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
毫无留恋。
八月的土地张大着嘴巴,
天空布满了伤痕。
最后一刀,
镰刀划破的伤口还在流血。
一滴,一滴
……
染红了漫天的云。
那时的天还跟蓝。
母亲倚在门旁。
每一个日落后的黄昏,
月光洒在烟囱上,
温暖的味道充斥着大街小巷。
稚嫩的歌声把黑夜打破。
梦想,
明年的桃树能多结些果实。
她走了,
没留下只言片语的理由。
母亲的泪水总是白流。
向远方,
橄榄树的故乡。
翻过一座山,
穿过一条河。
总认为外面的春天更美,
外面的月亮更圆,
外面的雪更白。
她走了,
走的时间太久了。
老黄牛死去多时,
荒芜的路上垒垒白骨。
齿车草淹没了路径,
黄昏的门口不见母亲的身影。
最初的梦想,
找不到方向,
她想回家,
可她不是小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