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休息的时候,只留着一盏光线及其昏暗的地灯。房间内视野极其有限,仅能昏暗的看见房间内物品的摆放位置。杨涵开门闯了进来,嘴里念叨着发现了很恐怖的地方,并且陆挚也在那里。倏然间,一个黑影扑了杨涵一下,杨涵很惊恐的撞到了我床上。我一把搀住了她,但是杨涵还是一趔趄全扑了过来。起身后杨涵一只手扶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支撑着身体,抬头,然而并没有羞涩的看我,而是非常凝神的转过侧脸,盯着门看,杨涵的黑芝麻长发略过我的脖颈,丝滑而又温妮的刺激神经感觉,看着杨涵专注的样子,皱眉,舒展,凝望,思考,环扫四周,这一系列动作,很美,不禁时间定格了几秒钟。(或许笔者认知的美不同,女人认真时的样子,带有一种魔力的吸引力,笔者会插一幅图,请读者自己欣赏一下这种美;或者说只要这个女人你喜欢,突然表现出令人耳目一新时,这种反差也是一种极好的。)确实,我也看到了一个影子,嘘嘘从黑暗中呼呼的走了过来,是嘘嘘撞得,不对,不会是嘘嘘撞得的。
杨涵反映了过来,估计也是发现没有什么危险的存在,回过头哇的一声:“你,你,亏你还是当兵的,你怎么一点都不害臊,你一个大男人,占小女孩便宜。”“我说杨妹妹,我穿着T恤和沙滩裤呢。”“还有你,你们两个都是色鬼。”,哎,好吧,女孩吃了亏,无论是非对错,来源去由,让她任性一会儿,不要争辩,或许那只是害羞的一种掩饰吧。杨涵指手画脚,翻飞的语无伦次的乱骂了一会,恢复了理智。“走吧,去个恐怖而又有特点的地方。”
杨涵握住我的手腕,往门外扯去,我哎呦的叫着:“慢...慢...点我就穿着T恤,沙滩裤啊。”踉踉跄跄的塔拉上了拖鞋。杨涵头也不回:“没事,没人会注意你的,别太在意外表,我都不嫌弃你邋遢了。”她这是话里有话了。出门时,随手拽了两件挂在门后的长汗衫,本来是打算睡醒后,洗个澡换上的。杨涵一路扯着我。我很享受这个过程。换个角度讲,被一个你认为很漂亮的女人扯着走,真的很有感觉。如果真的不愿意或者不情愿,直接甩手,委婉拒绝然后继续蒙头大睡就好了,但是有的时候遇到的这种人,虽然嘴上说很不愿意很不情愿,甚至很烦的,但是遇到对的人,你就会毫无抵抗力的顺从,顺从并眯笑的看着,有一种不情愿,但是会让人感到小小的幸福。
别说这柳城的晚上还真的不是非常冷,虽然说不上灯火通明,但是我们路过的街道还是熙熙攘攘,三五成群。我给杨涵披上了我的浅黄色汗衫,她也双手伸进长袖里然后一缕头发,长发从汗衫内摆出,然后又网起了袖子。我也套上了长汗衫。
走过主街,灯光已有暗色,这条主街一拐景色大不一样有些阴沉,杨涵趴在拐角处探着脑袋看着一家咖啡厅。我看了一下牌匾,暗金色,没有灯光映射,很昏暗的挂着“午夜咖啡”,然后门前贴着“煞、斋”两个字。透过橱窗能看得见陆挚独自一桌若有所思的喝着咖啡。不一会一位略有姿色的女人坐在了陆挚的对面,两人寒暄着,随即又笑谈起来。杨涵扯着我往咖啡店里走,我却战战兢兢的趋步前倾,总感觉这家咖啡店有一股阴气笼罩。
门铃一响,我和杨涵进入了煞宅,这咖啡厅虽然昏暗,但内部还算温馨,不至于真的很煞人。陆挚还在和那位美女嬉笑闲谈着,没有注意到我们。人吶就是这样,眼中只有焦点,景深永远是模糊,除非经过特殊的训练,不然眼光永远是一台入门照相机。
此时一名管家装束的服务员迎了上来,半边头发很长遮住了左眼。头发的是紫红色的,五官很俊秀,身材瘦小,到我耳尖高,从外表上看不出男女,要是男孩,那就是西方吸血鬼式的小帅哥,要是女孩,那就是中性的魅惑之感。这名服务员将门牌翻了过来:closed(歇业)。“二位这边请。”我愣住了,这声音却也分不出男女,女声的高音中略带沙哑。哎管他呢,不过这个店怪怪的。
我和杨涵被带到一张方桌前,这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陆挚那边,而陆挚却要扭过半个头才能看到我们。
