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天脑海的红雾来自自身,不过是受到了外界强烈的震荡,也就是长乐仙的魅惑。但是对于此时的猎天来说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他感觉自己此刻已经脱离了原来的世界,来到了另一个空荡的空间,这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构成世界的一切基本元素,而自己就站在一个角落,一个压抑的角落。
当一个人站在旷野没有路的时候是什么体验?当你在生活的乱麻中理不出头绪是什么体验?这就是猎天现在的体验,只有一个字——空。空的让人心悸,奋力的呐喊,奔跑,击打。
一切都丝毫没有变化。
在守护看来对面的猎天突然就不动了,陷入一种沉寂,比死还要更深层次的沉寂,仿佛从来就不是生命,一块石头,或者一粒尘?
可惜此刻的守护没有时间来悲伤,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来悲伤,丹田干裂,是因为一次次的强行抽取法力,伤及根本!七窍流血,比这更严重,古尔斯的每次打击都打的守护浑身碎裂!仿佛身体要爆炸!每一寸体肤都在流血,分崩离析。火舞就在身后,泪流满面,血与泪混合在火舞娇艳的脸庞,嘶哑的喉咙还在呢喃,守护,放弃吧。为了你,也为了我。
守护已经不记得自己被重击了多少此,古盾材质特殊,但是此刻已经暗淡无光。原本蓝光流转神采奕奕,此刻像极了守护第一次看见它的样子,陈旧。
长乐仙已经离去,残胜,似乎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千羽独已经昏迷,长乐仙不知道他还能不能醒来,但即使醒来也会失去一切的。看着不断被击打的守护,长乐仙突然觉得很累,丝带轻卷,带着千羽独离去,不再回头。
整个战场弥漫着血气与悲昂,在远处,数百人的尸骸横七竖八,血浸染大地,或许来年这里的植物会更茂盛吧。
更远的远方,这群年轻人看不见的浓雾中有五个人,没有欢笑,因为他们是四公子的长辈,荒原四城城主。中间的那个人若隐若现,仿佛跟四个人在一起,有像是不在一个时空。只是远远的传来一声叹气。
活着本来就是残酷的,残酷到每个人都必须面对!
五人隐去了,仿佛不曾出现过,他们也有年轻的时候,也是踏着众人的血一步步上来的,心未冷,血还热!不如归去。
一只乌鸦嘎嘎的叫着,落在一个熊人肩上,熊人手中持有巨斧。对面一个单膝微弯的人,或者只能称之为一堆血人,脚下有个昏迷的姑娘,不远处还有个人?石头?一粒尘?
他们的四周尸骸遍地生人勿近,血气弥漫渐渐将这里覆盖。所有经过这里的兽人与野兽都会听见一种奇异的叹息,来自神的叹息。没人能来到这里,也没人能出去!
长乐仙,一个冷酷到底的女人,荒原的继承者,近两年以极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荒原。
狼庭,狼王手里放着的就是长乐仙的资料,长乐仙,狐族,神秘,孤傲,相传为荒原拥有者的关门弟子,两年前荒原近郊血气冲天,异象频发,最终长乐仙从中走出,身携一人,据说是禽族后人,长乐仙如荒原城,两年时间实力暴涨,可比肩各族族长!但只是猜测,没有见过她出手,或者说见过她出手的人都死了,有人曾到荒原郊外寻找那片神秘的地方,不能临近,有叹息声,迷人心智。
与此同时,狼王的桌子上还有另一份诏书,兽族王庭战争令,雪族入侵!狼族为锋!
荒原城城主府,广阔的大殿之上坐着一个让人难以直视的女子,这两年已经没人见过长乐仙笑了。殿中狼骑王、苍狼王、胡狼王赫然在列,除此之外各族族长以及王族亲王都静静的等着这个年轻的女子。
“雪族入侵,大家随我一起拼命吧。”声音有些冷淡,甚至有一丝死志。殿中众人还在回味这句话的意思长乐仙已然起身。
后殿,千羽独睡得很安详,看着千羽独俊俏的脸庞,长乐仙笑了,一笑倾城。两年来第一次笑,尽管这个人可能看不见,但长乐仙相信他能感觉到。
“千羽独,我就要出征了,能死在雪山之上也是一种美好不是么?你叫千羽独,但孤独的太久了,,”白玉般的手指轻轻在千羽独的脸上滑落
雪族,我长乐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