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敌
最前面的,走路大腹胖胖,左右乱摇霰弹枪:“妈的,知道什么最可悲?最可悲的不是怕战死,而是白白送死,一点意义都没有。”满口牢骚的正是老温。他是队里得冲锋手,手持霰弹背上一把60毫米的左轮连击机枪,重型大杀伤力武器,也只有他这近200斤得人才能背的动。胸前斜插两排机关子弹弹链,全副武装,活像一辆行走的坦克。“唠叨什么也不是死你一个”,小锁,游击手,一把M16,枪口左上朝天,中程点杀手,除了应有的装备身上最多的就是子弹了。“哎!上头怎么就不派别人去,单派咱们?要不是给咱们立功的机会,就是跟咱们关系特别好”。大象,队中发报员,身背电台,仅有手枪防身。“跟咱们好?那是找几个人去送死好摸摸敌情,你还当美差呢?”阿朝,队中狙击手,只要目标在他视野中出现过一次,第二次绝没有还生的机会。“兄弟们这次调查敌人撤军路线凶多吉少很有可能进入敌人包围圈,小心为上,安全第一。”我,火力压制手,微冲一把。“乌鸦嘴!就不能整点吉利的?”松哥,投掷手,手榴弹、闪光、瓦斯、信号弹等。鸟冲护身,除了这些就剩水和饼干了。
话不多,一声枪响,大象电台被击地粉碎,惊愕间我低吼一声“隐蔽”。
看来敌方是高手,先切断我方与大军的联系。大象此时正躲在一人多高得灌木下喘着粗气,还不停的呻吟,我看见他就有一种想暴打他的冲动,我瞪了一眼他,随即看了看地形。
正前方是一半圆拱型,倒地内涡大楼。楼正中心下方有一狭窄通道,看来敌军是在这里撤得了,留下一小股部队在此垫后。前方不远处又一座几人高的雕像喷泉。早已看不出雕的是何方神圣了。周遭是雕型高灌木,活像迷宫,可能是个有钱的主专门给孩子捉迷藏修缮的,这防守架势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这也正好为我们隐蔽提供了“天然”的屏障。
老温性暴,托出背上的机枪一阵横扫,唏哩哗啦得残垣断瓦、灰土玻璃掉了一大堆。霎时鸦雀无声。阿朝习惯性的挡住了来福枪的瞄准镜,正值上午太阳在正前方偏高的地方斜照下来,老温正得意的很,啪的一枪,子弹从他左下肋穿过,老温应声倒地,还好是擦破点皮,不然他那些脂肪就白长了。阿朝登时放开手顺着来势一枪打过去,好像是中了。这时我才发现他来福枪得瞄准镜反光。阿朝随即蹲下,一声枪响打中阿朝侧边的树。来福枪一般都是黑色或深色的为的就是防止反光,暴露自己的目标是很危险的,尤其是狙击手,任何一点小的失误都可能造成致命伤害。
首战
两个小时过去了,我一挥手松哥投了两颗烟雾弹,烟起半空,小锁、老温向前冲去,随即响起了枪声。我听见哪里枪响便向哪里点去两枪,微冲虽然威力不大但优点是弹速快,后坐力小,我一共打了七处,用时两秒左右,小锁、老温左右闪晃继续冲,敌人的火力虽然不是很猛,仅是单枪射击,但从未间断。阿朝大吼一声“快撤”我与松哥压制火力,小锁、温泉往回撤。阿朝未开一枪却瞄了半天,我们四人凑到一块,阿朝道:“对方共有六人,可能是狙击组,每人开一枪编好序号,打毕隐藏装弹,既不暴露目标又可连续进攻。最不利的是不好定位,距离太远对我们十分不利。”看来是遇到高手了,记得二战时,希特勒最先把狙击手提出单独组队训练,但尚未有狙击队单独做任务的。最大的缺点就是近战不利。看来敌人也是忙里出乱,兵行险招!他们或许是敌方无可奈何的弃子,但同时也是凛然大义的英雄。
此时大象正紧握着他那把手枪卷卧在我前面发抖,我蹬了他一脚,也不知道怎的一看见他我就有气。“真没用”,老温骂了一句。
“不行,我们时间不多,敌人大部队可能已经走远了,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我们集中火力又开始了扫射,天渐渐黑了,我叫停了他们:“别浪费子弹了,我有办法。”
夜战
我五人集中火力拼战右弯处两名敌人,阿朝瞄了半天,咔一枪打过去,我们顺着夜色中红色的弹痕同时开枪,三把机枪一把手枪,一把狙击,火力甚猛。我料到这种战术有两种可能性,由于敌人是狙击手,来福枪的火力自然拼不过冲锋,要么其他敌人支援,要么这两名敌人撤到别处。支援正好我们省的再去找方位。这可成全了阿朝。我方开枪自然有火光而我方火光甚多,敌人也难以辨得谁是我方狙击手,而阿朝则可以守株待兔
看来敌人是往中间撤了,我喊了一声松哥,松哥哼了一声立刻向后上不断扔手榴弹,阿朝架好位,我侧转身向正中连续开火,此时小锁、老温冲向了右楼角。我一梭子子弹打光了,正蹲下上弹,送松哥哼了一声,手榴弹没了,我向左上瞄了一眼,看样他们也往中间撤了,此时阿朝开了一枪,看样阿朝早已瞄好只待我子弹打光,敌人露头便打个正着,与此同时,啪的一声阿朝左臂中了一枪,毕竟有亮光没有机枪保护,人家可是六对一啊!我把阿朝拉到身边。小锁、老温也真不含糊上了楼便点杀了那两个,可惜正对面往中间撤的敌人瞄上了他俩,一人挨了一枪踉踉跄跄的爬了回来。大象此时正闭着眼睛瞎开他的那把手枪,我狠狠的又蹬了他一脚,我可真想一枪就地处决了他。
敌方还剩三人,而我方唯一能与之抗衡的远程已伤,看来只能这么耗下去了。
天亮
过了许久,天亮了,我放方后续部队陆续赶到。我等上前报告,首长对我们没有完成任务很气愤,破骂了几句,随即推上三门大炮正待开炮,啪啪啪三名炮手应声倒地,手长下令后退200米,几炮打过去顿时万籁俱寂了,什么都没留下来,迎着初升的太阳,大部队继续追赶敌人。我等五人则别送去休养,也算不上是处罚。
就是这样,有好处当然上头去领,有黑锅自然我们去背。敌方的六名狙击手成功的阻击了我们一天一夜,最后全部牺牲,他们是可敬的英雄,而我们五人则是未完成任务等待被判决的罪人。
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我们不是英雄但也不是傻瓜,有的时候命运给了你你只需将他走完就可以了,改变不了什么,我们都只不过是战争的工具罢了,只不过是自己觉得活的值与不值罢了,为了朋友为了家人,而不是上级和追求利益的战争!
很庆幸我的战友们都还活着,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王伊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