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灵?”小燕一愣,小爪子拍了拍自己的头,叹了口气,口中念叨道,“唉,果然伤到了脑子。”
“伤你妹的啊!”银风炸,“我不就积极上进了一回吗干嘛你还不习惯了是吗!”
“对。”小燕点头。
“别废话!”银风行动费劲,便用眼神威胁着小燕,道,“你就说吧,帮不帮这个忙?”
“帮,帮。”小燕冲着银风做了个鬼脸,道,“当然要帮了!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让这部咸鱼小说晋升为炫酷狂霸拽的玄幻小说,怎么能不帮呢!”
银风顶着双死鱼眼说道,“一直就是玄幻好吗。”
小燕没理会他的吐槽,皱着眉说道,“不过你也要先把伤养好。还有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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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便这样安稳的过了三日,期间差役每天中午送来一碗西域虎参汤,银风皆皱着脸灌了下去,浑身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这日,小燕出去玩耍,银风正要研究一下自己右手上那个奇异的手铐,只听牢门吱呀一声打开,几个差役手里拿着各类刑具蜂拥而入,不一会儿便填满了整个牢房。接着一个皮肤白嫩面相猥琐的小老头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的踱了进来。
那小老头见银风只顾着研究手中的手铐,尴尬的咳了一声,厉声道,“你不用妄想着打开那手铐想着逃出去了。这手铐是上头亲自吩咐给你带上的,乃是专门绘制星文的星符师绘制成的星文符器,别说是你这种连符灵都开不了的家伙,就算是探星界的符师也会被封印一身符力,毫无办法的。”
探星界?银风愣了愣,脑海里浮现出关于相关的信息来。
符兵大陆符武士开灵之后,便开始修炼,那修炼与天上诸多星辰息息相关。
先是感星界,及感受属于自己的星辰。
与那颗星辰取得联系后,便可以从星辰中吸收符力,这便是探星界。
然后是引星界。用吸收的符力吸引星辰,使其降下光辉洗体。再往上的境界银风便是不知了。
对自己这么一个废人银落竟然大张旗鼓的用了这种东西,银风也不知是该感叹自己受到了莫名的重视,还是该发愁自己怎么逃出去了。
那小老头见银风面色沉重地望着手上的手铐,依旧无视自己,自觉尴尬,便清了清嗓子,酝酿了一会儿,猛地“呔”了一声,接着大喝道,“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我乃惊天地泣鬼神犯人听了我的名号便会菊花一……咳,是痛哭流涕屁滚尿流的榕鹤榕大人是也!”
榕鹤说完便等着银风的惊呼,却不曾想那货这时才缓缓转过头来,左手弹了弹身上的灰尘,顶着双死鱼眼开口说道:“啊抱歉,没听清您说了什么。刚刚啊,我正在想,那银落长老的独子银佐见当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一代才子,见了这一面乃是我的三生荣幸。听闻他前几日不知被哪个家伙打伤,此刻正美人卧榻垂泪修养,若此时有人前去探望问候那必会得到美人倾心的,可惜我深陷狱中无福消受了,唉。”
榕鹤转身便走:“你先在这儿等着我去去便回……回你妹啊!那家伙不就是你打残的!”
银风一脸惊讶:“原来打伤那美人的竟是如此英雄好汉,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啊。”
“不敢相信你妹!”榕鹤生生的压制住自己想要掀桌的欲望,鼻子里喘着粗气,咬牙切齿道,“好啊小子,你很嚣张啊,怕是没吃过苦头吧。来人,上刑具!”
装满各色刑具的巨大箱子被吱扭打开,带着森森鬼气。狱卒从那血迹斑斑的箱中取出一样,双手慎重的递给了傲然而立的榕鹤。
榕鹤挥了挥手,众狱卒上前,将另外三天普通铁铐分别铐在银风的手腕脚踝之上,使其不能移动。银风有些奇怪,任由这些人随意摆布,眼睛却望向了一旁的榕鹤。
榕鹤诡秘一笑,打开手中的木盒,只见一股血光刷的映射而出,定睛一看,原来是十几支浑身血红的长针!
榕鹤眯了眯眼,口中说道:“此针乃是天巢蜂蚁蚁后的毒颚所至而成,浑身带着那蚁后十成十的毒性!”
天巢蜂蚁,这个银风倒是知道,但不是因为他见识广,而是这天巢蜂蚁在这器武帝国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天巢蜂蚁的毒,太过折磨人。只要中了这毒,便会浑身瘙痒难忍,但同时,若是身体一动,便会像是被万蚁噬体般刺痛,那滋味比之前的瘙痒更是难受百倍,所以中毒之人往往浑身聚痒却一动也不敢动,最后无法忍受直接吐血而亡。这玩意儿有天巢蜂蚁的毒,还他妈是蚁后的?!
