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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干吧

在满清的军制编制里,每旗原则上应该包含二十五个牛录,每个牛录有三百人,共计七千五百人。但是实际上,每旗的牛录数量都是不一样的、都不是固定的、都是随时可以按照旗主实际的权势而不断变更的。

如皇太极上台后,他最为忌惮多尔衮,经常鸡蛋里挑骨头,有一次他就借故降罪从多尔衮手里剥夺了两个牛录的兵力作为最严厉的惩罚。

就目前来说,以皇太极亲自掌控的正黄旗人数最多,为四十五个牛录,济尔哈朗手里的镶蓝旗其次为三十三个牛录,其余各旗大概都在二十五到三十左右的数字左右徘徊。

所以,济尔哈朗这个老滑头,手中不仅有实力,而且一直保持老蔫状态,谁也不投靠,谁也不得罪,这反而造成了不论谁当权都要拉拢他三分,在满清高层的诸多开国元勋里,他可谓是笑到最后的一个人。

多铎手中的镶白旗为八旗里最低配置,总数为二十五个牛录。此次他出动了八千多骑兵,已经囊括了所有的旗中的主力战兵,并且还充入了许多随军作战的披甲人、随役旗丁余壮。

虽然在镶白旗里还有后续许多的辽东汉人阿哈和辅役在路上,但是他们的战力不值一提,就目前他出阵的八千多勇士,对于镶白旗来说,已经是倾巢出动。

就多铎的出战布局,仍是满清传统的轻甲两翼,中间以重甲重兵为多,最前方的,是密密匝匝的重甲铁骑死兵。

多铎虽然年轻,但也是打老仗的人,他这八千余主力攻打明军军阵当然不可能全部拥上,而是分为数阵。

进如雷霆,前后攻势不止,这也是虏多用的战术。在满清历来和明军交战时,他们的骑兵战士汹涌而来,死兵先一阵亡命冲击,锐兵复一阵来,如此潮水般,在无休无止的攻击里,明军鲜有不奔溃的。

多铎一口气押上全部主力,可见他正面突破明军军阵的决心,在他心里,已经渴望着一战而全力冲跨明军军阵,从而好好的出心里的一口恶气。

很快的,清军的准备工作完成,最先的是千余重骑,不但每个战士身披两层重甲,个个手持长枪,便是战马的身上,也罩着厚厚的棉甲。跟随在这些重骑之后,则是第二阵千余轻甲骑兵,这些清骑,个个马鞍上都挂着零落的铁骨朵,标枪,飞斧,旋刀等利器。

对于冲阵明国步军,所有清兵的骑兵战术都技术娴熟,在如潮的骑兵进击里,每当战马冲到明军军阵二十来步的距离后,他们便纷纷投掷标枪、铁骨朵等兵器,在高速的战马惯性下,这些重兵器威力巨大无比,不论明军官兵是否身装铁甲,挨上后足以致命。

如此,在早年的战争里,以明国官兵那凄惨的纸糊战甲,清兵大都只要一波攻击,随即就是全盘崩溃。

那么,再接下来,一切都简单了,只要明军一溃散,骑兵蜂拥而进,大肆屠戮就是。

很快的,清军大鼓开始擂响,在沉闷的号角里,满清骑兵在开始缓缓的提起马速,在几千匹战马的涌动下,马蹄声开始“夺夺”的密集响了起来,随即这隆隆的轰鸣声越来愈大,越来越压人心扉,随着时间的过去,其奔腾的战马跑速也越来越快。黑压压一片的清骑战兵在咆哮狂叫,一片片大大小小的满清战旗迎风狂舞,触目简直是铺天盖地,让人窒息。

清兵已经大举出动,这股惊天的威势,让一直盘踞在明军军阵后的山西残骑兵们也开始双股战栗起来,他们个个脸色苍白,或许想起了悲惨的往事。尤其是他们胯下的战马,更是有灵性,它们仿佛感觉到了前方那无数同类的勇猛冲锋,连带它们也不安起来,它们不是刨着蹄子,就是恢恢恢的仰天嘶鸣,有的还在原地不停转圈。

或许,这些战马也是不甘寂寞,也想着像前方的同类一样,在这宽阔的原野上放蹄纵奔,也轰轰烈烈的迎面冲锋?