服务员随即上了两杯摩卡,我说道|:“你怎么知道咖啡我只喝摩卡?”他微笑到:“这就是煞宅的魅力。”这时陆挚对面的美女离去了,铃铛响了,看着那位美女离去的背影,怎么感觉这么落寞。这时我又注意到了那个门牌就问道:“你的咖啡厅关门了吧”“没错,您二位就是本店今天的第18、19位客人也是最后的客人。”这咖啡店还有这怪怪的规矩,杨涵却比较兴奋:“早就听说过这家怪店,今天还真碰上了。”随着服务员的离去,陆挚也把目光投了过来,咖啡店里只有我们,所以我可以肯定他是在看我们,我木讷的向他挥挥手,哎,有的时候不想做的事,还是不得已的做了,虽然不懂人情世故,但是有的时候就是不得不做,专家曾说过这就是人的社会属性制约的,就像是喜事接到消息就要随礼份子一样,虽然不愿意,但是碍于面子还不得不交。社会属性,我呵呵一笑,蛮有意思的,有钱,有利用价值,就给你个属性,真要是为了生存拼命,就会回归原始了,管不了你谁是谁了,自己保命再说,同样也是人,就没有社会属性了,那到底社会属性是什么,其实说白了就是因为你有价值值得别人去榨取,在别人眼里你就有了所谓的社会属性,才算是个人,当然自己说自己是人还不行,还的别人肯定。有些时候别人总说谁谁谁是个怪人,只不过对方的生活方式没有得到评价者的肯定在确切一点说是跟评价者的方式不一样。那又如何,可能在第三个人眼里评价者和被评价者都是神经病也说不定。图片
杨涵去吧台调戏一只小浣熊,这小浣熊十分听话,还很羞涩,但是并不怕人,眼睛冒着闪烁的光,仿佛对杨涵有一种特殊的印象。此时服务员再次来到我的面前,“先生是首次到煞宅吗?”,“恩”,“十分欢迎,我有个问题要失礼打扰您一下。”“请讲”“先生在因伤退役后直到前些天开着车出现在公路上的这段时间有什么印象吗?”
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这段时间的记忆确实没有。“额,壹,那”我思索着惊讶中并不知该说什么。“不好意思,给您带来困扰了,十分抱歉,祝您好胃口。”“哦,没事的”。
待服务员走后,我皱起眉头思索起来,对啊,我那段记忆呢。此时陆挚坐了过来:“王兄,这么有闲情雅致啊,对了,你的车明天就可以取了。”我说道:“哪里有咱们的陆大帅哥有雅致啊,还有美女作陪。”“王兄不,不要闹,误会了。”我笑而不答。估计路痴兄要吐一番槽了,“她老公以前是我的好友,是个消防员,王兄看那里”顺着陆挚的手指,我看到墙边的广告显示屏一闪,出现了消防员的幻灯片,杨涵也看去:“都是介绍咖啡的宣传片,有什么好看的,熊熊,你叫什么名字啊”浣熊呜呜的叫了两声,然后晃着小爪,反抗Z着杨涵挑下巴的调戏。难道杨涵看到的和我看到的不一样吗。
这个幻灯片的内容是:一名消防员,马上就要结婚了,就在新婚的前一天,一家婚纱店着火了火势很大,而且有人员被困,这名消防员和其他人尽全力解救出被困人员,但是他惊讶的发现他的未婚妻也在哪家婚纱店里,她在婚前试着婚纱。这名消防员看着被浓烟熏蒙的爱人果断的把氧气面罩挂给了爱人,然后抱起她努力的冲出了火海。爱人是救出来了,但是这名消防员却因为吸入过多的有害气体而牺牲了。
没错,这名消防员我认得,就是“特车”第49期战士张鹏。特车出来的人都是好样的。
“但是后面的事确实谁都没有预料到的,新娘得知消息后几乎到了绝望,精神上到了绝望的边缘,然而另一位走入了她的世界,安慰她,安抚她使她渐渐的走出困窘的境界,有一天她带着她的那位新人走到张鹏的墓前轻言呜咽到,请张鹏安心的去吧,已经有一位接替张鹏照顾她了,不要担心了。”“这不是很好的结局吗,难道那位接班人是你吗?”“王兄你说什么呢,那天我给张鹏扫墓,心情极度低落,路过这家咖啡店,喝咖啡时仿佛有人在我耳边说,声音我十分熟悉就是张鹏,他说他的爱人能幸福比什么都好,但是......”
服务员擦着高脚杯接着说道:“但是毕竟张鹏是为了救自己的爱人而牺牲的,他的爱人自己过的好就行了,没有必要她们两个都去给祭拜张鹏,这让张鹏很困扰。”我恍然大悟,是啊要是我的爱人带着新欢来到我面前,我会怎么样呢。人就是这个样子,自己觉得是好的就想让他人知道,当然不会太在意他人的感受,自己觉得对的事情,换个角度来看,别人的眼里并不一定是对的。那就是了,感情的世界里没有绝对的对错之分,或许不光感情的世界,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对错之分,只有合理与否和角度问题。我愣神时门铃一响,竟然是杨咪,服务员米笑着眼睛:“杨警官,今天客满了,十分抱歉。”
王伊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