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涵这女孩见老人叫她,缓步向这个方向走来,这几步走的我是心惊肉跳。说句实在话,平常也就没什么了,可现在总觉得怪怪的,老人认得我这挂坠,而和嘘嘘玩闹的女孩却和老人认识,总感觉像是被套了一样。但换句话讲,命运谁又能掌控的了。演员的命运掌握在导演手里,导演让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角色的命运在作者,是催泪,是家常,是权谋,是谍战,全凭下笔,人民的命运系于——算了想多了,我一个街头浪人,别人也不至于那么无聊,算是我神精敏感吧。
杨涵这几步走的很轻盈,我也细细打量了一下,衬衫,牛仔裤,帆布鞋,五官很精致,瀑发披肩,黑芝麻色,肤色很白,一米七左右,走到我面前,先是细瞅了我的面相,继而低头又在我周身观察了一圈,我有些发毛,不动,只是斜着眼睛盯着她,再看看嘘嘘,蹲坐在那里斜着脑袋伸着舌头摇着尾巴,很好奇的看着。这货,哎。
“爷爷,他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你说到咱们家坐客的不会是那只狗吧。”
“不要闹,咱们回吧!小伙子,上老朽家坐坐。”
话未及递,转身徐步走去。
嘘嘘见爷孙俩走了,也欢快的跟了上去,只有我还愣愣的驻(这个字除了站立以外还有警惕的意思)在那里,好吧,嘘嘘的事界没有正常人能理解。
跟着他们过了闹市街来到一条小巷,巷子不深,也是两层木制小楼。
“就是这里了。”
门头挂着四个大字“中华英魂”,黑漆木门,老人一推,随着吱呀的声响,一座“桃源别院”映入眼帘,各位看官别误会不是院中有很多桃树,而是给人一种隐士的桃花源的感觉,所谓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
“小伙子,我就一个小老百姓,谈不上隐居,呵呵。”
看来我又说出声了,但我敢肯定,这老人绝对不简单。
老人带我走进正厅,很中矩的大堂,四木椅,两茶桌,上有佛龛,但供的牌位已被罩住了。
杨涵上了茶和点心,还是用怪怪的的眼光看我,然后就和嘘嘘去院中玩去了,我也仔细看了一下,有些熟悉但确实没遇见过。
“小伙子,很多疑惑吧,不用急,待我慢慢道来”
老人回身去拿一样东西,走的很慢。
我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很熟悉的声音:“涵儿这金毛怎么在这儿?”
“杨咪姐姐,你回来了,爷爷等你好久了,哦对了,家里来客人了。”杨涵手一指,我与杨咪四目相对,对峙了有一刻,杨咪突然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双眼盯着我,我弱弱的略带颤音的说了句;“嗨~~~嗨,杨警官好久不见。”
老人看见了:“咪儿,放手。”
杨咪仍旧丝毫没有变化,这时嘘嘘一个健步,扑倒了杨咪,又是贴脸,又是耍赖,又是卖萌,杨咪终于笑了,抱住了嘘嘘,给它搓毛。
老人走了过来:“这孩子虽然长大了,但很任性,勿怪。”
老人拿出一块约一米长的扁,四个金字“特车之父”镶于其上。
见后我立刻起立敬礼。
“不外了,特车二科的年青人,来,坐。”
杨咪听了,不再与嘘嘘闹了,而是注意着我们的谈话。
“小伙子,还在服役吗?”
“没了,因伤退了”
“哦,没关系,特车的兵都是好样的。对了,怎么称呼你?”
杨咪此时不琐的说:“王伊达,原特车二科三班班长,在役期间1个二等功,3个三等功,后因参加特殊任务受伤退役,退役后无资料。”
“咪儿,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生死患难呢,王伊达,你得跟我走一趟”
“杨警官,你调查我,从头到尾我就砍了一颗树这也犯法?”
“你,你...叫你走,你就走,哪那么多费话”好吧这杨咪一着急连方言都整出来了。门外的杨涵噗嗤就笑了,嘘嘘也汪了两声,杨咪一脸尴尬,咿了一声,踢了嘘嘘一脚,转过身坐到对面木椅上了头也不看这边。我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好了,好了,咪儿,既然回来了就准备准备,陪爷爷去。”
杨咪哦了一声,进到了内堂。
“王伊达,老朽有些事,稍去片刻,涵儿在家陪你,不许走啊,这是命令。”
“遵命”打了一个军礼。
老人也进了内堂。
特车这个队伍始建于抗战时期,因当时我军装备相对落后,对于缴获的敌方车辆,坦克,火炮等几乎无人晓得使用,所以培养了一批专门研究使用技术的人,起初叫运输科,后改名特殊车辆管理科,随着武器装备不断的更新,不在于仅仅的运输车、坦克、指挥车、导弹车辆等,尤其是科技战争年代陆用机动武器再次升级,其中就包括可驾式机器战斗装甲和高机动人体贴身金属作战服等,多了也不能说了,现阶段特车训练在部队而执勤在警务,属于半军半警,一般执行特殊认务。
杨涵此时正傻傻的看着我:“你在想事情?其实我不讨厌你,相反你还有点可爱。”
“你说的是这短毛的嘘嘘吧。”我回过神来。
杨咪此时陪着老人出门院,老人一身戎装,奖章,绶带齐配,确实应了中华英魂的门头字。
我问杨涵他们这是去哪里,杨涵看着我,笑笑“你很好奇吗?”
我感觉不对:“不,我不想知道,你也别说了,真的。”我去找嘘嘘了。
“不行,你必须得听”我就知道她和她姐一个类型,憋死你。
“杨姐姐每年都会陪爷爷去广场的坐倚上等爷爷的老战友,当年他们为了保卫十里镇与敌人血战十个昼夜,整个兵团仅存41人还生,他们相约活下来的人每年今日都会到十里镇的长椅上相聚,年复一年,到的人越来越少,爷爷拿起枪时还不到二十现在都已近九十,终于今年只剩下爷爷自己了,但他依然要去,为了这份念相,或许早已被人遗忘,但他还记得。”杨涵说的哽咽了。
或许这才是真正让感动的,岁月可以抹去一切,忙碌可以冲淡记忆,但是有时候只有仅存的人才愿守候那些英烈之魂。
“嘘嘘,我就说吧她肯定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你看多准,姐妹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杨涵刚要跟我急,我起身跟杨涵说:“不用说了,还有军装吗,我帮老人还一个心愿。”
杨涵去拿军装了,我走近佛龛,抛开了盖布,没错,一路孤尘郭天宇,一路孤尘刘福成,一路孤尘凯子……,我给40位特车的先辈们敬上诚挚的军礼。
套上杨涵拿过来的军服说一句,走咱们也去。
本回完
王伊达
下回预告:镇里人已经告诉我这里有鬼,但我偏不信,一个巨大的鬼影不断的在我和嘘嘘的背后闪动,突然我感到一丝寒意被捂住了嘴,发不出声音。