然而,它们接到的主人指令却是紧紧的拉住了罩住自己头上缰绳,它们很明白,这是不得妄动的命令。

在这漳水的旷野上,在这呼啸的刺骨寒风中,明军注视着清骑由旗号纷杂往来,继而疯狂冲击,一场大战将要来临。

不过这些明军战兵们,个个咬紧牙根,脸上都露出坚定的神情,眼中也浮泛起了猩红的狂暴杀戮意念,他们纷纷用力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汉家军己经与鞑子兵大规模交手两次,他们也早就由训练精良的合格兵转化成战地老兵。在他们眼里,满清兵虽然势大,但那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在他们的眼里,一切行动都有主心骨,那就是军中一层层的各级军官。

各级官兵的指挥官,于望一向是大力提供地位的保障,提供其在军中无上的尊严,于望一向认为这些广大中低层的军官是汉家军的铮铮铁骨,是一个军队的灵魂,是一个军队的中流砥柱,而在以往的战斗中,这些中低层军官也没有辜负自己的厚望。

所以,接下来该怎么打,这些广大的战士不用想太多,一切听指令,把自己平时训练出的水平发挥出一半以上就可。

早在清兵列阵的时候,亲身在左侧上阵的炮兵营营官林杰早早就用原始的视察法,举起拇指竖在眼前估算距离,他口里不停下令,在他的旗号命令下,两个炮兵阵地的炮兵们正哗哗哗的摇起三十门弗朗机炮的曲盘,将炮口抬高或者压低,整齐划一的把黑森森的炮口用同一角度对准了前方大片的清军人马。

汉家军的炮兵虽然现在编制少,但是所有的炮兵都是用大量的火炮实弹射击喂养出来的老炮手,基本上人人都可以做到指哪打哪。在他们以往的大量实弹演习里,也不知道报废了多少百金铸造的炮管,耗费了多少的精良火药,这一直让主管财政的肖先生气不打一处来。

话说如今的肖先生在汉家军体系里位高权重,他也偶尔到地方各个部门视察工作。但是有一个地方,他是从来不去的。

那就是汉家军中的炮兵营地。因为,肖先生属下各个单位,虽然要钱也厉害,比如物工局,每年海量的钱粮投入,打造什么农具,磨坊,铁制用具,但是这些投入都是为以后的生产力服务,先期投入,以后总会看到回报。

而于望力主建立的炮兵营简直就是吞金怪兽,它不仅占用了大批工匠人力为自己专属服务,而且消耗的钱粮永远只有进,没有出。

相比于望一直大力投入的六七百骑兵部队,肖先生也认了,毕竟在这个年代,骑兵的作战威力,众所周知。

于望对于骑兵部队早在汉家庄起家的时候就有过宏大的设想,那就是有能力的时候,要手下掌控十万骑兵雄师,横扫天下。

可是,骑兵部队不仅是合格的战兵难求,就是一个营的组建费用也是无底巨洞,以肖先生的财力也才堪堪维持这点数量而已。

而对于火炮,肖先生不折不扣的把它视为“大而无用”的怪胎,可是于望力主坚持,肖先生也只好每次接到拨款报告,捏着鼻子签字。他出来巡查时,对它也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因为火炮阵地是打击贼奴的第一波火力,所以,这些炮兵们早早就子铳上膛,炮长更是时刻注意那炮边的火红煤炭火盆,不时提起点火铁钩,看看那烧的通红的颜色,才放心的重新放回去。

看着清兵已经开始运动,步军阵列里那些军官更是大声命令火枪手最后一次检查弹药。

在军官们此起彼落的喝令声中,首先响起的就是“检查弹药”的命令。

早在列阵对峙之时,汉家军的火铳兵们,早己装填好了自己的定装纸筒弹药。

在接到长官的喝令后,这些密密麻麻的火铳兵们,取下腰袢的铁质捅条,纷纷把捅条又是往铳口里探,再一次仔细检查自己火铳的弹药情况。

“检查火门引药···”

“点燃火绳!”

“全体注意···,准备射击!”