银风瞬间怂了,一双红眸睁得老大瞪着一脸淫笑的榕鹤。
榕鹤嘿嘿一笑,道:“想必小子也知道这毒的滋味儿吧。对,你没猜错,这针,就是要扎你身上的!时间嘛,先来半个时辰吧!”说着手上就拿着银针向血木身上扎去。
“我靠不是吧一上来就玩儿这么刺激的我还小受不鸟啊啊啊!”
“哈哈哈别挣扎了!来吧!my b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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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榕鹤一脸满足的从面色苍白瘫软在地的血木身上拔出五根长针。银风浑身抖了抖,从口中直咳出三口鲜血,却无力地笑了笑,口中说道:“谢了。”
榕鹤哼了一声,将手中的长针擦拭干净放进盒子之中,道:“你小子机灵,怕是早就看出来了吧。”
银风微微一笑,点头默认。其实自前几日那几碗西域虎参,银风便看出这狱中小到狱卒,大到狱长必然有一人或几人在帮这自己。再加上这几天差遣小燕出去打听,银诺的事没解决,乱七八糟的事倒是知道了一堆。就比如说这榕鹤,虽说有那么一点特殊的爱好,但这工作确实是没得说的,严格,律己,不贪污,不受贿,整个狱牢简直成了个三好部门儿,愣是挑不出一点儿瑕疵。什么在牢饭中加一碗参汤啊,在这里,这种事情完全不可能发生!所以这参汤是谁加的便是显而易见了。不过不论有几分把握,这也只是一个猜想,直到今日这场“拷问”银风才应征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这场“拷问”,不是迫害,而是治疗。
那日银风被银落一掌抽飞,受伤的不仅仅是皮肉骨头,更是有一股阴毒的符力侵入自己的经脉之中大肆破坏,导致经脉郁结,把木制符器持有者那仅有一丝的开灵机会都扼杀在摇篮之中,这银落心思何等歹毒可见一般。而这次“拷问”,那榕鹤将带有天巢蜂蚁蚁后之毒的银针扎入三阴交、血海、合谷、曲池、足三里五处能够活血化瘀的穴位之中,至阳属性的蚁毒扩散全身,虽是痛苦,却也通开了郁结的经脉,经脉中的废血逆灌而出这才让银风连连咳出三口。
榕鹤将木盒收好,慢悠悠的说道,“令尊待我有大恩,能报一点便是一点吧。别问我为什么我认识你父亲,也别问我你父亲是谁,有些事情,不能说,不然对你对我,都是要命的。”
银风一脸诧异的望着那老头说道:“我也没想问啊,您自顾自的在哪儿叨叨些什么?”
榕鹤:“……上刑具抽丫的!”
两人“亲切友好”的一直交流到天色略暗,榕鹤让狱卒们都带着刑具退下,独自一人留下。
银风面色怪异的看了看榕鹤,开口说道:“前辈,我还小……”
榕鹤“啪”的一巴掌扇到银风头上,没好气道:“你小子瞎想什么呢,我像是那种人吗!”
“像!”银风肯定的点了点头。
榕鹤差点儿气乐了,道:“别胡闹,跟你说正事儿呢。关于你的事情,我得嘱咐你一句。家里想要你命的人,可不止大长老一家。”
“嗯?啥情侣”银风略有些蒙逼,难不成自己装逼成性不经意之间又惹了谁?
“反正你就注意着些吧,家族里因为一些原因是不会光明正大的要你性命的,但暗地里就说不准了,多想想怎么保命吧。唉,过去的那些事儿啊……”榕鹤摇了摇头,口中感叹着正要走出牢门,突然身子一顿,又是贼溜溜的转了回来,眉毛一挑一挑的说道,“诶诶诶小砸,老头儿我问你个事儿。”
“嗯?”银风一愣。
“就是……就是那个银落长老的独子……真的那么俊吗……”
哈?银风心中笑得一个踉跄。先别说那银佐见长相如何,只是想想被自己捶肿的脸和戳瞎的眼,那真是……非同寻常的俊啊……
银风强忍着笑,脸上却一脸真诚的答道,“那是自然。那银佐见,当真是长的沉鱼落雁,乃是万人中难寻出一个的啊。”
“那真是极好的。”榕鹤面皮一松,眼中满是笑意,点头道,“那小子也是可怜,竟被你这凶残恶徒打伤,我定是要去探望一翻的。”
“嗯嗯,去吧去吧。”银风心里笑得直打跌,怕是这榕鹤去了,明日该是去看眼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