心里欢呼雀跃180°大转身。
“那你也不能每次治疗之后都用他扶你走动。”她清楚记得他们从帝清夜的寝房中走出来时那你侬我侬的样子。她从没见陌尘对着自己那般温柔体贴地笑过。
然语解释到:“那是因为我的腿在复原当中,自然需要有人为我做支撑啊!”
“需要支持可以叫你的丫头在侧啊,男女授受不亲,你怎能同我王兄之外的男人有接触?”她的言语有些激动。
哦!上帝!最受不了古人提“男女授受不亲”这六个字,每次听到都让然语有用头撞墙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