这里汉家军全体官兵在做最后的准备,开始冲阵的清骑,已经滚滚而来。眼见他们越来越近,漫天烟尘中,隐约还可见清兵里不少人盔上白缨,背后方旗,却是清兵里的专达,拨什库,或分得拨什库等各级军官。

清兵在这些精锐军官的带领下,狂吼呼叫,战马奔腾,其手里挥舞各种大小兵器,挟泰山之势而来,气焰无比嚣张。

在漫山遍野的鞑子吼叫声中,已经跑到前军压阵的马老六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发觉狗鞑子大都喊的是雷同口号。正好在他身边,还配置了二十来个情报局的狙击特工,只见这些特工面露冷笑,有人骂道:“我呸!狗奴好大的口气,居然喊着要杀猪?”

“不对,有人喊的是屠虎。”

“管他娘的鞑子喊啥,我看他们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这是马老六一锤定音。

“马长官真真高见!!!”所有的情报特工都异口同声,纷纷露出一脸谄笑。

这里老马的话音未落,似乎同时间里,在军阵两侧的火炮阵地一阵地动山摇,一片震耳欲聋的炮声响起,随即一大片的烟雾腾起,旁人肉眼可见一大群呼啸的炮弹,滚滚在半空奔袭而去。

上次在安肃大战里,汉家军依靠车阵作战,每门火炮排散的稀疏无比,并且正面安置的火炮也不多,那有此次集中所有火炮一次齐射来的场面壮观?

马老六不由大声喊道:“好哇!小林子出手了!”

此时炮兵阵地的林杰,阴沉着脸,大喝道:“仰角标定十五节,三轮速射!开炮!”

他身边各个传令官,纷纷挥舞旗令,所有的炮队队正指挥官们都是条件发射的怒吼:“···三轮速射!开炮!!!”

“轰轰轰轰···”

汉家军两侧的火炮阵地上,共计三十门的炮车都同时猛烈的跳动起来,如打雷般的轰响中,各个炮口都冒出浓浓的火光和硝烟。

“轰轰轰···”

等一炮轰出,每个炮位的炮手们两眼都不抬一下眼皮,副炮手麻利的用铁钩勾出了已经激发的滚烫子铳,又抬了一副新的子铳安装进母铳,在仔细的对接好子铳和母铳对接后,而炮长们正瞪着牛眼,迫不及待的又是把烧红的铁钩捅去点火槽,瞬间炮口硝烟大作,轰然巨响,炮车跳动中,第二轮炮击又轰了出去。

“轰轰轰···”

如今于望的弗朗机炮手对炮击速度对己要求越来越严格,这次三轮速射,竟然前后在六七个呼吸内就完成了。

也亏得是弗朗机,又有训练苛求无比的炮手,才有如此恐怖的射速,只要后面填装子铳弹药的副炮手们装填速度跟的上,在时刻注意减低子铳炮击后的铳身温度,理论上,接连轰击几十发的任务都是可以完成的。

虽然长官的三轮速射速射命令已经完成,但是队正官挥舞旗帜的旗令又有新的命令传达下拉:“仰角标定十三,三轮速射!”

在炮长的麻利摇动转轴盘,压低炮口动作里,在副炮兵的紧张装载弹药动作中,“轰轰轰···”再一轮的火炮轰击了出去。

“他们是野猪养的吗?居然跑的这么快?”炮兵阵地里,林杰一边收取身旁配置的观测官不断报上的清骑最新奔至距离,一边下令:“仰角变更十,三轮炮击!同步散弹炮子预备!虎蹲炮预备!”

“是!仰角变更十,三轮炮击!同步散弹炮子预备!虎蹲炮预备!”

在炮兵阵里,各旗传令兵挥舞旗帜,立马又把最新命令传递了下去。

此刻,在漳水河畔,犹如冬日打雷,那一阵阵的炮声霹雳似的响个不停,在如此震耳欲聋的声响惊吓下,便是军阵后的明军骑兵战马都是发起一阵阵骚动。

算算从开始到现在,在火炮开火后,似乎那阵地上的硝烟和火光一直没有停息过,在如此惊天动地的大场面里,于望点头暗道:“娘希匹,干吧!这班/狗//娘/养的,林杰,给老子往死里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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